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不安的來回扭動,鼠義誠覺得不對,他的鼻子裏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心裏反應過來:孩子拉了。

他一下坐起來,把孩子抱起來,奔衛生間而去,果然不出所料,解下來的紙尿褲上全是臭臭,黃燦燦的,沾滿了孩子**。鼠義誠二話不說,扔掉紙尿褲,把鬧鬧直接放水下衝洗,孩子並不怎麼領情,還是亂動,一邊還用手拍爸爸的臉:“爸、爸。”

“行了,兒子,你乖點,幸虧你老子英明決策,給你睡前帶上尿褲,要不這酒店的床又得遭殃。”

鼠義誠一邊洗鬧鬧身上的臭臭一邊做孩子的工作:“好兒子,別拍爸爸的臉,給你洗**是爸爸應該做的,甭客氣了。”

他突然想,這一天帶孩子的工作量真不小,雖然基本是五個大人忙乎孩子,圍著孩子轉,這孩子也太淘氣了,洗個**都不老實,小沫也輕鬆不著,雖然她從不和我喊累,可是她要親自做各種輔食,晚上還休息不好,要喂他們母乳,給寶寶們不停的洗,不停的換尿褲,總之從懷兩個孩子就沒有完整休息過,夫妻間親熱都成一周或者兩周一次限量版的親熱了,自己今天和她實在不應該如此計較。他記起上周周六自己本來想和陳沫親熱親熱,好不容易把兩個嬰兒哄睡了,陳沫去洗澡,他自己卻累的先睡著了。陳沫也沒叫他。第二天天沒亮自己先醒了,想起前晚的事不禁意猶未盡,去“騷擾”

陳沫,陳沫翻個身迷迷糊糊說:“乖乖昨晚拉了,我給他洗的,讓我再睡會。”

“別說話,小沫,我好久都沒聞你身上的味道了,兩個孩子霸占你,我都沒份。”

“你胳膊不疼了?”

“我沒那麼嬌氣。”

鼠義誠回憶起來突然覺得很有感覺,又一周了,“每周一歌”的時間,可是自己帶著鬧鬧出來了,鬱悶。

他給鬧鬧要了杯鮮榨的西瓜汁,他怕孩子離開媽媽換地方上火,鬧鬧拿奶瓶喝西瓜汁足足有近150毫升,鼠義誠自己也喝了一大杯,他記得孩子平時要吃輔食,但是現在孩子能吃嗎?

“寶寶,你餓不餓啊?你要是餓,爸爸讓叔叔給你做碗麵條吃,不餓,先不做,一會爸爸帶你去餐廳。”

鬧鬧喝了西瓜汁,似乎不餓了,對爸爸許諾的美食沒有什麼反應,認真的看電視上的兒童節目。又過了一會,鼠義誠想想,還是決定給家裏掛電話,不過,他掛的是晨晨室內的電話,可惜沒人接。鼠義誠有點鬱悶,如果晨晨接,那孩子懂事,他就能說來看弟弟,陳沫也就可能自己和晨晨一起再來酒店,或者自己母親過來,抱著鬧鬧就走,說他兩句,他也得乖乖回去。他們竟然和遺忘了自己和鬧鬧似的,不理不睬。

鼠義誠看了看表,給孩子穿上小絨衣和小絨褲,抱著下樓去酒店的中餐廳。

他把鬧鬧放進嬰兒椅,認真的點了幾個菜,又為鬧鬧點了有鹹淡的蔬菜粥、甜粥以及無鹹甜味道的白粥各一碗。

餐廳裏人不多不少,有幾個老外,還有不到十個中國人,鄰座是一對老外夫妻帶了兩個孩子在吃飯,有個和鬧鬧差不多大的孩子,坐在嬰兒椅裏,是一個非常漂亮的金發藍眼睛女孩,鬧鬧看見了,流著口水衝人家女孩子笑,把自己手裏的勺子舉得很高,好象在極力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那個藍眼睛的女孩也看見鬧鬧,也微笑著看著他。老外夫妻看到鬧鬧,友好的衝鼠義誠笑笑。

