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
巫家的大廳內,氣氛顯得有些詭異,因為在大廳的首座之上坐著的並不是巫家的家主,巫枯。
是一位黑袍男子坐在了巫家的首座之上,男子的樣貌極為的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
“風大人,不知道巫瞳的傷勢如何?”巫枯坐在大廳下問道。
巫家的人從荒穀中撤離回到都城後,巫家人是耗費了極為龐大的手段來治療遭受重創的巫瞳,但都是徒勞無功,後者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中,像是一個活死人一般喪失意識。
最終無奈,巫家人找來了古老域地中的家族的人。
“已是無妨,巫瞳識海中侵入的焱毒已經驅除,修養數日後便可傷愈。”黑袍男子坐在首座之上,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問道:“據我的了解巫瞳識海中的焱毒是源自一種極為恐怖的火焰,這種火焰比之不死鳥家族的不死焱還要恐怖,不過好在這種恐怖的火焰並非是處在最鼎盛,否者將會是極為棘手。”
“我很想知道,你們巫家又怎麼會惹上這樣的麻煩?”黑袍男子的的語氣之中多了詢問的意思。
巫枯的神色略顯的難看,對於黑袍男子的問話巫枯也明白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責問巫家,落日山中遠古遺跡重寶的事情在都城內鬧得沸沸揚揚,後者又怎會不知道。
“風大人,落日山的事情是我善做主張,想著是將那遠古遺跡的重寶得手後,然後再將它送給大人。”巫枯解釋著,道:“原本事情的進展十分的順利,但是後來因為葉家的攪局,使得最後落空,那遠古重寶多半也被這恐怖的烈焰磨滅。”
聽得巫枯的話,黑袍男子微微皺眉,這並不是因為巫枯為巫家辯解使得黑袍男子心生反感,巫家私下謀劃去落日山中找尋遠古遺跡,自然是有心存私吞之心,這一點毋庸置疑,若是因此想責罰巫家的話,黑袍男子也就不會出手救巫瞳。
黑袍男子皺著眉頭,神色之中也隻逐漸多了寒意,隨後他開口,道:“巫族長,我臨來的時候,族裏的長輩曾有囑咐,是關於都城葉家的事情,不知葉家近況如何?”
“風大人可將我的話傳至族內的高層,當年那繈褓中的嬰兒如今已是長大成人,而且葉家似乎是忘記了當初的許諾。”巫枯的老臉之上有著冷冷的笑意,這次他想要接著古老域地中的勢力,將葉家滅掉。
黑袍男子笑了笑,他自然是猜到了巫枯心中的如意算盤,不過若是真如巫枯所言,當年那繈褓中的嬰兒還存活在世的話,葉家毀約,當該滅族。
“巫族長的話我會如實的帶到,至於族裏的長輩是什麼意思,我無法揣測,巫族長還需要耐心的等上兩日。”黑袍男子笑著說道。
“有勞風大人。”巫枯很恭敬的說道。
巫家早就有想吞並掉葉家的野心,這十數年來巫家也是一直蠶食著葉家在都城內的資源,雖然進程較為緩慢,但是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阻撓,葉家大都是選擇了忍讓,不過,從荒穀撤回後,葉家是一反常態,直接是與巫家正麵硬碰起來。
雖然巫家在實力上不懼怕葉家,但是在都城內與葉家正麵發生衝突,必然會引得都城皇室皇甫家的不滿,一旦皇甫家出麵幹預的話,對於巫家來說,這是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所以,巫枯是想借刀殺人。
相比於巫枯對於吞並葉家念念不忘的狼子野心,荒穀內的葉塵對於巫枯那張令人厭惡的老臉同樣是有著難以磨滅的執念。
“巫老狗,看到你令人厭惡的老臉,真想上去掄兩板磚。”
葉塵盤坐在黝黑的大祭壇之上,抱守著心神,萬道圖中朱雀留下的那一道涅槃焱被引入體內,頓時恐怖的毀滅因子沿著四肢百骸流淌在整個肉體之中,那種被被灼燒的痛感猶如被萬蟻噬心,使得葉塵麵目扭曲。
葉塵咧嘴大罵著巫老狗,同時運轉心神引動焚天滅地訣的法訣。
葉塵已是不記得這是他第幾次來引動焚天滅地訣的法訣,這數日來,葉塵是一直在參悟朱雀留給他的法訣,累了就睡,睡醒了就接著參悟。
涅槃焱中的恐怖毀滅能量因子與靈氣融合,沿著四肢百骸流淌了葉塵整個肉體,當最後一個細胞融入了涅槃焱的氣息後,一道渾厚的聲音在葉塵的腦海之中蕩漾開來。
葉塵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數日的參悟終於是有了成果。
焚天滅地訣,入了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