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臥室裏放了一張雙人床,那張小沙發已經不見了,電腦桌搬到了離床很遠的位置,牆上貼滿了大頭的娃娃照,還有一張是可愛的雙胞胎。
“我吩咐別人去買的,剛才等你的時候,才貼好的!”鼠靖軒已經換上了一套休閑裝,手裏還拿著一張白雪公主的粘貼畫。
我環視著自己的這件小屋,這個男子總是有這樣的魔力,之前給了我一個公主的城堡,現在僅僅用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把這裏裝點成了我心愛的兒童房。或許,他對我也並不是不用心的。隻是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
晚上我們躺在床上,月光從外麵透進來,正前方那張白雪公主的卡通畫顯得格外的漂亮。
“靖軒,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呢?我們的手一起放在我的小腹上,感受著那裏一個小生命的存在。
“我想要一個女孩!”鼠靖軒突然坐起來,湊過身體,把臉貼在我薄薄的睡裙外麵,聽著我小腹裏的聲音。
“你聽什麼呢,他(她)才那麼小……”
鼠靖軒卻不理我自顧的對著我的肚子說,“寶寶,聽見爸爸的聲音裏嗎?你要聽話,別再折騰你媽了,她越變越瘦了,爸爸很心疼。”
“你別說孩子,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難受!”偷偷的換掉我的藥,讓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這個男人才是罪魁禍首。
“寶寶,你媽媽最近變得好凶,我看她是想要造反呢,等你出來之後爸爸再好好管教她。”
這個大男子主義的家夥,我推開他的臉,‘生氣’了,“你怎麼管教我?別以為你有錢就能欺負人。”孕婦可不是能惹的。
鼠靖軒眼角嘴邊都是笑紋,“爸爸讓你很快有更多的弟弟妹妹,看到時候你媽媽還怎麼想著做女強人……”
我當時被氣到,他原來是要這麼‘管教’我呢!這個男人平時那麼一本正經兒的,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我拿過旁邊的抱枕砍他,一把被他摟緊說,“別鬧了,小心孩子!”
鼠靖軒剛剛衝完冷水澡的身體,還還帶著涼意,我貼過去,躺在他厚實的胸膛上。
“靖軒,我想要一個男孩呢!”
“男女我都喜歡!”鼠靖軒輕輕的摸著我的背脊,柔聲的說。
“你沒有聽別人說過嗎?如果生一個女孩,就有兩個女人愛著這個男人,如果生一個男孩,就有兩個男人愛著這個女人。從來都有那麼多人愛你,就生個男孩子來愛我吧!”
“別傻了!”他閉上眼睛輕輕的笑了。
“哪有傻?”
“你的兒子早晚會變成別人的丈夫,他和他的父親一樣,心裏最愛的隻會是他的妻子。”在他柔緩的聲音裏,我漸漸有了睡意,輕輕合上眼睛,聽他說,“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女孩會像你一樣美麗善良,我會讓她們成為真正的公主,再也不會受她們母親曾經受過的半點委屈。
男孩會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憑借自己的真才實學,打造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我做了24年來,最甜美的夢:在風景如畫的杭州,一座精美如宮殿的別墅前,綠油油的草坪,俊毅非凡的男子,輕輕的擁住我的肩頭,一對兒女在前麵追逐嬉戲著,一切像油畫中的色彩般絢爛,那是一幅真正的童話世界。
夜裏我突然驚喜,臉頰感受著他胸膛的溫暖,他的一隻手臂還緊緊的摟住我的肩頭,我被一種真實存在的幸福包圍著,伸出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
新港的天氣比要冷上很多,我體質畏寒,鼠靖軒忙碌的日子裏,我大多數一個人偎在小窩裏,不出去,上網聽音樂。總是吃了吐,吐了睡,然後再吃東西。
鼠靖軒晚上很少晚歸,我好像隻是一個不工作懷孕的居家女人,而鼠靖軒隻是一個養家工作的普通男人,我產檢的時候,他會陪著在我的身邊,甚至比我還緊張,擔心的對著大夫問這問那兒,晚上天氣好的時候,也會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在小區裏散步。
有時我半夜突然想到了某一樣想吃的東西,無論多晚,他也會到外麵給我買來。哪怕是我隻吃了幾口就沒了興趣,下一次的時候,他依然樂此不疲,毫不厭倦。我們兩個人從最開始的咫尺天涯,到今天的難舍難分,我由心的感到滿足。我從來不是一個苛刻的人,也不是一個無心的人。他對我的好,對我的愛,讓我已經開始淡忘之前所有令我們不愉快的人和事。我想這一生就這樣細水長流,相濡以沫,就算老天曾經讓我受過了那麼多苦難,最終還是厚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