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別院裏,荷花池邊的小亭裏,兩個不同風格的男子對立而坐,石桌之上擺著一棋盤,棋盤之上黑白子你殺我守,互不相讓,爭鬥慘烈。

“天越,你這次來是?!”溫子軒手執黑子,默視棋盤,而後將黑子落下,白子成片而亡。

“啊,不下了,不下了,每次都是的~,表哥~你就不能讓讓身為表弟的我嗎。”一棵棋子直射向吳天越,“哇,疼,疼,疼~哥,你謀殺呀~”那小顫間,顫得溫子軒額角突了突,如果這家夥不是他表弟的話,他一定揍得他娘都不認識的,不,不對,就算不能揍,不是還可以……吳天越看到溫子軒對著他笑,那笑明明如春風扶麵,可是他隻覺得寒風刺骨,心想,完了,死了,一定會被整死的,娘,這裏太危險了,我可不可以回家,哭……

“好好說話。”溫子軒毫不在意地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茶杯,輕起茶杯,慢慢蕩,唇起間,輕輕地品嚐著,微眯的眼,滿臉的享受。

“這次來是受姨娘之托,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還有就是姨夫讓我告訴你,壽禮的事不用急。”

“說吧,出什麼事了。”溫子軒眯眼,慢不經心地道。

對於自家表哥那慢不經心的樣子,吳天越能說他早已習慣了嗎,他想不光自己習慣了,其他相熟的人也習慣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表哥那懶散的樣子,就是覺得牙癢癢的,不僅牙癢,拳頭也很癢呀,如果不是打不過他,哭,他表哥不是人呀。

“那邊出事了。”

原本享受著茶青香的表情頓了頓,慢慢地放下茶杯,低垂著眼,讓人看不清表情,輕輕地吸了口氣,抬頭目視遠方,“才清靜了沒多久,又亂了呀。”

“對呀,亂了,又亂了。”半轉著身,望向了池塘,“聽說,你找到了你的未婚妻了。”似不經意,又似專門如此問的。

溫子軒懶洋洋地瞄地他一樣,“不是知道了嗎,還問幹什麼?”

“表哥,我可聽說了,她被人替了婚後,想滅口,結果跳崖被救,還成了共妻了,嘖嘖,可惜了,怎麼就成共妻了,要是沒那什麼共妻,說不定你們還有可能,現在呀……難說嘍。”吳天越靜靜地倪視著溫子軒,似是要將他看穿。

“……小越,你很閑嗎?”淡淡的語氣,說得吳天越全身的汗毛都豎起,驚恐地連連搖頭,“不閑,不閑,我一定不閑,我很忙,很忙,對,很忙的。”

又恢複的慢不經心的樣子,悠在的喝了口茶,才淡淡地道:“忙著看那樣女人在爭寵呢,還是看那家的書信傳情,又或是看那樣的八卦,嗯~”

吳天越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什麼,八卦的人生,八卦的世界,你不懂,其中的樂趣……”說著還一幅自己有多麼的高尚似地,搖了搖頭,擺出一幅,我自高山孤賞寂寞,看得溫子軒眼角一抽一抽的,手指相互碾了碾,有些個癢癢呀。

“哥,說說看,那女的長什麼樣?還有這事你怎麼看?你是怎麼想的?”看著吳天越那好奇寶寶的樣子,那一幅不說就不罷休模樣,溫子軒隻覺得一陣頭疼,深深地問他娘一句,你們是不是被他給禍害煩了,才將他踢過來的吧,是吧,是吧,一定是的。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但怎麼說呢,反正說不清呀,總感覺這個人有一種隔世的感覺……”說到這裏,溫子軒的眼深了深,有些看不清那眼裏到底是幾個意思。

吳天越聽得一聽頭黑錢,什麼叫隔世呀,他還陰陽兩隔呢,怎麼感覺那麼怪呀。

嗬嗬——

表哥,你是猴子派來的,耍人很好玩嗎?吳天越有些有無語了,不過也對那個讓他表哥這樣的女人感覺有些許的興趣,想著一定要見見,那個被姨母和母親推崇的女人的女兒,不知道是什麼樣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