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三山蹙起了眉毛,歪著腦袋,閉著雙眼,開始慢慢的想著。“想起來了,含清被鬼見愁帶走了。說是要含清的師兄來找他,看看他們二人之間的情誼如何。幽兒,你現在能說話嗎?”
茅阿九在一旁也陷入了沉思,心中想到:“看來含清果然是被一陌生男子帶走了。可是這個鬼見愁到底是誰呢?自己又要如何才能找到含清呢?”
茅阿九心中想著,就把一旁的茅三山給忽視了,茅三山見茅阿九總也不回答便再次問道:“幽兒,你現在還能說話嗎?”
茅阿九點點頭,又忽然想起來了,茅三山已經看不見了,便又在他的手心裏麵寫道:說不了話。
茅三山微微一笑,“沒事的,咱們一會兒把你妹妹救出來,父親給你醫治。準能讓你說了話,也算是我這些年補償你的。”說到最後,茅三山的聲音也輕了許多,臉上又出現了悲傷的表情。
茅阿九卻沒有聽他說話,而是急忙在他手上寫道:您知道鬼見愁是誰嗎?
茅阿九害怕茅三山感受不過來,便沒有繼續寫下去。他看向茅三山,看著他那煞白虛弱的臉,心中猛然一痛,仿佛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伸手給他捋了捋散落下來的頭發。
茅三山抓住了茅阿九的手,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幽兒,父親沒事的。雖然我眼睛看不見了,可是我心裏卻能看到你,你小時候的模樣,嗬嗬,那時候你太可愛了。嗬嗬..”
茅阿九在一旁聽著這些,淚水不自禁的便流淌了出來,仿佛現在麵前的這個老人,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妖孽,放開阿九。”門外麵忽然傳來了張九思的聲音,“嗖”一張黃符飛了進來,方向正是茅三山的腹部。而茅三山聽到異物破空的聲音,身子向左一擺,順手抄起放在一旁的銀色拐杖,用拐杖上麵的貓頭用力一砸。
“哢啦啦”符咒從空中被砸到了地上,茅三山冷哼一聲,用力的踩在了符咒上麵,歪著腦袋,耳朵衝著門外麵,雙手握緊了拐杖,輕聲對茅阿九說道:“幽兒,不用擔心,父親保護你。”
說完這話,茅三山又衝著外麵問道:“哪裏來的牛鼻子,還不快點現身。”茅三山那虛弱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戾氣。
“嗬嗬,原來還有一個僵屍呀。”茅三山的耳朵動了動,輕笑著說道。
張九思慢慢的走到了屋子裏麵,僵屍則在他後麵一蹦一跳的跟著。
“你也不過是一隻貓妖而已,快點放了阿九。”張九思看向了茅阿九,以為阿九被這隻貓妖給控製住了。
茅阿九擺了擺頭,在一旁的茅三山則蹙起了眉毛,“什麼阿九?!你找錯人了,今天我心情好,你走吧。”
“你別裝蒜,阿九不就是在你身旁。”張九思右手握緊了桃木劍,左手則伸到懷中,拿出來一遝符咒來。
張九思也看出來了,這個貓妖是個瞎貓,可是他的耳朵卻很是靈敏,從他剛才那揮舞拐杖砸符咒上麵,便看出來了。
這就算是一個正常人,想要準確的砸中飛在空中的符咒那也是十分困難的,更何況這還是一個瞎貓。他的道行應該很高。身體裏麵肯定會有內丹了。
“我身旁的是幽兒,是我的女兒。”茅三山輕輕的說道,轉了轉頭看了茅阿九一眼,臉上帶著柔和的微笑。
“哼,妖孽。”張九思以為茅三山正在迷惑茅阿九,冷冷的喊出來一聲,左手向茅三山一揚,手中的八張符咒向茅三山的各處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