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管耀揚這些年,在商場和官場上,再怎樣也終究難免樹敵,雖然隻是媽媽的墓碑被毀,但是最讓我難受的是整個鼠家,尤其是我的父親,表現出冷漠和厭煩的態度,讓我無法接受,而我也沒有立場以鼠家的名義對那些媒體給予一個有力的回應。”
肖清歆不知道當初他的母親是在一種什麼樣的情況下選擇做他父親的情人,而到現在鼠仲康已經成為了耀揚集團的總裁,他的母親也從來沒有被承認過。這件事情發生了,卻隻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同鼠家無關,他有足夠的能力找出幕後的作蛹者。可是這份孤獨的傷痛,終究沒有一個人可以分享。
他在她的頭頂說:“歆歆,那天剛從飛回來,聽到你在那條街上,我匆匆趕過去,當時我真想把你從街上帶走,可是我就站在你的麵前,你竟然也會那麼狠心的一步一步離開,你是我遇到過最狠心的女人!”
她小小的身體,已經完全被他抱在懷裏,她一動不動,垂著頭他正要低頭去看,睡衣的衣角卻被被緊緊的抓住。
“人在脆弱孤獨的時候,難免會作出一時衝動的事情!”
鼠仲康失笑,含笑認真的看著她說:“衝動的行為?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他的眼睛裏熠熠生輝,帶著王者般的自信和從容。明明臉上還帶著倦容,可是這句話卻是擲地有聲。
她心裏一動,因為剛才的心痛而虛浮的雙腳好像重新踩實了地麵。心底最深處的恐懼和遲疑,被抽絲剝繭,正一點點的剝離。
“可是那次在你的酒店套房,在醫院,你不止一次的對我說過那樣的狠話!你發狠的樣子,很久以來都成了我的噩夢!”
此刻的他也許根本還不會明白,他那時說要和她結婚,大年初一用那種懇求的目光想要帶她回,她的心裏是多麼的激流澎湃,可是她那時已經失去了過去初見他時的勇氣,她好怕,怕自己又將付出的全部真情,換來的隻是他孤獨脆弱時的衝動。
她沒有能力在愛情中保留自己,如果愛了,便是傾盡所有。
鼠仲康長長的歎了口氣,她也不會知道,他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同女人發過脾氣了,她的固執逃離讓他心痛,讓他嚐到了什麼叫留不住,得不到!一切都隻是因為他太生氣了。
那天,肖清歆在鼠仲康的別墅裏呆了很久,但終究還是沒有留下來。但也是從那天開始,她會情不自禁的放縱自己的心去思念他。
他會經常發短信來,也會偶爾打電話給她,沒有原因隻說為了聽聽她的聲音。甚至有的時候,他有會去校園裏看她。有時是遠遠的一瞥,有時是一個輕輕的擁抱,沒有更遠,也沒有更近,可是她覺得她的世界裏,已經充滿了他的影子,無時無刻,無處不在。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兩個人熱戀之前的那段日子。
輕鬆又美好!
可是有令肖清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鼠仲康突然不再和她聯係。仿佛憑空在她的世界裏消失了一樣。
她無法打通他的電話,也無法從任何人那裏得知她的信息,他不在他的住處。她像失了魂一樣,無法安心去做任何的事情。
網上也有一些關於他生母墓碑被損的消息,終究還是在這一天傳到了肖柏青和李桂芳的耳朵裏。當他們聽到鼠仲康的身世後,也是唏噓不已。
“鼠仲康在董事會執意改變原來的計劃,把旅遊區建成曆史名城,當地政府非常支持,但是耀揚的股東和很多供應商廣告商卻難免損失不少利益,你說這件事情是不是其中的人做的?”
“我倒是奇怪,這個項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鼠仲康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肖清歆突然覺得五雷轟頂!她怎麼這麼笨,為什麼總是把問題想的這麼簡單?她為什麼從來沒有把這兩件事聯係在一起?
她手裏的掌上電腦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自從分手後,她從來不敢相信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會有這樣重的地位,她的一句期望,真的可以讓他這樣去決策?
這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鼠仲康,也是那天她在新聞上看到了鼠仲康一行人等考察桃花村的照片。
肖清歆回到桃花村的時候,是一個周三的下午。爺爺奶奶看到突然來到的孫女樂得合不攏嘴,做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喂飽她。她在左鄰右舍中人緣很好,爺爺家多了許多人來串門看她,就連四毛家的大黃也搖著尾巴進了院子,趴在她的邊,伸著舌頭去舔她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