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瘋子?”白莎莎一臉莫名其妙,

“什麼瘋子把咱們的小米陽嚇成這樣?嗬嗬。”

肖米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唉,一言難盡啊。

一個撞到我的男人,

非要問我的名字,

說話就說話唄,

非要將我擠在牆壁上說話,

他嘴裏那個酒味哦,

差點熏死我,

後來我逃出來了。”

白莎莎眯了眯眼睛,

“米陽,那你小心點他,

這裏的壞男人太多了,

給你這個小錘子,你藏在兜裏,

遇到想要非禮你的人,

你就拿小錘子砸他,

然後你再跑。

哦,對了,

不能夠用這個東西砸咱們的客人,

這是給你防止色狼用的。”

白莎莎後麵那幾句話,肖米陽都沒有聽到。

她腦海裏立刻想到了兩副畫麵,

第一幅,她用這個鐵錘頭狠狠地砸了席瀾城的腦袋。

哈哈哈,讓你還那麼牛叉,

讓你還那麼陰險狠毒?

打爆你的狗頭!

哈哈哈哈……

第二幅,是她用鐵錘子,狠狠砸了剛才那個瘋子的爪子,

咣咣咣,就像是砸脆脆冰一樣,

將這個瘋男人的手指全都敲碎。

哈哈哈哈……

肖米陽拿著小錘子,

仰天長嘯。

白莎莎摸了摸她的額頭,

“哎呀,這孩子,莫不是嚇出病來了。”

領班在那邊接著內部的對講機,

“啊?什麼?叫肖米陽的?

我們這裏有叫肖米陽的麼?

哎呀,那我要找找……

嗯,我光知道這些人的號碼……

先生,你知道這個肖米陽的號碼是多少嗎?

……這樣子啊,好的好的,請您放心,

我一定給您找出來這個肖米陽,讓她過去……”

一陣點頭哈腰之後,領班跑到辦公室裏,

卻挨個地查詢姓名簿去了。

這時候,肖米陽已經領了新的命令,端著八瓶酒去8816房間去了。

一進門,裏麵一團煙氣就熏了過來,

差點嗆得肖米陽暈過去。

媽呀,這裏的人在點柴火嗎?

吸了多少煙啊?

不怕得肺癌啊!

嗆死人了!

肖米陽辨認了一會兒,終於看到了桌子。

蹲下身子,將八瓶酒一一擺放在桌子上,

然後低著頭,

用一成不變的公式化的聲音說,“客人,這是您要的酒。”

啪。

有人在她的托盤裏扔了兩張票子,

“滾吧。”

肖米陽撇了撇嘴,在肚子裏罵,

你全家走路都是滾的。

那才低著頭往外走,

一邊在心底狂喜:

哈哈,豐收了!

兩百塊大洋!

這才正式上班多久啊,就掙了一千多塊的小費了!

來這裏幹活,是來對了!

五千萬啊,指日可待啊。

“女人,過來!”

剛剛走出去兩米遠,

肖米陽的手腕就被一個大力的手掌給攥住了,

向回一拽……

“啊……”

肖米陽一個沒站穩,

就栽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啊,客人,客人您……”

肖米陽掙紮著想要趕緊地站起來,

可是她越動,

男人鉗得她越緊,

一隻肥厚的大手掌就此摸到了她的臉上。

“女人,為什麼你背叛了我?為什麼!”

男人雙眼通紅,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壯男人,

喝多了,臉色發紅,嘴裏全都是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