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總,鼠公子……”鼠仲康與盧曉倩年齡相仿,盧父對著一個年紀可以做自己兒子的鼠仲康,嚇得差點跪下來,無奈的喚了半天,終於怒氣衝衝的對著身後的徐斌冷聲道,“徐斌,過來給蘇小姐道歉,蘇小姐是鼠先生的朋友,你有那麼大的麵子得罪嗎?”

看著這個曾經要和我結婚的男人,我心裏猜測,他絕不會和我道歉的。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八成會甩手離開會場,然後盧曉倩哭哭啼啼的追出去。

可是我沒有想到,徐斌的目光平靜的看著我,好像我真的就是一個陌生人一般,走上前幾步,‘真誠’的說,“茜茜,那天是我過份了,抱歉!”

我看著這個令我完全陌生的徐斌,久久的說不出話來。他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倒是盧曉倩氣得柳眉倒豎,怒氣衝衝的瞪著自己的未婚夫,眼圈發紅。任由她的母親,安慰的撫摸著她的肩頭。

這個時候,我究竟該說什麼,說沒關係,原諒他嗎?

我做不到。

正好這個時候,海倫從洗手間補妝回來,老遠朝我擺手,我禮貌的衝著鼠仲康點點頭,轉身離開。

遠遠的我再次回頭看過去,一幹人已經眾星捧月般的又將鼠仲康簇擁在中間,盧父也湊過去,貼不上邊,仍舊一臉媚笑。

而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盧曉倩用一種怨恨的目光看著徐斌,而她的媽媽正在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慰著。徐斌背對著我,可是連背影都顯得那麼無奈。

我沒有一點高興,反而有覺得有些淒涼,當然不是為了徐斌,我想我是在為那些已經逝去的一萬多個日日夜夜裏,我和那個窮小子一起為了未來打拚,流過的汗,做過夢而惋惜悲哀。

“茜茜,我們去那邊轉轉好不好,你看好多帥哥啊,隨便吊上一個這輩子不用上班了!”

我隨著海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四處張望,仍是沒有看到鼠靖軒的身影,我心裏有些發慌,要是他臨時有事不來,那我在這裏還有什麼意義呢?

“喂…你在哪裏呢?”讓海倫先過去,我給鼠靖軒撥了一個電話。

“在路上,銀行臨時有點急事要處理,你到家了?”我剛要回答,哪知酒會已經正式開始了,主席台那裏有人開始致辭,我趕快捂上電話跑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那你路上小心,我先掛了!”像是做壞事被他抓到一樣,我心虛的不等他回答,趕快掛掉了電話。知道他馬上就要到了心中既期盼又忐忑。

“鼠總,您一個人在這兒?”我發呆的時候,聽到旁邊的露台上有人在講話,像是盧曉倩的聲音。

“嗯,這裏人少一點,出來透透氣!”

“像您這種青年才俊走到哪裏都被人追逐著,有時也很鬱悶吧?”

“嗬嗬,沒什麼,怎麼盧小姐不用陪未婚夫嗎?”

“感情不順,就想聽爸爸的話,多學學公司裏的事情,父母年紀大了,早晚也得我接手,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無所事事了。”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為何那麼辛苦,讓盧總直接把公司交給徐先生不就行了,做生意的事枯燥又費神,不適合女人的。”鼠仲康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他話裏的真實意味,這條變色龍,誰也看不出他本來的顏色。

“唉,談鼠容易!”盧曉倩哀哀的歎息著,“父親說,鼠先生年輕有為,雛鳳清於老鳳聲,比起當年的鼠老先生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都是同齡人,我就像個什麼也不懂的小丫頭一樣,父親讓我有機會和您多多請教!”

敢情是盧父自己沒轍,改讓女兒來求了。不過盧曉倩這柔聲細語任是女人聽到,心也跟著化成水了。聽到腳步聲,我趕快躲到幾株高大的綠色植物後麵,透過茂盛的葉子看到鼠仲康眼中盛色正濃,“盧小姐莫不是要向我拜師學藝呢?”

“鼠先生要是肯教,當然求之不得!曉倩一定銘記於心,將來好好酬謝您!”

鼠仲康開懷的笑出聲來,忽然回頭玩世不恭的說,“哦,我這人小氣的很,不知道曉倩小姐是要怎麼謝我呢?”

鼠仲康突然的回眸,英俊的臉突然在盧曉倩眼前放大,本來有些拘謹的她,一下子臉變得通紅,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這時鼠仲康哈哈的笑著,人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