鼠義誠訕笑著,心裏想:這孩子,真是四處招風惹蝶,你看清楚了,小子,那丫頭雖然漂亮可非我族類,你媽能讓你將來給她生混血孫子嗎?她不肯嫁老外就是因為她骨子裏認為中西方文化差異太大,需要磨合的地方太多,當然,你娘當初要是肯嫁老外,兒子,也就沒你了。

不過他還是笑眯眯的看著鬧鬧,他不得不承認“此子類己”

.據他母親回憶,他三歲的時候就喜歡拉漂亮女孩子的手,坐在人家身邊目不轉睛的看美女。

鼠義誠終於可以好好的吃頓晚餐了,這一天他好像個陀螺似的圍著鬧鬧旋轉,精神高度緊張。開車出來的路上,鬧鬧在嬰兒安全座椅裏就不老實,他一邊開車一邊給孩子唱歌吹口哨,到了酒店還把鬧鬧給摔了,他真是嚇壞了。這頓晚餐他才算安靜下來,他一邊喂自己,一邊喂鬧鬧,兩不耽誤,鬧鬧著實也餓了,吃了一小碗雞蛋羹,喝了大半碗甜粥,吃了點菜,心滿意足,拿個蘋果慢慢的啃,他長了不少牙,出來的匆忙,磨牙餅幹沒帶,隻好用蘋果代替緩解牙床的不適。

吃完晚飯的鼠義誠帶鬧鬧回房間看了會電視,看一會就覺得沒意思,看電視時間長了對孩子眼睛也不好,他把鬧鬧放在自己肚子上顛他玩,鬧鬧開心的嘎嘎笑,鼠義誠想:陳沫,沒你咱一樣帶兒子,我就不信,你不心疼孩子,我看你能堅持多久不投降。

玩了一會,鬧鬧就夠了,開始抓鼠義誠的頭發,鼠義誠很怕他這樣,沒輕沒重,抓住就不撒手,好歹把自己的頭發從孩子手裏解放出來,鼠義誠想:算了,不如帶他去遊泳,孩子是很喜歡玩水的。既然出來了,不如放鬆放鬆。陳沫平時不讓他帶嬰兒們出來遊泳,總說他們太小,泳池不幹淨,她卻堅持讓晨晨周日去遊泳保持體力。

酒店的泳池人不多,鼠義誠給鬧鬧套了條最小的男式泳褲,腰上係了一下。爺倆齊齊亮相很惹眼,鼠義誠身材壯碩,沒有贅肉,顯得很健美,鬧鬧白淨肥胖,在爸爸的臂彎裏顯得非常嬌小,他們的出現比較惹眼,沒辦法,孩子小,鼠義誠隻好在淺水區讓鬧鬧玩水,自己小心翼翼的用雙手卡在孩子的腋下,彎著腰在水裏趟來趟去。鬧鬧開心極了,小胖腿蹬著,奮力前進。

不遠處有個女人從深水區遊過來,叫鼠義誠:“嗨,小誠,你今天怎麼這樣閑?帶著兒子遊泳?”

鼠義誠仔細一看,是他最後的那個母親介紹給他認識的女朋友呂西平。他還是一邊扶著鬧鬧走一邊說話:“你怎麼也在這?是帶兒子和女兒來的?”

“可不,不過他們都在深水區呢。”

呂西平順手一指,她是個很活潑開朗的女人,見過世麵,自己也有企業。

“你怎麼自己帶一個孩子來了?那個寶寶呢?”

呂西平沒有一點嫉妒的意思,她參加了鼠義誠公司的十五周年慶典對外的招待酒會,認識了陳沫,還聊了很久,“你夫人呢?”

鼠義誠咧咧嘴:“她看那個,我看這個,今天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