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這邊往醫院送,那邊鼠義誠從公司往醫院趕。

特需專家說孩子咽部充血,頸部淋巴結腫大,懷疑是幼兒急疹前的高熱。建議他們回去給孩子多飲水,喂容易消化的食物,適當補充維生素b和維生素c。如果體溫較高,孩子出現哭鬧不止、煩躁等情況,可以給予物理降溫或適當應用少量的退熱藥物,以免發生驚厥。

要讓孩子臥床休息,盡量少去戶外活動,注意隔離,避免交叉感染。還告訴他們不要用酒精降溫,可以不停的給他們洗澡。陳沫恨不得把他們泡到浴盆,可是體溫就是不降,但是孩子們不發蔫,鬧鬧還對著他們笑,乖乖也不鬧人,陳沫的心稍微放下去點。

第二天晚上,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後,夫妻二人默默無語的看著頭上貼著一貼涼的寶寶們,遲遲不敢睡去。

“小沫,你睡吧,不能這樣熬著。”

“恩。”陳沫答應著躺下,她把臉偎在丈夫胸前,“以前晨晨得一次病,我都會上火嗓子疼,有時也跟著病一場。”

“快了,快好了,大夫不是說不要緊嗎?”

因為不放心,他們白天抱著孩子又去了一次醫院,鼠義誠溫存的勸妻子,“睡吧,大夫一再說幼兒患了急疹不用特殊治療,隻要加強護理,幾天後就會自己痊愈。”

一晚上,兩個人不停的起來試孩子體溫,太高了,就給他們擦洗,喂退熱藥,三姐、爺爺奶奶也不放心過來看一次,全家人不得安寧。

又這樣煎熬一天,第四天孩子們體溫驟降,退熱後孩子全身出現大小不等的淡紅色斑疹,先從胸腹部開始,很快波及全身。好在孩子已經退燒,可以安然入睡了,鼠義誠、陳沫依然不放心,再次把孩子們抱到醫院,確定無疑是幼兒急疹才打道回府。

回家後的孩子被爺爺和奶奶抱走,走時替他們帶上門,一再囑咐他們好好睡一覺,奶奶還細心的為他們拉上窗簾擋光。

鼠義誠、陳沫都很疲憊,卻睡不著,陳沫瞪著眼睛:“誠,這幾天我好怕。”

鼠義誠摟住她的肩膀:“我也總擔心醫生誤診,幸虧是幼兒急疹,真怕他們燒出什麼別的毛病。”

陳沫的眼淚嘩嘩下來了:“要是沒你在身邊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

“哎哎,孩子好了,你怎麼反倒哭上了?”

“不知道。”

“來,抱抱我的好老婆。”

鼠義誠趕緊擁抱陳沫,“你一定是累的,睡會。”

“真睡不著。”

“那我們運動一下好不?”

陳沫有點哭笑不得:“你昨晚也沒睡好,還有這心?”

“既然睡不著,我們躺著比誰眼睛大啊?我早知道你眼睛比我的大。”

“我閉目養神。”

鼠義誠壞笑著湊過來:“閉目養人吧?你不是想再要個女兒,我突然覺得這想法很好,朕同意了,現在打算立刻臨幸愛妃你。”

“誠,這是白天,家裏人都在。”

陳沫小聲的說。

“你想想我們多長時間沒親熱了?”

“藥不要說話,我現在就想睡覺。”

“睡吧睡吧,甜甜的睡一覺,晚上你再起來也不遲。”

沒多久,鼠義誠低頭看看懷裏的妻子,她真的麵帶微笑睡著了。

晚上,陳沫和鼠義誠因為下午的睡眠良好,在嬰兒們睡後沒有馬上去睡。

“小沫,記得上個月公司十五周年慶典那天的事嗎?鼠義誠似乎“談性盎然”。

“你指的是什麼,誠?”

陳沫隻記得那天忙亂的很,孩子們晚上把老人鬧的夠嗆。他們風風火火趕回來,孩子看見爸爸媽媽才結束哭鬧,兩個孩子眼睛都哭腫了,讓他們心疼不已。

“我本來打算帶你兜兜風的。”

“你帶我?你那天喝酒了。”

陳沫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鼠義誠笑起來。

“我那天特別想和你單獨呆會,跳舞的時候,想起很多往事。”

“鼠總開始懷舊了?”

“是啊,看著你,年少輕狂和中年滄桑一一回想。”

陳沫剛想開口,鼠義誠馬上說道:“不許說打擊、吃醋、含沙射影等一切會傷害你老公自尊心的話。”

陳沫笑笑:“我隻想探索一下鼠總豐富的內心世界,跳舞的時候不會僅僅想的是我吧?”

“想很多告訴你了,主要想的是我們過去的事。”

陳沫也躺下來,她抓起鼠義誠的一隻臂膀抱在懷裏。

“說吧,你想和我說什麼?”

“那天跳舞看著你的樣子我就想,象我這樣的人是怎麼被你一步步拴住的?你說本人一貫花心,沒有操守,看見你一傻丫頭就打算下手,結果呢,本來是我想**你,其實是中了你的美人計。現在還得乖乖的看你的臉色,我有點冤。”

陳沫在鼠義誠的手上掐了一下:“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你完全是自由的,隻要你再去風流,我一個孩子也不會給你留在這裏。”

“我就知道你打蛇打七寸,狠毒沒過婦人心。”

“少來,你還有別的話沒有?沒有,我就睡覺了。”

“不是,小沫。”鼠義誠翻過身,摟住妻子,“那天突然想起我們在一起那年,我生病那次,你這個小刺蝟把我那哥們收拾了的事。”

陳沫想了想,也笑了:“你那個朋友他現在好嗎?”

“還是單身呢,不過覺得沒多大意思了。前真的對我說想找個好女人過日子,要個孩子什麼的。”

“按他老人家的理論,他不必結婚,永遠做他的大猩猩首領多好。”

“小沫,別擠兌人家了,人家現在不是不想當大猩猩首領了嘛。”

這事說來話長,他們當初同居大概七八個月的時候,鼠義誠也得了一次重感冒,流鼻涕淌眼淚還發燒,隻好在家休息,正趕上是雙休日,陳沫盡心盡力的伺候他。知道他病了有個經常一起打高爾夫的哥們順路過來看他,那人比鼠義誠大5歲,風流倜儻、家世良好、財高氣傲都占全了,身邊的女人和走馬燈似的。

看見陳沫開始還算客氣,晚上吃過晚飯才走,多喝了兩杯,似乎很真誠的說:“小誠,看著你們真挺羨慕的,我也想找個好女人在身邊,知冷知熱,有病有災的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