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晨晨感冒了,京市的5月氣溫不正常,他現在睡在和爺爺奶奶一個套間的裏間,夜間主要是奶奶爺爺照顧他。早上吃飯的時候鼠義誠發現他沒精神,奶奶告訴他昨天半夜去看晨晨,孩子蹬被了,可能受了涼,已經給他吃過藥,鼠義誠摸摸兒子的頭,不算燒。

“媽,我今天上午有個挺重要的事,得去公司,要是他發燒立刻給我打電話,小沫不能去,你們歲數也大了。”

鼠媽媽答應了。“你放心去公司吧,不行我帶孩子去醫院。”

鼠爸爸道。

“爸,部隊醫院的兒科不是特長,還是我帶他去。”

鼠義誠走了,晨晨真的發燒了,讓他服用了兒童退燒藥,陳沫還是擔心起來,得過白血病的晨晨體質恢複的算不錯,但是也不敢大意,何況還有兩個小家夥,她怕感冒傳染給嬰兒。

“小沫,你還是去管那兩個小的吧,我們照顧晨晨,這幾天你們不要到我們房間來,吃飯也分開吧。”

奶奶讓三姐和姨姥姥也都去照顧嬰兒,“我們帶晨晨去看病。”

爺爺奶奶帶著晨晨去醫院了,鼠義誠的電話沒多久卻打回到家裏:“晨晨好些沒?”

陳沫告訴他:“誠,爸和媽帶他去看病了,孩子有點發燒。”

鼠義誠處理完業務的事,立刻奔醫院看兒子。因為早起,在車上他睡著了,到了醫院司機叫醒他:“誠哥,您看樣子太疲憊了。”

“沒事,睡了四十年懶覺,一下不適應。”

他笑笑,這司機跟他好多年了,曾經當過他爸爸的警衛員,會功夫,退伍後就留在他身邊,無人在旁時也叫他誠哥。

“我聽說您自己親自帶孩子,真佩服您。”

“我妻子不同意讓保姆晚上帶孩子,要自己帶,我是配合她,我哪有那個本事。”

鼠義誠笑起來。

晨晨在特需病房輸液,巧稚林的丈夫齊心已經是京市一家著名兒童專科醫院的內科專家和負責人了,剛給晨晨看過病。

“小誠你不放心我?姑父姑母都來了,你還來幹什麼?”

“姐夫,我怎麼會不放心你,是不放心孩子。”

鼠義誠摸摸孩子的頭,“好點沒兒子?”

“好多了,爸爸。”

晨晨還是有氣無力。

“沒事,是普通感冒。吃點小藥,輸液快點,不過這幾天不要讓他接觸那兩個小的,你們也是。”

表姐夫囑咐他們,“嬰兒抵抗力弱,實在要接觸就帶口罩以防萬一。”

“我晚上不能看弟弟了嗎?爸爸?”

晨晨習慣每天睡覺前去和父母道晚安,看弟弟們。

“等你過幾天好了,就可以看了,你弟弟太小,怕他們和你一樣生病。”

“哦。”

一家人晚餐分兩個地方吃,陳沫和姨姥姥、三姐在嬰兒房吃,爺爺奶奶和鼠義誠、晨晨在他們的房間吃,鼠義誠晚上去照顧晨晨,三姐搬到陳沫和鼠義誠的臥室幫著照顧嬰兒。鼠義誠實在想看兩個小家夥,就戴著口罩去臥室,嚇了三姐一跳。

“小誠,你這是哪裏弄來的口罩?這樣厚?”

“非典時候朋友送的,一直沒用。”

陳沫看著也覺得滑稽:“你喘的過氣嗎?”

“我看看兒子就走,瞧把你們樂的,不至於吧?”

鼠義誠說話都有點悶聲悶氣。

“寶貝,爸爸不看看你們睡不著覺。”

乖乖看著蓋住大半邊臉隻露著眼睛的鼠義誠撇撇嘴,哭了。

“你快走吧,他們反應不過來。”

陳沫催促他。

“小誠,你放心吧,我和小沫照顧孩子,你趕緊回去,今天你都沒時間補覺,男人缺覺不行的,晚上你還得照顧晨晨呢。”

鼠義誠恨不得扯下口罩讓兒子驗明正身,趕緊灰溜溜的撤退了。

晨晨燒了兩天,第三天就退燒了,鼠義誠卻出現感冒症狀,嗓子痛、流鼻涕,發燒,隻好自己又搬到另一間臥室,自嘲是“自我隔離”

,陳沫又戴上口罩去看他,兩個人相視,不禁莞爾。

“小沫,你可別感冒了,過來幹嘛?”

“鼠總形單影隻的,關心您啊。”

“我沒事,你把倆個小的照顧好就行。”

“爸媽也戴著口罩去看他們。”

“我好久不感冒了。”

“你可能有點慢性疲勞導致體力下降才讓晨晨傳染的。”

“我常年鍛煉啊。”

“從晨晨生病你有快一年沒怎麼鍛煉了,最近又總不能完整睡眠,誰都不是鐵打的,再說你畢竟是四十歲的人了。”

“我是有點乏,不過沒那麼嚴重,放心,這兩天我好好休息過來就行。”

說歸說,鼠義誠這感冒得的反倒讓他痛痛快快的睡了幾天整覺,氣色立刻好了,胃口大開,搬回自己的臥室和妻子開玩笑。

“小沫,今晚你好好睡覺,除了喂奶我全包了。”

“和沒說一樣,你要能替我喂奶我就好好睡覺。”

“那個真沒有,我到想吃幾口。”

“好意思說。”

陳沫用手指頭戳他額頭一下,“我今天和媽說奶好象不如前兩個月那樣足了,你知道她說什麼?”

“她老人家不會冤枉我吧?”

“媽看三姐不在身邊,小聲和我說,‘小沫,你可千萬別慣著小誠,’我開始都沒反應過來。”

“天啊,地啊,我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鼠義誠被重重打擊了,“我媽已經警告過我一次了。”

“可見你在她老人家心目中是何形象。”

陳沫哧哧的笑。

“既然名聲在外,我還不擔這虛名了,過來,我今非吃不可。”

鼠義誠作勢欲抱陳沫。

“別鬧。”

“就鬧。”

“你把孩子抱過來,還沒給他們做撫觸呢。”

鼠義誠聽命把兩個寶貝從小床抱到大床上,鬧鬧閉著眼睛享受爸爸輕柔的按摩,從頭到四肢再到腳丫,安然入夢,乖乖接受媽媽的按摩,剛開始還瞪著大眼睛看媽媽,一會也睡著了。

“小沫,給點福利好不好?”

鼠義誠賴皮賴臉的湊到妻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