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是在吃醋?
“鼠靖軒,你發什麼神經,你以為這天底下的男人除了你都是猥瑣小人嗎?就算那個人對我有什麼想法,男未婚女未嫁,沒有違背道德,更沒有觸犯法律,鼠大公子你這個時候不去忙活自己的婚事,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有人追求是很正常的事情,隻要遠離李家的人,還有誰會害我?
借著酒勁兒,我大聲的發泄出來,他竟是咬緊了嘴唇,半天也不吭聲,隻是大步的拉著我往前走,打開一輛黑色的車子,霸道的將我塞了進去。
帶上車門的一瞬間,和著風聲我隱約聽到他說,“就要被你逼瘋了!”
我有逼他嗎?這麼久以來,都是他一次次將我逼得極近崩潰。
“你帶我去哪?”
他不說話,拿出了我們同居之初鼠大行長的最高水平:任你千言萬語,我就是一言不發。
車子一路前行,酒勁兒上來,我不太靈光的大腦也隱隱的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你怎麼會突然出現?”
他仍就是沉默,臉上表情絲毫未變,但是眼睛裏卻有東西突然閃了一下,讓我突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可是究其原因,又理不清一個頭緒。
“你放我下車,我今天去李美旭家裏住!”怕今天回來晚,我把寶寶提前安排好了。
鼠靖軒聽見我說孩子,總算嗯了一聲,“我已經告訴李美旭了,今天你有事情!”
“你?”
任是我怎樣發火,他也對我置之不理,等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左右,我才發現,這條路是要去當初我和鼠靖軒一起同居的公寓。
意識慢慢變得模糊,可是記憶卻越發清晰,多久了?我究竟離開那裏多久了,連我自己都感覺好像是前世的事情,可是那一幕幕往昔的片段,卻在心頭慢慢集聚起簇簇的溫暖。
到了樓下,鼠靖軒半強迫的把我拉上樓,打開房門,我的雙腿幾乎支撐不住渾身的重量,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中。
粉色的拖鞋,一盆盆小小的綠色植物,迎麵的餐桌廚房,撲麵而來的都是一鼎一鎪的甜蜜溫情…。
腳下一空,我被他整個人攔腰抱起,他就這樣抱著我在屋子裏轉了一個圈,溫柔的在我耳邊呢喃,“茜茜,一切都沒有變……”
我像是被蠱惑了一般,被他又抱到臥室裏,輕輕把我放到那張華麗的大床上撲到,“茜茜,原諒我吧,從來都沒有別人,隻有你……”
在曆經了一次又一次的險些失去她的痛苦後,此時再次感受到她鮮活存在的幸福,讓我忘記了所有的一切,這一刻,我隻想抱緊她,再也不讓她離開。哪怕隻是這短暫的擁有,要讓我付出所有的一切,我也心甘情願……
看到她眼底的痛楚。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如果可以,這一生,我最不想強迫的人就是她。再也不想讓她受到半絲的傷害,她是我的妻子,我的愛人,我最寵的小女人。
可是寶貝,對不起!這一刻,我是真的沒法放開你……
可我又好害怕,害怕一轉眼,眼前又隻剩下一片虛無,好怕此刻身下她柔弱嬌嫩的身體,又隻是我的幻覺,一眨眼她又會消失不見。即便我不知道下一刻命運又將給我安排什麼更大的磨難,這一刻我也無法再錯過。
一天一天的等待像,每天夜裏不經意想起她的靈動的眼神,甜美的聲音,都像有刀子生生刮過我的肌骨,讓我痛到無法呼吸,更像磕了藥的癮君子,等待著她這一刻的拯救…。
我心疼了,為她的倔強,為她的堅強。天知道當我看到她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住在破舊的小屋子裏,我真想一拳結束了自己。可是我同時也驚訝的看到,孩子眼中神采飛揚的幸福。
她是怎麼做到的?這個小女人柔軟的身體裏到底蘊藏著怎樣的力量…
鼠靖軒的霸道,我領教過無數次,這一回即便是喝了酒,我也告訴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轍,可是當我看清了這滿室的黃玫瑰,我還是醉了。
黃玫瑰15朵一束,滿屋子都像是鼠靖軒輕呢的歉意。我的內心充滿了掙紮,可當看到手邊,那條繡著黃玫瑰的長裙,我的心被完全震撼了。
鼠靖軒對我說,“茜茜,原諒我吧,從來都沒有別人,隻有你……”他的手指著自己的心口,告訴我那裏沒有別人,隻有我。不是夢境,這滿室的玫瑰都是為我而放,他真真切切的告訴我,那天與他跳舞的人是我,他已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