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思看著茅阿九在自己麵前跪下了,急忙將他扶起來,“你這是做什麼呀!”
“前輩,我師弟年紀還小,不懂事。如果做錯了什麼事情,還請您擔待。這些錢麻煩您給我小師弟,他從小就和我們.....”茅阿九沒有再往下說。將手中的錢給了張九思之後,便深深的低下了頭。
鹹誌行也知道這是在劫難逃了。鬼怪好對付,這人呀,唉——
“行了,你就放心吧。”張九思拍了拍茅阿九的肩膀,伏到了他的耳邊,小聲說道:“不行你就逃出來,這天地這麼大,他哪裏知道呀。”說完,張九思笑嗬嗬的看向了茅阿九。
茅阿九笑著點點頭,轉過頭看向了馬大帥,“大帥,能否讓我們整理一些衣物呀?”
“不用整理,我這裏什麼都有。”馬大帥冷笑的看向了張九思,哼了一聲,隨後說道:“張隊長,好好帶你的兵。出發——”馬大帥大跨步的向外麵走去。
“你們兩個,走吧。就不要再墨跡了。”那張隊長說的是山東話,話音十分的淳樸。
茅阿九和鹹誌行回頭看了看張九思和趕車夫;茅阿九也看著那僵屍說了一句話。二人這才慢慢的走出了客棧。
“你們幹什麼呢?快點走呀。”那張隊長推了一下茅阿九,茅阿九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去。
“這都怪我呀,這都怪我呀。”趕車夫在一旁自責的說著,“行了,這是他們命中有劫。誰也怪不著。你在這裏拿一些飯菜,我去看看含清醒了沒有。”張九思說完,便向後院走去了。
客棧的唐老板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尷尬的看向了趕車夫。“您,您隨便要什麼飯菜,盡管跟我說,不要....不要錢的。”唐老板尷尬的笑了笑。
“這飯能換回人來嗎?!”趕車夫大聲的吼著,誰也沒有想到如此和藹的一個人,竟然會有這樣大的爆發力,顯然是他已經生氣到了極點。
那唐老板看著趕車夫收拾著飯菜,“那個...對....對不起”說完話,默默的轉過身子,沒有說話,向裏麵走去了。
“含清?含清。”張九思走進了房間之中,看著床上麵還沒有睡醒的林含清,輕輕的叫著。
林含清“嗯”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來,揉著眼睛,看向了張九思,第一句話便是:“師兄呢?”
“你師兄有事情,還沒有吃飯吧,走,趕緊吃飯去。”張九思強忍著淚水沒有流出來,林含清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便向外麵走去了。
隻見外麵的桌子上麵擺著豐盛一桌菜,十二道菜,還有湯,光聞著香味,就叫人不禁食指大動。
“這是咱們的嗎?”林含清抬頭疑惑的看向了張九思,張九思看著這一桌子菜,搖了搖頭,“不是,咱們的在那裏。”說著話,指向了旁邊的桌子。
“這是你們的,我給你們準備的。”唐老板急忙走了過來,笑著看向了林含清。這長相秀氣的小孩,應該就是那人的師弟吧。
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吧。
唐老板心裏麵也十分的難受,急忙做出了這一桌子飯菜來。就算是自己的道歉吧。
張九思和林含清站在原地,沒有坐下的意思。
“快點吃吧,一會飯菜涼了就不好了。”唐老板笑著看向了張九思,張九思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含清,快吃吧,吃完咱們還要趕路呢。”
林含清坐到了飯桌前,眼睛卻掃著周圍,抬頭看向了張九思,問道:“前輩,我師兄呢?他吃過飯了嗎?”
“他吃過了,你快點吃吧。”張九思拍了拍林含清的肩膀,轉過了頭去,眼睛不再看林含清了。
少頃,林含清吃完了。張九思看著林含清,見他的碗裏麵還有許多的菜沒有吃。還沒有問,林含清就笑嗬嗬的說道:“這些菜好吃,給師兄留著。”
唐老板笑著對林含清說道:“你可真是一個好孩子呀。”說完,急忙轉過了頭。淚水已經流了出來。
虧他自己那時還認為他們是拐賣人口的,一想到這裏,心裏麵便十分的自責。
“含清,吃飽了嗎?咱們走吧。”張九思看著林含清,林含清站起身來,看著張九思蹙起了眉毛,一張秀氣的臉上滿是疑惑,“不等師兄了嗎?師兄去哪了呀?”
“你師兄,他去.....他去杏花村了。說叫你跟著我好好的曆練,學習趕屍術。”情急之下,張九思隻好編出這樣一個借口來。
“不可能,你騙人。我師兄不可能丟下我不管的。不可能...”一聽到自己的師兄去杏花村了,林含清便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淚水“嘩”的一下子便流了出來。
“是真的,你師兄說等你學好了趕屍術,他就會回來接你的。”張九思看著林含清那無助的樣子,心裏麵也十分的疼痛。
可那也不能說他師兄被抓走當兵了,九死一生。那樣豈不是更會讓這孩子崩潰嗎?
“不可能的,師兄不可能會扔下我的。前輩,您是不是在開玩笑呀?”林含情努力瞪大了眼睛,不叫淚水流淌出來。而他也想到了剛才的夢境,師兄和大師兄被抓走當兵了,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