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各部門的主管都不約而同的露出輕鬆的表情,盡管他們心裏都大概能夠猜到真相,隻是這渾水不是他們能夠趟的起的,不如就裝聾作啞。

會議結束。

盛夏合起了記事本,起身往外走,在這過程中,她沒有抬頭用眼睛去看任何人。

“還好我聰明,年,你知道嗎,那些假報表是盛夏派人送來的,她就是想要讓我出糗!”

身後依稀傳來安戚月的聲音。

盛夏嘲弄的勾笑,神情淡定。

“安戚月,不要說自已聰明,夏夏想要整你的話,以你的智商,十個都不夠她玩的,所以你還是閉上嘴巴故作深沉比較好,因為一開口反而就顯得你更加愚蠢。”袁容麵無表情的拿起攤在自已麵前的文件夾,無視臉色難看的安戚月,利落的起身。

“袁容,你——”安戚月氣的快要跳腳。

陌光年那張英俊臉龐上看不清情緒的,她為什麼要改變主意呢?

陌鏡葵低頭掩笑,袁容說的不錯,比智商,這看上去精明的安戚月,確實是不怎麼樣。

會議室外麵,袁容追上了盛夏。

她們一起去了公司樓下的露天咖啡廳。

濃鬱的咖啡香飄散在鼻尖,在寧靜的午後,別有一番愜意。

盛夏的手指磨著杯沿,盯著卡布基諾裏用白色泡沫勾勒出的心形,恍惚的失了神。

“夏夏,你有點奇怪!”

回神,抬頭,盛夏對上袁容擔憂的眼神,柔柔的笑了:“哪裏奇怪了?是頭發長角還是屁股後麵長了尾巴?”

袁容望著眼前這個笑的格外柔軟的女人,更是憂心了。

她很了解盛夏的脾氣跟個***一個人她就把心都掏出來,恨一個人她也會恨到骨子裏去,就剛才那種情況,她會把安戚月的骨頭都抽出來,可是她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你本想讓安戚月出醜的吧,但為什麼你最終放棄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盛夏用小勺子攪碎了杯子裏的那顆心:“容容,當有一日終於發現,就算戰勝了所有人,可世界依然是灰白色的時候,還有什麼必要去白費力氣呢,倒不如平靜的呆著更好!”

袁容看著眼前的女人,瞬間明白了,她不是放棄,而是死了心,那一顆已經完全枯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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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盛夏回了一趟娘家,而後才回的陌家。

夕陽已經西下。

在傍晚微冷的風力,她聞到了晚秋的蕭條。

所謂的幸福,就像回光返照,耗盡了最後一絲生命,去體會曾經短暫的美好,然後安安樂樂的躺進墳墓裏,永世寂靜。

走進家門,發覺陌光年也回來了。

還以為他又會開始外宿的日子呢,從他心裏除了名,卻還是夫妻的悲哀,體會起來也隻是可笑。

其他的人還不知道他們又鬧翻了,而且是非常嚴重徹底的鬧翻,還讓盛夏跟陌光年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