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黑無常看著茅阿九,轉動了眼珠。“你也看出來了?”白無常笑著說道。
“一個貓妖竟然能夠被凡人給吸去了內力,奇怪。”黑無常默默的說著,眼睛卻也盯著茅阿九看個不停。
茅阿九被這黑無常的眼神看的是渾身不自在,頭也隻好低的更加深了。生怕自己惹怒了這黑無常,早都聽師傅說過。如果碰到了白無常可能還會活命,但是如果遇到了這黑無常那就一定是活不成了。
今日一見到這黑無常,果然是不簡單。光是那氣勢便將自己給壓得不行了,再加上這淩厲的眼光,實在是太難受了。
“這小子的運氣還真是好呀。嘿嘿。”白無常笑嘻嘻的說著,黑無常點點頭。“既然是茅山道士,見到了鬼差還不敢看了嗎?”黑無常看著茅阿九不緊不慢的說著。
可是聽在茅阿九的耳朵中,那顯然就是這黑無常生氣了,急忙說道:“弟子...弟子拜見....拜見黑老爺。”說著,茅阿九就要跪下去了。
“好了,這茅山掌門的一跪。我可是受不了,你快起來吧。”黑無常依然板著臉,右手一揚,一陣陰風叫茅阿九的腿都彎不下去了。
茅阿九小聲的應了一聲,“是。”
“抬頭,叫黑無常也見見你。”明清子笑著說道,茅阿九點點頭,慢慢的抬起了頭,眼神依然不敢去看黑無常。
黑無常看到了這模樣之後,不禁“嘶”了一聲,看向了白無常,隨後又看向了明清子。
白無常和明清子笑了笑,黑無常皺起了眉毛,“你...你...”
白無常攔住了黑無常的話,“不用驚訝了。嘿嘿。”黑無常點點頭,“小子,今天我也沒有帶什麼東西。這個就給你吧。”說完,黑無常從懷中拿起了一個隻有十厘米大的黑葫蘆。
那黑色的葫蘆發著紫色的光芒,葫蘆的肚子上麵有著一個紅色的“鬼”字。那“鬼”字閃閃發光,好似鮮血流淌在葫蘆上麵,甚是紮眼。
“呦,老黑呀。你可是比我大方多了呀。”白無常笑著說道,黑無常將手中的黑色葫蘆放到了茅阿九的手中。
茅阿九剛一接過這葫蘆,差一點就鬆開了手,這葫蘆還真是不輕呀。怎麼樣也得有三斤吧。
“小子,還不趕緊謝謝黑老爺。”茅阿九急忙要跪在地上,想要感謝一下黑無常,可是自己卻怎麼也跪不下去了,隻能作揖道:“弟子多謝黑老爺。”
“客氣!”黑無常說這話,那陰風再次刮了出來。
這一次,茅阿九卻根本就沒有怎麼用力就把那陰風給躲避了過去。可能是因為茅阿九的手裏麵多了這個葫蘆的原因吧。
“小子,這葫蘆叫做五鬼葫蘆。在這葫蘆裏麵可是有五個鬼的。”白無常笑著看向了明清子,明清子知道這白無常是在故意的為難自己,想要自己在黑無常麵前出一下醜。
明清子笑著說道:“五鬼就是瘟神,分別是:春瘟張元伯、夏瘟劉元達、秋瘟趙公明、冬瘟鍾士貴、總管中瘟史文業。現在那葫蘆上麵的‘鬼’字是紅色,便是劉遠達在葫蘆裏麵。如果是春瘟張元伯在的話,那字便會是青色的;秋瘟趙公明是白色;冬瘟鍾士貴黑色;總管中瘟史文業是黃色。”
“東方青瘟鬼劉元達,木之精,領萬鬼行惡風之病;南方赤瘟鬼張元伯,火之精,領萬鬼行熱毒之病;西方白瘟鬼趙公明,金之精,領萬鬼行注氣之病,北方黑瘟鬼鍾士季,水之精,領萬鬼行惡毒之病;中央黃瘟鬼史文業,土之精,領萬鬼行惡瘡癰腫。”
“隻有初一十五,這五個鬼才會都在這葫蘆裏麵。那個時候這個字就是七彩的啦。每天隻有子時的時候,才能將他們召喚出來。”明清子說完,微笑著看向了白無常。
“行呀,明清子。對著葫蘆還挺了解的呀。”白無常笑著看向了明清子。
明清子自然對著葫蘆了解的詳細了,當年他可是管這黑無常要過,可是黑無常卻是說什麼都不給的。最後,明清子也之後不要了,而那黑無常則給了他一個攝魂鈴,便是現在他控製僵屍的那個搖鈴。
“隻要打開葫蘆就能差遣裏麵的小鬼了。這小鬼並不是真正的瘟神,隻不過是他們的假象而已,但是已經比平常的鬼魂厲害多了。”白無常笑著看向了茅阿九。
茅阿九點著頭,“嗯,弟子知道了。”
“以後茅山可就靠你發揚光大了,茅阿九,你肩膀上麵的擔子可是很重呢。”黑無常拍了拍茅阿九的肩膀,茅阿九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倒不是因為黑無常的力道大,而是因為黑無常那渾身的冷氣,實在是叫自己難熬。渾身就仿佛呆在了冰水之中,十分的寒冷。
還好這黑無常沒有將手放在茅阿九的肩膀上很久,否則茅阿九一定會受到內傷的。
“老黑,你不看著那些小鬼們,來這裏做什麼呀?”白無常蹙起了眉毛,看向黑無常問道。
“那些孤魂野鬼全都不受控製了。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你,咱們一起去看看。”黑無常冷冷的說著,完全沒有了剛才那說話的溫度,仿佛這裏的氣溫都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