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一夜無眠(1 / 3)

可是聽到他們結婚的日期,我還是心疼了,身體裏的血液被細細的咬噬著,漸漸的無法呼吸。

10月19日,我永遠忘不了曾經的那一天,在醫院裏,鼠靖軒第一次知道了他要做爸爸的消息。受過徐斌傷害的我曾經發誓不再向任何一個人提起我多年前那一夜的傷疤,可是那一天我還是對鼠靖軒坦白了一切。那一天我們一起經曆了從極致痛苦到極致喜悅的悲與歡,經曆了從無限黑暗走向光明的恨與愛。

那晚,他說孩子是上天賜給相愛的人最珍貴的禮物,他沒有任何的宗教信仰,但是他是一個有信念的人。他說他會用今後所有的一切向上天換取我們母子的平安。

他說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因為有了一個孩子,我們的血脈緊緊的聯在一起,永遠也無法分開。

為什麼偏偏是這一天?難道李蘭馨這個要求,他竟不能拒絕嗎?

輾轉反側,疲憊到了極致,竟是一夜無眠。

早上的時候,拿出之前才新買來的玩具放到寶寶麵前,囑咐他要聽話,有和宋大嬸嘮叨了幾句,才走下樓去,剛走出樓群,開始不放心的發慌起來。

上次是騎自行車去的,今天我找了好幾個站牌也沒看到有直通國貿的公車,看看時間還富裕,就往前又走了一站,四處尋找,好容易看到52路車離那裏還不算遠。天氣還不算熱,但是太陽卻很足,我用手抹汗,一回頭,看到了一輛嶄新的別克猛然停在了對麵的便道旁,因為動作太急,周圍的塑料袋被氣流吹起,在它的上方盤旋著。

八成又是一個剛拿到駕照的‘馬路殺手’,沒多久車來了,我擠上公車,直奔國貿。

耿波比我想象的還要小氣,全無一點紳士風度,中午吃飯也免了,在一家白吉饃的店前停車,買了5個白吉饃,他三個我兩個,外加兩瓶礦泉水解決問題。這幾天正上火,從不挑食的我,看到白花花的肥肉,嘴裏發苦,咬了幾口,不是滋味,擰開瓶子,涼水一入喉,胃裏更難受了。

開到封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他帶著我去了一家寫字樓。客戶是一個滿頭白發的日本來人,他的中文說的很好。需求提的很細,同樣條件也很苛刻,甚至有些刁難。光是聽他說就足足有了2個小時。

我用本子仔細的記錄著,然後說出來我的設計思想和理念。老人很吃驚,問我聯係方式是什麼!卻被耿波攔下,說有什麼事情直接和他聯係就好。

心裏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這個客戶真是耿波囤來的。看來他這個小生意人真是把一分錢的可能性都算計到了。

客戶洽談的比較順利,我們很快帶著需求離開了寫字樓,可是他竟然直接把我帶到了長途汽車站。

“怎麼了?”

“我今天在封城還有事情要辦,你自己回去吧,車票錢,下次我連這次的報酬一次打給你!”

“你怎麼提前不說?這到家都幾點了?”我急得眼圈都紅了,我兒子還在家裏等我呢。

“現在說晚嗎?”耿波不耐煩的答了一句,把我撂在了人生地不熟的車站前。空氣裏都是長途車站特有的味道。有‘老鄉’一口痰吐在了我的腳邊,烈日當頭,塵土混著汗水貼在臉上,一夜沒睡,心情煩躁,沒法忍受惡心,一溜煙跑進了破舊的售票廳裏。

最近的一趟走高速的長途要在2個小時才發車。現在不停拉客的空車,都是私人承包的,開起來要站站停,估計開到b市就得半夜了。

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做公家2個小時後的長途車。

裏麵的氣味更難聞,我買票後走到車站外麵。一個個小攤小販在便道上擺著小玩意。閑著也是閑著,我從大皮包裏拿出上次去耿波那的那些樣品,找了一張報紙撲在地上。這裏地處偏僻,不像大城市處處有人管,沒過多久,一些路過結伴而行的中學女生,被吸引了不少來。

可是小東小西就那幾樣,很快就賣光了。

“老板,這個多少錢?”

“40!”

“這麼貴啊,你看這都是毛邊,最後一個呢!”

“算便宜一點給你,35好了!”我頭越來越疼,猛地站起來,眼前一陣金光,伸手把仿製的小皮包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