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它的頭,把它輕輕的抱到車子裏,然後帶上門。
鼠仲康也不再勉強,搖下車窗,別有深意看著我說,“蘇茜茜,我們後會有期!”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他的寶馬車扭著屁股揚長而去。
去見鼠靖軒的家人心情是很複雜的,明明是演戲,可是又不能完全純粹。若說真是以戀人的身份去拜見家長,經曆了昨晚的事情,又不能完全的投入感情。
我換下了工作裝,回家找出一件比較正式的裙裝,梳理好頭發,到客廳去尋鼠靖軒。他換了一件休閑款的襯衫,米色的長褲,更顯得俊朗瀟灑。看到我換衣服出來,微微的笑了,“其實爺爺沒有那麼古板。”
“換都換了,走吧!”
第一次見到這位老人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那麼一種人,他坐在那裏,麵目慈祥,可是無論你從哪個方向去看,他都好像是在對著你笑。可是你仔細去看,又根本看不到他的眼底。
老人的身體微微有些發福,但是氣色卻不是很好。
“你們來了!”
“爺爺,這是茜茜!”鼠靖軒拉起我的手,帶著我往前走去。
“爺爺!”我隨著他一起打招呼。
“嗯,和靖軒在一起不容易吧,我這孫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古怪,性格別扭,尤其是家傳的大男子主義,一定是很多事不懂得遷就你…”
我一聽就樂了,我以為這位滿身威嚴貴氣的老人會對我說:嫁到我們家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得如何如何,三從四德銘記於心…。哪知上來就先把自己孫子貶一通,大有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意思。
旁邊的鼠靖軒也笑了,“爺爺,你這樣說我會把她慣壞,回頭我更管不了她了。”
鼠爺爺聽了心情更好,給了我一記讚賞的眼神,話裏有話的對著鼠某人說,“行了,你也有心甘情願想要管著的人了,實屬不易啊!”
笑著讓我們坐下。
“孩子,他給你委屈以後告訴爺爺,他天不怕地不怕,趕把皇帝拉下馬,可我這個爺爺要打他,他連眉頭也不敢皺一下,我給你上方寶劍,以後有事可以先斬後奏!”
我真沒想到啊,鼠爺爺竟然是這麼一個幽默風趣的老人。看了一眼旁邊一直在笑的鼠靖軒,我臉熱了熱,靦腆的說,“其實他還好吧!”
卻是是大男子主義,確實是有時很別扭,可是由最初的死不低頭,到現在的懂得道歉,也算是很大的進步吧?
鼠況我們之間這種亦真亦假關係,又有什麼好較真的呢?
“哦?你這個小同誌不簡單啊,我教育了快30年的孫子,被你領導了這麼幾天就改邪歸正了?”
我立刻大窘,鼠靖軒在一旁輕咳了幾句說,“爺爺,別逗她了,她這人臉皮薄,性子又倔,你這麼貶低我,她可會當真的!”
“臭小子,難道我冤枉你了?”
“唉…”鼠靖軒在一旁無奈的歎息。
鼠爺爺笑了一陣,表情漸漸歸於顏色,問了問鼠靖軒眼下的工作情況,還有對當前國際黃金股票的走勢分析,鼠靖軒恭恭敬敬彙報,鼠爺爺又對他所言給與了不少評價和提點。老人的威嚴之氣漸漸把剛才的幽默玩笑徹底壓了下去,我坐在他們的旁邊,竟是沒來由的拘謹起來。
可哪知他話鋒一轉,拿起手邊的一個小盒子來遞給我。
“這是你奶奶留下的一點念想,我老了,最近看著時常心酸,不如你拿著替我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這怎麼敢當呢?
看向鼠靖軒,他示意讓我接過來。打開後竟是一隻碧綠水潤的鐲子。我雖不太懂玉,可是眼見著這種水頭和顏色的鐲子,定然是價值不菲。
無形中有了很大的壓力,卻也隻能說,“爺爺您放心,我會替您保存好的。”
“嗯,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們說一下!”老人清啜了一口茶,神色鄭重的吩咐鼠靖軒,你們結婚之前也沒有幾天了,人最講究禮義。無論是達官貴族,還是普通百姓,娶妻嫁女都是頭一等大事,時至今日我們雙方的家長都還沒有見過麵,我想明天去茜茜的家裏登門拜訪一次,你們回去就安排。”
短短的幾句話,不僅讓我對老人肅然起敬,更被那種被重視的誠意感動了,我想如果我有一個正常的家庭,正常的父母,無論我嫁給的是什麼人,哪怕是販夫走卒,他們也一定會當作頭等的大事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