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襯衣,

這種顏色很挑人的,一般人穿上之後,

會顯得很土氣,

可是人家席瀾城穿上了……嘖嘖,就像是模特。

領帶鬆弛了哦,

是不是被他扯下來了?

看上去這人那麼狂放不羈,還帶著一股股的邪氣。

那領帶,要麼就幹脆扯下來不帶著,

要麼,就打得好好的,不要這樣半吊著。

肖米陽此時真想走過去,給他將領帶打好。

她都進來一會兒子了,這個席刮皮為毛一個字都不說?

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難道是睡著了嗎?

肖米陽呼了一口氣,

那她可不可以隨便找個地方坐坐?

肖米陽左右看了看,就自動往沙發上一坐。

屁股剛剛觸到墊子,

就聽到某人冷冰冰的聲音:

“需不需要我送你家一塊鍾表?”

“啊?”肖米陽被這憑空砸過來的一句話嚇得猛一驚,

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抓抓頭發,慌張地說,“哦,你沒睡著啊。”

刷!!

席瀾城的眼睛猛然睜開了,目光如炬,

惡狠狠地盯著肖米陽,

那份灼人而危險的目光,看得肖米陽渾身發毛。

不是吧,他不會是想要喝了她的血吧?

這副表情好嚇人的啊。

誰要嫁給這個席刮皮,誰才是自甘墮落,自虐!

成天要被這種殺死人的目光盯著,還不早早就被凍成冰塊?

嫁給這等人,那才叫早死早托生哦。

“需不需要我送你家一塊鍾表?”

他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

“啊?鍾表?為什麼送我?”

“你家的鍾表都抽瘋了吧,否則你為什麼十點了才到公司!說!”

最後一個“說”字,簡直就是雷霆萬鈞,震得肖米陽憑空一個寒顫。

肖米陽暗暗抖著手臂,顫聲說,“鍾表沒抽風,都好好的,

是我……是我睡過頭了……”

“哈?睡過頭了?”

席瀾城坐直了身子,將腿拿下去,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孩子,

“你難道就不曉得定個鬧鍾?”

“定了鬧鍾了,定了兩個呢……

隻不過……沒吵醒我罷了。”

“鬧鍾都喊不醒你,你是豬啊!你上班第一天就遲到,

而且是遲到了一個半小時!

你一天的工資是七十,

你一天的工作時間是八小時,

你算算你該扣去多少錢?”

肖米陽呆了,揚起小臉來,看著天花板,

嘴唇蠕動著,嘀嘀咕咕的,

嘀咕了一分鍾了,她晃晃頭,

伸了伸小爪子,朝向席瀾城,“你有沒有個計算器,算起來好麻煩的。”

席瀾城咬著下唇,對這丫頭徹底無語。

咬牙切齒,“就你這水平,你大學是考不上了。”

肖米陽理所當然地抬起下巴,十分驕傲地說,“我是文科!

而且我還有特長加分呢!

誰說我考不上!哼!”

席瀾城的臉色較剛才,好看多了,

語氣也緩下來,“昨晚你幹什麼去了?”

肖米陽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眨巴下眼睛,

“沒幹什麼去啊,就在家裏啊。”

“在家裏幹嘛呢?”

“上網玩遊戲。”

肖米陽開始發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