洛天晴。
他默默念了一遍的她的名字,揚起詭異的笑容。
不過是隻淩葉霽的小寵物,真是可憐至極。
自從那日拾得顧淮君的領帶夾後,洛天晴就將它收在自己的辦公桌抽屜裏,可一連幾天都沒有人來尋,她自嘲的勾勾嘴角,“有錢人還真是瀟灑,掉了東西就像掉了根頭發似的,無關痛癢的。”
“你一個人在這嘀嘀咕咕什麼呢?”張嘉琪插嘴過來。
“沒什麼!”洛天晴心虛的關上抽屜,“都下班了你怎麼還不走?”
“回家還不是空落落的一個人,多可憐,”她坐在辦公桌上吹著新塗的指甲油,“天晴,要不然我們去看歌劇吧?”
“歌劇?”洛天晴連連擺手,“你自己去陶冶情操吧,我可沒那麼高尚,聽歌劇這種事情,我還不如回家開著電腦聽忐忑。”
“切,不知上進的女人,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張嘉琪順手打開錢包,“客戶送的,今晚首義劇院的歌劇《費加羅的婚禮》,vip席啊!聽說歌劇班子一直在全球巡回演出,這一站就是中國,走吧,反正你也閑,我們就當去開開眼。”
“真好,還有客戶送的票,嘖嘖,還vip。”
“少在那陰陽怪氣的鬼嚷嚷,客戶送的票又怎麼樣,哪比的上你,寰亞這次給的報酬不低吧,多少銀子透露一下。”
“不清楚。”
“切,不說算了。”
洛天晴笑笑,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天顧淮君隻給了張卡給她,卻忘了告訴她密碼,而她也懶得追問,和那個男人,能不有任何牽連,就最好不要有。
可到了首義劇場後,洛天晴就後悔了。
因為她在進場時,在人群裏看見了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顧淮君。
“天啊,那不是顧總嗎!?”
“噓!你聲音小點,”洛天晴急忙拉住張嘉琪,“低調低調。”
“今天簡直太幸運了,”張嘉琪吧嗒吧嗒嘴,眯著眼很享受的模樣,“我就說為什麼自己總是釣不到金龜婿,原來直立行走的取款機是要在這種高雅場所才能見到的啊,嘖嘖,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我決定以後每周來一次。”
“直立行走的取款機,哈哈,你也太謙虛了,你怎麼不說是直立行走的印鈔機?行了,別看了,魂都要被勾|搭走了。”
“還有五分鍾開場,你要不要去下洗手間?”
“來之前不是去過廁所了嗎?”
張嘉琪無比鄙視的瞥著她,“去洗手間的不一定都是上廁所,你能不能理解為補妝?”
“可是我沒化妝。”
“那就更得補了!”
不由分說,張嘉琪將她拖進洗手間裏,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掏出隻口紅遞過去,“喏,試試看,這個顏色肯定很襯你。”
“我還是算了吧。”
“你想讓我跟你翻臉還是絕交?”張嘉琪威脅。
“遵命,女王陛下。”
洛天晴哭笑不得的接過口紅,對著鏡子擦在唇上,*的顏色一般而言不太適合亞洲人的皮膚,但她生的皮膚白淨,顏色絲毫不顯突兀。
“嘖嘖,真是*嫩的讓人想咬一口,天晴,你平時不化妝太虧了。”
“別這麼色迷迷的看著我,我性取向很正常的。”
“糟了,我肚子疼,”張嘉琪捂著肚子數落著她,“一會再跟你普及女人化妝的重要性,我好像大姨媽來了,shit,歌劇要開始了,天晴,你先回去,我一會回來。”
“你沒事吧?”
“沒事,你先回去。”
“好。”
洛天晴收拾好洗手台上的化妝品,剛到走廊的拐角,就差點與迎麵而來的人撞個滿懷,對方個子很高,即使她穿著高跟鞋也隻剛到他的下巴。
“想不到洛小姐也有興致來看歌劇?”顧淮君先開了口,他難得的慵懶模樣,英俊的外型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有時候人與人的差距就是這般的明顯。
洛天晴捂著自己被撞痛的鼻子,語氣忿忿,“走路不長眼。”
“貌似是你撞上來的。”
“我知道,所以我再罵我自己!告辭!”
洛天晴不怨再和他多語,轉身就往反方向走,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她總覺得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烙的自己連路都有些不會走了。
顧淮君埋頭點了隻煙,倚著牆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等著看好戲,他饒有興致的數著時間,一秒、兩秒、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