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也一樣不能好過,正好我借故離開幾天,免得繼續兩個人難受。
中午回家收拾東西,拎著的還是那個小皮箱,我突然想到這樣走了,鼠靖軒會不會誤會我不告而別,想著給他發短信或者打電話,遲疑了一下,索性拿出一張紙,寫到:出差k市,三日後歸。署名,蘇茜茜。
用水杯鎮好,相信鼠靖軒一回家就可以看到。
高鐵上隨便翻看一本雜誌,正好看到頭一頁上的一段話:夫妻兩個人最忌諱就是冷戰,提倡有矛盾一定要在晚上睡覺前說開,堅決反對分居……我隨手合上,幾天來睡得都不好,索性閉上眼睛補眠。
“前方到站k市,請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播音員甜蜜的聲音將我驚醒,我感到一陣清香撲鼻,像是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一側頭,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孩子,剛剛從我的身旁走過,一頭長長的黑發,像是錦緞一樣柔亮,斜跨的包包被座椅卡到,她回頭去拿,我看清了她,那是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平常的穿著,掩飾不住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這個女孩我見過,曾經在鼠靖軒家借宿的那個清晨。
從k市下車的人很多,人流中慢慢找尋不見了那女孩的身影,去約好的公司和質量部的人談好了設計意向,我把他們讓我參考的模版拷走,約定第二天再和他們的總策劃免談一次。
我的新東家‘奧翔公司’規模比新世紀大一些,雖然用人‘夠狠’但是福利不錯。我出差的酒店規格不低,就在k市的江邊,春意盎然之際,推開窗子,月上柳梢,外麵繁華似錦,正是郊遊的好時節,晚上吃的有點飽,一個人在酒店裏也是害怕。我覺得換件衣服出去散散步。
這時電話卻響了起來,拿出一看竟是一串國外的號碼。
“你好,我是崔欣榮!”
“崔校長,你好!”
“怎麼現在還叫我校長呢,還是和靖軒一樣叫我姨媽吧!”
我不由臉上一熱,支吾的叫不出口,不曉得她知不知道我和鼠靖軒的真實情況。
“靖軒這孩子太優秀了,所以性格也是孤傲的。給他介紹女孩子這件事情,就成了我的一塊心病,比我自己的孩子還操心,能認識你也算是兩人有緣,…。你們相處的還不錯吧?”
我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想應該是不錯的,剛才和他通電話,竟說還習慣,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電話裏崔校長難掩好心情,最後仍不忘囑咐我說,“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大男子主義些,這也像他爸爸,兩個人相處你多遷就他些吧…”
放下電話,我還琢磨崔校長的話,又一想,她根本不了解情況,為何認真。
換了衣服,坐電梯到了酒店的樓下,沿著江邊漫步徐行,和暖的春風,吹起我的長發,又像是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撫摸我的麵頰。長長的裙擺也跟在隨風輕舞起來,我忍不住想起了鄧麗君的一首歌來:
又見炊煙升起,暮色罩大地
想問陣陣炊煙,你要去哪裏
夕陽有詩情,黃昏有畫意
詩情畫意雖然美麗,我心中隻有你!
眼前交替浮現出鼠靖軒溫柔,生氣,別扭,暴怒的神情。
身後傳來幾聲汽車的鳴笛聲,回過頭去看見一輛敞篷車裏坐滿了人,而開車的居然是,鼠仲康!他一身休閑的打扮,滿麵笑意的看著我,把車停在路口,下來和我打招呼。
“蘇茜茜,這麼巧啊,你也在k市,老遠我們就看見前麵一個長發長裙的美女,他們非讓我開近一點,沒想到竟然是你啊…”
我怎麼越覺得此人就是個紈絝子弟呢?
“我來出差的,這就回去幹活了,明早還要拿樣品出來!不打擾你們了。”
“新世紀失去你,真是少了一個人才…”他歎了口氣,但也看不出是真的惋惜。
“一起去吃飯吧,這是我們幾個朋友,介紹給你認識!”在外地遇見,鼠仲康好像和我很熟似的,可我們顯然每到那個交情,我也從不和陌生人一起吃飯。剛要拒絕,卻看到他的車子後麵坐著的幾個人中,正好有我之前在高鐵上看到的那個女孩子。
她換上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長發梳成馬尾,臉上幹幹淨淨的,更顯得美麗脫俗。旁邊還坐著另外兩個女孩子,而她們前排座位則另有兩個男子,正齊刷刷的看著我和鼠仲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