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對他們好,可他們會給我這個機會嗎?”張嘉琪動搖的心又被他給拉了回來。
愛情是毒藥,愛情是罌粟。
明明知道一切都不可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她與鼠澤家人的矛盾已無法化解,可她還是身不由已地被鼠澤給拉了回來。
“會的。隻要你跟愛我一樣愛他們。”鼠澤輕吻上她的唇。
“嗯。為了你,我會忍。”張嘉琪隨著他一起又回到病房。
鼠妹的嘴唇動了動,薑淑華的心慢慢地落下來,知道女兒沒有生命危險了。她抓著女兒的手大呼。“鼠妹、鼠妹……”
“媽,你小點聲!”鼠軒扳著情緒激動的老媽。“現在是半夜,你這樣大呼小叫會影響到別的病人。”
鼠妹的眼睛慢慢睜開來,她全身上下都疼痛,她虛弱的叫了聲媽,跟著便淚如泉湧,一切盡在不言中。
女兒受到傷害,做媽的自然是最心疼的人,薑淑華安慰道。“乖,不哭!有媽在這裏陪你,不會有事的。”
“媽,我不想活了!”鼠妹看著輸液瓶裏的藥水滴答滴答順著透明軟管流進自已的左腕,企圖抬右臂的她又慘痛地驚叫了聲。
“鼠妹,別動!你右手臂受了刀傷。”鼠澤上前關心地說。
看著張嘉琪,鼠妹******的眼睛好像要殺人一般,她吼起來。“滾!讓她滾出去!”
張嘉琪沒有逃離開,她低著頭站在鼠澤身後,因為她答應要與他一起麵對他的家人,這種時候,什麼解釋都是多餘的,唯有扮成聽話的小媳婦,乖乖地跟在他的身邊。可又怕把鼠妹給氣個三長兩短。
“我……”張嘉琪深吸了口氣,萬般無奈地說:“鼠妹,你不要激動,我走就是了……”
張嘉琪要走,鼠澤也跟了出來,現在,他裏外不是人,兩個女人都是最親的人。
一個是自已的最愛,一個是至親,哪個傷心他都難過。
一個帶著滿腔的怒火,一個帶著淚水。
“張嘉琪,別傷心了!鼠妹她現在肯定生氣,等她氣消就沒事了。”
張嘉琪搖了搖頭。“我看她這氣是沒法消了,畢竟她失去的是清白,你知道清白對一個女孩來說是多麼的重要!而且還是被那樣的一群流氓給毀掉的,這輩子她都不會釋懷的。”
正說著,病房門傳來“砰”一聲,接著便聽到“稀哩嘩啦”的聲音,兩人以為出了什麼事,又一起進到病房。
病房裏唯一的桌子給鼠軒的拳頭打散了架,他聽老媽說鼠妹被幾個流氓強了,氣急敗壞的他才揮拳砸上桌子。
起初,老媽在電話中隻說鼠妹跟張嘉琪吵架後跑出家門出了事,並沒有說出什麼事情,以為是遇到搶劫什麼的,是現在才知道事情真相。
見大哥又帶著張嘉琪進來,鼠軒忍無可忍,上前抓住大哥就是狠狠一拳砸過去。“你真不配做我們的大哥,我要跟你拚了!”
“小軒,你聽我說,這是意外,真的是意外,誰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你要相信我們。”
“什麼叫意外?”鼠軒把他逼到牆壁上,此時的他已氣紅了眼,要是那幾個侵犯鼠妹的流氓在場,他肯定會殺人泄憤。“你要是不帶這女人回家,什麼意外都不會發生。你還是我們的大哥嗎?我和鼠妹很小就出來打工賺錢,為的就是讓你順順利利讀完大學,給我們全家爭口氣,給全家帶來好運。可是你呢?畢業後,東一下,西一下的瞎折騰,不但沒給家裏帶來一點好處,反而還要拖累大家。”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薑淑華見門口有人伸著腦袋張望,她走過去關上病房門,回轉身警告道。“以後這事不許再提了,家醜不可外揚,要是讓大家都知道了,鼠妹以後怎麼嫁人?誰還敢娶她?”
“媽,現在信息時代,你以為還瞞得住嗎?”鼠軒無奈地撫額,然後,轉身拉住張嘉琪來到鼠妹病床前。“鼠妹是受你所累,從今天起,你得全天24小時守在這裏侍候她,就算鼠妹對你發脾氣、打你、罵你都得承受。”
“好,我答應你。”
“二哥,我不要這女人守著我,誰知道她會不會毒死我?”
“她敢?”鼠軒向張嘉琪揮舞著拳頭。“要是侍候不周,小心我的拳頭不長眼睛。現在,你是我們鼠家的罪人,能不能戴罪立功,獲得進入我們鼠家的特權,就看你的表現了。”
看著那雙將她恨之入骨的眼睛,張嘉琪渾身發冷。“我答應你!”
“好,這裏就交給你了。”鼠軒怕老媽身體吃不消,“媽,我們先回去,你年紀大了,不能熬夜的,回去休息好了,明天再去市場買點營養的食物給鼠妹煲湯,這裏,就讓大哥和那女人守著。”
“我不走!我要守著鼠妹。”薑淑華拐掉兒子要攙扶她的手。“小軒,你先回去上班吧!要是被老板知道了,又得扣工資,笑笑現在沒上班,你可得多掙點錢,將來孩子出生後要用好多錢。”
“媽,你就回去吧!”鼠澤也放心不下老媽的身體,“如果你累倒了怎麼辦?”
“是啊,媽,你回去吧,我沒事的。”鼠妹指著張嘉琪虛弱地說:“就讓這女人留下來侍候我,你們都回去吧!全守在這裏,上不成班,還得扣工資,不劃算。”
不想讓鼠澤分心,張嘉琪淡聲地下了逐客令。“阿澤,你帶著他們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現在我的工作沒了,就指望你那份工資呢,可不能再丟掉你的工作。”
握著她的手,再三地輕撫著。“你行嗎?”
“嗯。”張嘉琪知道鼠澤是心疼自已,但眼前已沒有更好的辦法。
“好吧。明天早上我會來看你們的。”鼠澤朝病床上的鼠妹看了眼。“鼠妹,明早想吃什麼早餐,哥給買來。”
“不用你管。”鼠妹看他對張嘉琪那麼好,一直隱忍著怒氣。
他們走了,隻留下張嘉琪一個人守著病房。既難受,又難過。既要忍受孕期女人的痛苦,又要忍受鼠妹的百般辱罵和白眼。
不管她做什麼都會被鼠妹指責,稍不如意就會罵她。
一夜之間,張嘉琪顯得既狼狽又滄桑,跟個行將朽木的老偶般,走路都隻能拖著腳步輕移,這侍候病人真的太辛苦了。
鼠妹身體的麻藥作用過後,她就一直呻吟,要不就是指使張嘉琪做這做那,喝水不是嫌太燙就是嫌太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