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還房貸了,吃個中午飯,用的著來這裏嗎?”

“我老公剛發了季度獎,所以我才有錢請你吃大餐啊!”海倫之前就是個月光族,拿著餐單教育我,“女人就該對自己好一點,就算經濟再緊張,那也是男人該負主要責任的事。我小姨常對我姨夫說的一句話就是:沒錢給我想辦法賺去,所以我姨夫從一橡膠廠的下崗工人,現在錢越賺越多,看見沒有沒壓力就沒動力。

你天天替男人省錢,舍不得吃,舍不得喝,開始說你賢惠,時間長了就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我媽就是例子,花200塊錢買個減價的毛衣,都得看我爸臉色!”

“那你姨夫有錢後,沒翻身農奴把歌唱啊?”

“翻什麼身啊,你聽沒聽過馭夫術啊?男人有錢就變壞,這是在哲的,所以我小姨特有辦法。有錢就換房,從最早的50平米一路換到現在的180平米大躍層,三年就把貸款70多萬貸款還清了,今年又貸款60多萬,投資了一個120平米的,留著給她兒子……反正就是總不讓我姨夫覺得家裏有錢,相反總是讓他覺得錢不夠……”

我聽著就笑出來。

“你還別笑,這是真理啊,所以女人該吃吃該打扮就打扮,千萬別替男人太算計了。”

海倫說到做到,點了一堆好吃的,可是伸手招呼服務生結賬的時候,竟被通知,我們這桌已經被人買過單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才看到鼠靖軒和幾個人在臨窗的座位上一邊吃飯一邊說話。看了他半天,他也沒有與我對視,仿佛他並沒有看到我,剛才替我們結賬的人也不是他。

“茜茜,你和鼠行長真的分手了嗎?”

我眼前掛起幾道黑線,“當然是真的!”

“那我要不要走過去把錢還給他?”海倫一本正經兒問。

我想了想為難的說,“不用了,他樂意付就付好了,我們吃完快些走吧…。”

鼠靖軒是個好麵子的人,當著那麼多朋友,總不能讓他下不來台……

…。……。

陪著海倫又去對麵的家怡家居定了一套田園風格的餐桌,她還看上了一套同色係的布藝沙發,等著明天和她老公一起來付款。我們再次走到街上的時候,到下午才開始陰鬱的天色,開始落下豆大的雨點來。

我和海倫在路邊攔了好幾輛計程車,都有人搶先一步,接下來每一輛裏麵更是已經有人了。雨點越來越密,我們都沒有帶傘,後背的衣衫很快就半濕了。

一輛路虎車停在了我們的麵前,鼠靖軒從裏麵打開車門,又搖下車窗說,“上來吧!”

海倫看了看我,然後拉著我的胳膊,不客氣的拽我進去坐到了後排。

“張小姐我先送你吧!”鼠靖軒開動了雨刷器,外麵的大雨傾盆而下,越來越密。

“好啊,我去道!”

車子開得很慢,走走停停堵車堵的很嚴重,外麵竟是像黑夜一樣。

“鼠行長,今天中午不好意思你替我結賬啊,我是慰勞茜茜的,可聽說你們已經分手了,我還是把錢還給你吧……”

鼠靖軒連頭也沒回,淡淡的說,“你是茜茜的朋友,以前一直想請你吃飯的,不用客氣。”

我把頭扭過去,心裏詫異,鼠靖軒什麼時候說過要請海倫吃飯啊,他除了知道海倫姓張以外,估計連她的模樣都沒記清過。

海倫一聽心情大好,看了看我笑著問,“我說鼠行長,你和茜茜是不是真的分手了啊?”

車子裏又恢複了靜謐,氣氛有些尷尬,好久後才聽鼠靖軒清朗的聲音再次響起,“是,我們分手了!”

“真的分了啊?我還以為你們是在鬧別扭呢!”海倫歎息著掩飾不住的失望,她是鼠靖軒的忠實粉絲……

“是真的分手了!”鼠靖軒再次解釋證明,車子裏再也無人說話,直到海倫下車,他把我送回了小區。

因為天氣的原因,小區口處保安換了臨時車牌,一路把我送到了高層的樓下。

他直接把車泊了一旁,指著外麵的大雨對我說,“我上去避一會雨可以嗎…。”

我糾結的皺起了眉頭,這個雨確實太大了,剛才開車一直打著大燈,能見度也隻有幾米而已,很危險,不算遠的距離開了將近有一個小時,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