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還是擔心他的,不是嗎?
隻是,為什麼他總是學不會表達他對他的愛呢。
又或許,一直以來,他都不曾學會如何的去表達他的愛,或是一切的心裏感覺,喜、怒、哀、樂。
知道勸的再多也是沒用,於是,周天綺隻得說到,“好啦,我知道了,待會的會議我不參加了,我讓依依代表我。”
頓了頓,輕輕的歎了口氣,鼠斌龍才淡淡的應了聲,“嗯。”
放下手機,不一會,他的電話就響了,按下免提,秘書的聲音溫柔的傳來,“總裁,開會時間到了,您是否現在就過去。”
“知道了。”淡淡應了句,鼠斌龍隻是坐在那裏,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會議室,一片寂靜,坐在右手邊第五個的趙諾依,手裏一直緊緊的握著一支筆,低著頭,看著眼前視線裏早已被她看成幻影的模糊的字跡,因為,她的心一直沒有在看。
這就是像是在麵對一個人一樣,很多時侯,當你一眨不眨的盯著一個人看時,你卻會發現,原來他隻是一個模糊的幻影在你眼前而已,而這一切都隻是因為你不曾用心的去看他,就好像她對孟俊顥的感覺一樣,一直以來,她知道孟俊顥對她好,喜歡她,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或是真是假,但是他喜歡她這件事,她一直相信,甚至堅信。隻是,她卻一直不曾了解過他,從來沒有。不知道他的過去,不知道他內心的感覺,也不知道他一直在追尋什麼,卻隻知道,有那麼一個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在她需要的時侯給她力所能及的幫助。
但是,對於鼠斌龍,她卻又是不同的,盡管他們認識不久,或者是真正的相識才剛剛開始,但是,她卻好像可以讀懂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他的心理。
她知道他是一個那樣陰晴不定囂張乖戾冷漠無情的家夥,隻是,她也同樣的相信,他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愛的男人。盡管表麵上他是那樣的陰冷霸道,毫不講理,但是,在她看來,他也隻不過是一個被人寵壞的孩子而已。
他的壞隻是希望在引起人們的關注的同時,再膽怯的將自己孤獨的隔離開來。他想利用冷漠、無情、距離來得到人們的重視,同時又害怕與別人太過親密的接觸。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矛盾體,一個連他自己都無法控製的矛盾體。
隻是,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趙諾依都知道,他們絕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們相距著太遙遠距離,那種距離不是她在c國他在美國的距離,而是她在低層,他在高層的距離。就像劉夢瑤說的,他永遠都是金字塔頂端的那個人,而她,甚至還沒走入金字塔裏麵。
“會議開始。”一聲嚴肅冰冷的聲音拉回了趙諾依的思緒,抬起頭,她眼神平靜的看向主席台。
主席台上,邵偉廷正端坐在那裏,說著秘書剛剛為他準備好的會議事項,傳達著他剛剛接到的一些鼠斌龍原本想要說的話。
他沒來,看著邵偉廷,趙諾依的心裏一直在響著這句話。
而且,鼠董事長也沒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這是趙諾依一直擔心,從會議開始一直到結束。
又或許,他也在避著她,就像這兩個月來一樣,他也一直在試圖避開她。
下班後,開著車,趙諾依表情沉重的看著眼前的道路,手上那條鉑金的手鏈閃著明亮的光澤。她的車換了,盡管那輛被她撞壞了的奧迪還能用,但是,周天綺卻執意的給她換了一台,同時她也一直在強調,這絕不是她的意義。
她的意義趙諾依當然明白,她隻是想告訴她,這是鼠斌龍的意義而已。
而此時,趙諾依也正是回她的新家或者說是新房子裏,那是一套位於市中心邊沿,一個相對高檔的小區,一幢有著十八層高樓的第六樓的房子。原本,她看的和買的房子並不是在那裏,因為,那裏的價格是她一直不曾考慮過的,隻是,她沒想到,在她拿著她的工資證明請周天綺幫忙簽字蓋章後,就在第二天,她就接到了說是那個房地產開發商老總的電話,說是他們已經幫她把房子轉到了那個名叫金色家園的小區裏,而且,那有一套現房,可以立刻搬入,至於價格,一切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