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阿九來到這深山之中修煉,正好看到這裏有一個山洞,很是好奇,便鑽了進來。卻恰巧聽到師傅和師叔正在商量著一些什麼事情,便躲在一旁悄悄的聽了起來。
直到聽到師傅和師叔要將他們三人趕下山去,這才著了急,急忙從石頭後麵出來了。來到了明月清風二位道長的麵前。
“你....你怎麼在這裏?”清風道長看著茅阿九的忽然現身,不禁驚訝的一下,雙眼盯著茅阿九這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夥子,眉毛不禁蹙了起來。
“師叔,師傅,我來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林風輕輕的說著,可以說明月清風二人剛來,他便來到了這裏,所以剛才他們所說的話,他更是聽得一清二楚。自然包括那“與天同壽”了。
這“與天同壽”是一個陣法的名字,叫做——與天同壽陣。
這陣法是茅山陣法之中禁止使用的,因為威力太大,而且布陣人,施法人都會為此喪命。所以明月和清風二人才會傷感起來,但是為了不讓這玄魁危害人間,此時節也隻能用這個辦法了。
犧牲他們兩個人,換取更多的平安,幸福。況且這件事情,也是每一個修道人應該做的,況且他們還是茅山弟子,從小便被灌輸降妖除魔,救濟蒼生這種想法,現在碰上了,那有不管之理呢?
“那...我們剛才說的話,你都....”清風還想要繼續說下去,明月道長擺了擺手,打住了清風道長的話語,慢慢的看向了茅阿九,輕輕的說道:“阿九,這棺材之中的是僵屍王玄魁,我們不得不那樣做,否則他出來,便不是我們兩個人死去了,而是成千上萬的人死去。”
茅阿九眼中噙滿了淚水,看向從小養育自己的師傅和師叔,嗚咽的說道:“可...可是,我不想要...你們去死——”茅阿九的淚水終於擋不住了,似決堤的洪水,從眼中湧了出來,流在那俊秀的臉上。
明月道長嗬嗬一笑,來到了茅阿九的麵前,伸出自己那蒼老的手,給茅阿九擦去了淚水,笑著說道:“阿九,每一個人都是要長大的。你也一樣,不要哭了,嗬嗬....”明月道長笑了起來,一點都沒有傷感的意思。
“嘿嘿...阿九呀,師兄說的沒錯,不要哭了,都二十歲的人了,還這樣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嘛。”清風道長甩了甩道袍,也笑了起來。
茅阿九也漸漸的止住了哭聲,輕聲的說道:“非得用‘與天同壽’嗎?咱們離開這裏不行嗎?”
“混賬。”明月道長忽然大喝一聲,怒視茅阿九,看他的樣子是十分的生氣。
“咱們茅山的規矩是什麼,你可還記得!”明月道長的忽然嚴厲,叫茅阿九打了一個激靈,他立刻跪倒了地上,輕輕的點頭,明月道長哼了一聲,說道:“說。”
“救濟蒼生,拯救萬民水火之中;斬妖除魔,奮勇當先不可後退。麵對邪魔,披荊斬棘;對抗妖怪,絕不留情。”茅阿九隻說了這前幾句,便叫清風道長給攔住了。
“師兄,好端端的,生什麼氣呀。嗬嗬,阿九,快點認錯。”清風道長笑著看向了明月道長,隨後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林風,用手捅了捅他的肩膀,示意他趕緊認錯。
“唉——起來吧。”明月道長歎息了一口氣,靜靜的說道:“斬妖除魔,奮勇當先不可後退。我等既然為修道之人,那必須要以救濟蒼生為己任,碰到了邪魔,豈能逃跑呢。”明月道長轉過身子,看向了茅阿九。
茅阿九眼眶之中都是淚水,他點點頭,說道:“師傅,我知道了。可是,我不想....你們離開我——”茅阿九再次哭了起來。
“人總是會死的,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和你師叔雖然不敢說是前者,可是也不會是後者。阿九,你記住,在我們死後。你和誌行,含清三人一定要將茅山道術繼承下去,不要讓它在我們的手中丟失了。”明月道長輕輕的說著,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
茅阿九站在一旁,也是沒有說話。
清風道長笑著看向了明月道長,說道:“師兄,咱們死後。這掌門之位,我看你該傳給一個人吧。”清風道長說完,看向了愣在一旁的茅阿九。
“是呀。”明月道長轉過了身子,看向了茅阿九,說道:“阿九,咱們茅山這一派,從來都不是傳給什麼大徒弟,我們看中的是個人的修行,心性。你大師兄誌行雖然道術精湛,但是太過於浮躁,而且名利心實在太重;你小師弟含清,年齡今年才十六歲,道術並沒有完全的掌握,在這三名弟子之中,唯有你兢兢業業,刻苦學習。今日,我便將這茅山掌門之位,傳給你。”
茅阿九直聽到這一句,才從剛才之中醒了過來,急忙擺起手來,“師傅,弟子不敢。弟子的修行尚淺,實在是不能,不能....”
“阿九——你就別推脫了。你的道術都要趕上我了,還這樣的謙虛。”清風道長笑著看向了林風。
明月道長微笑著說道:“就這樣決定了,明天我會告訴你的大師兄和小師弟的。我這裏有一本《茅山符篆》,每一代的掌門人都會有的,你拿去看看吧。”明月道長從懷中拿出了一本黃皮書,上麵的書皮已經發亮了,說明看的人和次數都是十分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