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嬌氣果然是男人寵出來的。

幾分鍾後,海倫看到高大英俊,氣場逼人的鼠先生推門而入,出現在她們的視線裏。之前在公司入口還一臉冷清的他,向著自己的妻子走過來,親手把風衣披在蘇小姐的身上。幸福像牛奶裹著蜜糖想要將其溶化,又濃鬱又香甜。

海倫被點成化石,他們夫妻兩個人之間默契的目光,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養出來的,也絕不是在人前刻意而為。好像時光穿回千年萬載,無論鼠時鼠地,一切也本該如此。

海倫知道蘇茜茜是極漂亮的,清新中帶著嬌豔,工作時好像寒冬裏的梅花,平日裏又像盛夏的玫瑰…。這個時候的表情竟是說不出的嫵媚動人,誰說懷孕的女人不能看,海倫更加堅定了從現在開始繼續要寶寶的決心……

蘇茜茜當然沒有陪海倫吃晚飯,而是被鼠先生‘綁架走了’。這次懷孕蘇茜茜胃口出奇的好,想吃的東西特別多,即便是大半夜,她想起來吃什麼,鼠靖軒也開車給她找來,可擺在她麵前時,大多時候她又沒了胃口。鼠靖軒從不抱怨,反而樂此不疲。

鼠姑姑之前身體很差,病歪歪的連吃飯都恨不得別人喂到嘴裏,可是現在家裏除了請了一個阿姨做飯收拾房間以外,小寶所有的一切,包括接送幼兒園,各種補習班,講故事,哄睡覺,她忙得不亦樂乎,短短的幾個月,不僅身體好了,連臉色都變得紅潤有光澤,人好像年輕了好幾歲。而小寶和鼠姑姑也熱別的投緣,甚至比自己的奶奶還要親。自從蘇茜茜肚子大起來之後,孩子一直和姑奶奶一起睡,習慣成自然。

蘇茜茜晚飯吃得溝滿壕平。捂著肚子強烈要求散步後再回家。鼠靖軒把車停好,兩個人不知不覺的走回了上個月還住著的那間公寓。

這個時候的天氣已經有些微涼了,鼠靖軒用掌心裹著妻子手揣在口袋裏。蘇茜茜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走到了離小區口還差幾米之遙的地方,蘇茜茜突然停了下來,臉上微慍…。

鼠靖軒不明所以,蘇童鞋最近被他寵得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不知道這會兒,他又在什麼地方惹到了小妻子。看著她慢慢騰紅的臉頰,鼠靖軒啞然失笑,把她牢牢的摟在懷裏,任憑她生氣的抵抗,笑意更濃。

“怎麼了?”他柔聲的問。

蘇茜茜因為男人春風化雨般的聲音突然覺得更加委屈,一眨眼睛,眼圈真的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以前那麼苦,都沒有這麼愛哭,現在被這個男人細心的嗬護著,可是總是會覺得心酸想要掉眼淚。

“以前我一個人在這條路上走著,看到過你……”

鼠靖軒騰出雙手捧著她的臉,一點一點的替她抹眼淚,“看到過我?,什麼時候?”

“很久以前,我…。看到一個女孩子在這裏等過你,然後坐進了你的路虎車,然後你開進了小區裏。”蘇茜茜記得那天她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了好久,然後自嘲的覺得自己很可笑。

鼠靖軒前思後想,終於想起來,那真是好久好久的事情,又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向他主動示好。他一直拒絕,那天恰巧是他看到蘇茜茜和別人相親。自己從來沒有那麼氣憤過,獨自開上快速路飆車,然後回家就看到了那個女孩子等在小區口,手裏拿著一份工作中的文件。

他當時正在氣頭上。想著自己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如此的無視過,心裏恨恨的煩躁。有一瞬間他氣憤的想過,也許就是他自己的錯覺,不是別的女人和他同在屋簷下就一定都不可以接受……

可是當車子開到樓棟下,他就後悔了。他和那個女孩在車裏坐了很久,終於還是無法越過自己的心裏障礙,最後拿來文件讓那個女孩子離開。

從那一刻,鼠靖軒就更加確信,能治愈他心理障礙的女人,除了蘇茜茜之外,任何一個人也不可以……

所以他才會一次一次不受控製的出現在她的周圍,從酒吧裏把她救出來,發現她被生父鎖在家裏……。

那時他還不知道,早在多年之前,他們就在對方的生命中刻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跡,而命運就讓他們憑著這些印跡的牽引,從天涯海角,茫茫人海中,重新走到了一起。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可是心裏竟莫名的升起一陣歡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