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黑了下來。
“那是我在二十三歲的時候,第一次一個人趕屍。從湖南趕屍,趕到湘西的一個小鎮裏麵。那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可真是不少呀。”張九思看著夜空輕輕的說著。
雖然已經是夜晚了,可是這月光卻依舊燦爛。而那趕車夫也就聽著張九思講故事,自己慢慢的趕著車。
這一路上,趕車夫也知道了張九思的職業——趕屍匠。
他剛聽到這個職業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驚訝。他的老家,有許多的人出去工作。最後客死他鄉,便大多數都是由趕屍匠將那屍體趕回來的。小時候他還想要學習過這趕屍的本領呢。
所以現在他對張九思也格外的尊重。但是他還是比較害怕那喜神的,畢竟是死人嘛。
“張道長,那發生了什麼事情呀,你給大家講講唄。”趕車夫回過頭來,笑著看向了張九思。
張九思嗬嗬一笑,“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我第一次遇到草鬼婆。”張九思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了,很是神秘。
“草鬼婆,那是什麼呀?”林含清躺在茅阿九的懷裏麵,看向了張九思,輕輕的問道。
“就是蠱婆。”鹹誌行簡潔的說著。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
“嗯,就是蠱婆。那時我經過一個村子,叫做鳳凰村。在那個地方,也沒有喜神客棧。隻好找一戶人家借宿。”張九思看向了林含清。
“那人家就讓你住嗎?”林含清繼續問著。
“那裏的人比較好客,十分的熱情。而我去的那戶人家,他們的家中特別的幹淨,後來我才知道那原來就是草鬼婆的家。而我,卻已經被草鬼婆盯上了。”張九思輕輕的說著。
“他們為什麼盯上你呀?”茅阿九看向了張九思。
“他們不是盯上我了,而是看上我那具喜神了。這喜神可是養蠱的好東西呀。這蠱毒吃了喜神,吸收了喜神的活人氣,那就會很厲害了。”張九思默默地說著。
“蠱毒吃喜神?!”茅阿九驚訝的說著,而這個時候馬車走到了一個岔口。趕車夫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向了茅阿九,“左邊的是大路,走起來會慢一些;右邊的是小路,能夠快一些到。你們走哪一條路?”
茅阿九看向了張九思,“前輩,您看...”“這喜神要早一些到,咱們走小路吧。”張九思看向了茅阿九,征求著他的答案。畢竟這馬車是人家租的嗎。
“我們也想要早一些到,那就走小路吧。”茅阿九對趕車夫說道。
“好嘞,走小路。”趕車夫將車引到了小路上麵,“咯吱咯吱”的走了起來。
“前輩,那後來怎麼樣了?”茅阿九看向了張九思,問道。
“他們那一家子全都煉蠱。晚上,我起夜,便看到那家女主人,就是那個草鬼婆再往喜神身上麵放什麼東西。我當時也聽師傅說過,苗家人善用蠱毒,所以趕屍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我便感覺不對勁了,早上起來,便急忙離開了。”張九思說道。
“這就沒事了嗎?”茅阿九輕輕的問道。
“沒事?哪裏那麼容易呀。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他們那麼容易就讓我走了呢。直到我將喜神送到之後,回來的時候。便感覺不對勁了,吃什麼吐什麼。而且吐出來的全都是蟲子,各種各樣的蟲子。我才知道自己中了蠱了。”張九思慢慢的說著。
“那後來呢?”茅阿九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