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我的就是你的,從今年以後,我拚命的賺錢,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徐斌一邊說著,順勢就要把我摟在懷裏。
“離我遠點!”
“兩個人的感情從來不會一帆風順,我經曆了這次考驗,更加明白了自己是真的愛你,男人在外麵總難免有意亂情迷的時候,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你能不能講講道理啊……”
“徐斌,別讓我更恨你…”想好不生氣,可是還是從牙關裏吐出了這幾個字。
不知不覺想起了書上的一句話:本以為小鳥飛不過滄海,是小鳥沒有飛過滄海的勇氣,後來我才發現,不是小鳥飛不過去,而是滄海的那一頭,早已沒了等待…
“我們四年的感情,你真的就這麼舍得?”徐斌嘴角抽搐了一下,臉上流露出不悲憤的表情,“四年來,我對你那麼好,你就因為這一件事,把我們所有的感情全部否定嗎?你真的會認為,下一個男人就真的比我好?”
我逼視著他的眼睛,緩緩的開口,“徐斌,小時候玩積木,堆起來的一座城堡,但是拿走中間的一個小木塊,就潰敗了。就如我們之間的感情,早在你選擇背叛和欺騙時,所有的愛就在那一瞬間已經飛灰湮滅了。”
曾經擁有的,確確實實是真正的存在過,可是經曆了才會知道,原來記憶,也可以封存。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徐斌幾乎要打爆了我的手機,我關機後,他索性又打倒公司來。
“徐斌,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我們已經分手三個月了,我不是你的誰,請你別打擾我的工作!”午休的時候,徐斌的電話又打來,看到大廳裏空無一人,我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衝著他嚷了起來,然後直接掛掉了電話。
咳咳!男人輕咳的聲音嚇了我一跳,轉過身去,竟然看見本來空無一人的大廳裏,一個男人正站在我的身後。
目光相觸的一瞬間,我的手腳刷的一下變得冰涼!
真是見鬼了,倒黴!
鼠仲康微挑著嘴角在背後打量著我,那樣的神情立刻讓我渾身的毛孔緊張起來。
“生活中的事情不要帶到工作中來,這裏是辦公室!”新老板不鹹不淡的說完這句話,垂下眼簾不再看我,表情足以顯示出對我的不滿。
解釋就是掩飾,我隻好低著頭輕聲的說了句:“知道了!”
在心底把徐斌腹誹了一百遍,抬頭悄悄的打量著鼠仲康已經走遠的背影,曾經的那種感覺更加強烈,這個新來的老總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早上沒有吃早飯,肚子餓得咕嚕嚕直叫,看看時間趕得上也許飯廳還能有午飯,抓起手機,匆匆的去坐電梯。
飯堂廳裏還有不少人,遠遠的我一眼看到剛才訓過我的鼠仲康正坐在兩個信息部男同事的對麵,淺笑著與人交談。連忙拿了餐盤隨意端來幾份半冷的飯菜朝著向我招手的財務部女同事們走過去。
“小蘇,最近減肥呢,身條越來越迷人了!”
“前段時間病了一個月,花了不少醫藥費,心疼死我了,拿這麼多錢減肥,我可舍不得!”
“不是能報銷嗎?”
“好多都是自費的,光拍片子就花了2000多,都報不了!”
“可不,現在醫院黑死了,上的都是新藥,都不在醫保範圍內!”
“嗬嗬,現在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沒啥別別沒錢,有啥別有病,最倒黴的就是像咱們這樣又沒錢還得病的人!”說話的是財務部劉姐,老公是公務員,家裏一兒一女,和大多數家庭一樣,生活不拮據,但也不富裕,前一段時間孩子交替著生病,請了不少假生怕自己這次被裁了。
“你看新老板最近體察民情呢,大家都小心點,你們幾個年輕還好點,我這奔四張張的主,心裏真發毛!”
“劉姐和茜茜都是業務骨幹,我才懸呢…”我們幾個正閑聊著,突然聽到有人大聲喊我的名字:“蘇茜茜,你這個賤人…”
順著嬌柔刺耳的聲音望去,一個樣貌姣好,此刻脂粉不施更顯柔弱無助的女子哭著向我的座位快步走來。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對我說她是為愛而生,沒有愛情無法活下去的盧曉倩!
整個飯廳,黑壓壓的一片人齊刷刷的向我們看過來,全場嘩然,剛才還亂哄哄的現場,頃刻間鴉雀無聲。
“茜茜,她是誰啊?”幾個同事低聲問我時,盧曉倩已經走到了我的近前。不是裝的,她眼袋發青,臉色蒼白,頭發隻用皮筋梳成一個馬尾,連嘴唇都是青紫色的。
“蘇茜茜,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徐斌根本就不喜歡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的勾引他纏著他,你存心想拆散我們是不是?”
意識到盧曉倩已經瘋了,正在我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她已經端起來一晚湯直接朝我潑過來,我躲了一下,還是兜頭蓋臉的澆到了我,還有殘餘的一些潑到了我同事的身上。
“盧曉倩,你少在這信口雌黃…”拿著麵巾紙去擦,盧曉倩更加激動了,哭得肝腸寸斷,泣不成聲,“你明明已經有了男朋友,還非要來勾引我的徐斌…你這個不要臉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我告訴你腳踏兩隻船的女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本來已經可以做到無視徐斌和盧曉倩的我,現在還是被氣得抓狂,這個世界是怎麼了,黑白不分,我沒有找他們的麻煩,偏偏惡人還要來倒打一耙。
“你這人有神經病吧,誰不知道徐斌是茜茜交往了好幾年的男朋友,你自己當第三者,現在被人甩了是遭報應,在從這胡鬧,我們撥120把你送神經病院去!”被無辜潑湯的劉姐一邊擦著自己套服,一邊發狠的罵盧曉倩,她本就是嗓音有些沙啞,又低著頭,能聽到的也不過就是我們幾個而已。
盧曉倩眼睛變得更紅,用手捂住自己臉,淚水就從她的指縫裏洶湧的滾下來,然後她用手指顫巍巍的指著我,聲淚俱下,“你認識了有錢的男人,徐斌好幾次都為了你氣得摔東西……現在我們好不容易相處的平靜下來,你又來搗亂,我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她說得悲悲怯怯,卻偏偏清脆的聲線格外的響亮,所有人幾乎都被她無助的柔弱蒙蔽了。很多人竊竊私語,我聽見有人小聲說,“這女的是新世紀的吧……原來是當小三的……真是人不可貌相,現在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啊,有幾個私生活不複雜的……這追來的女人是被逼急了吧,你看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