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含情嚶嚀了一聲。茅阿九急忙看向林含情,雙手緊緊的抓著他雙手,蹙著眉毛,輕聲說道:“含情,含情…..”
林含情慢慢的睜了睜眼睛,看向茅阿九。一看到阿九,立刻就坐了起來,一下子摟住了阿九,緊緊的摟住他,“師兄,師兄——”含情一邊哭,一邊喊著“師兄”。
茅阿九坐到了床上,左手慢慢的拍著他的後背,“師兄在這裏,師兄在這裏,不哭了,不哭了。”經過含情這樣一弄,茅阿九也要哭出來了。
“師兄——那兩個人要…..要…..”含情泣不成聲了,茅阿九生怕他心裏有陰影,急忙拍著他的後背,“沒事,沒事。那兩個人已經有應有的報應了,不用擔心了。”茅阿九輕輕的吻了一下林含情的額頭。
“師兄,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離開我……”含情蹙著眉毛,眼中噙著淚水,楚楚可憐,叫人不禁想要去保護。
茅阿九倒是沒有聽出什麼話來,點點頭說道:“含情,快點睡覺休息一下吧,休息一下。”茅阿九將林含情放到了床上,而林含情依然緊緊的摟住了茅阿九的脖子,沒有鬆開。
茅阿九看著林含情的模樣,無奈的笑了一笑,和他一起躺在了床上。“你們休息一下吧,我去那屋子了。”張九思駝著背,又輕聲的咳嗽了兩聲,帶著小風走出了房門。白眉老頭看自己在這裏也實在尷尬,嗬嗬一笑,說道:“兒子,你休息。我去看看那老頭。”
說著話,白眉老頭也出去了。
茅阿九生怕打擾了林含情,隻是微微點頭示意一下。
房間之中隻剩下茅阿九和林含情兩個人了。林含情緊緊的摟住茅阿九,腦袋貼在阿九堅實有力的胸膛上麵,臉上露出來甜蜜的笑容,一臉的幸福。
茅阿九則是看著林含情,輕輕的給他捋了捋頭發,臉上雖然笑著,可是眼中卻是滿滿的淚水。擁抱含情本來是一件多麼容易的事情,而現在一離開,卻要變成奢侈品了。
“這一走,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再看到你了。”茅阿九輕輕的說著,又吻了一下林含情。而林含情好像知道似的,又緊緊的摟住了茅阿九,輕輕的說道:“師兄,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茅阿九卻是一愣,看向了懷中的含情。見他依然熟睡的很,這才放下心裏。心中不免想著,“明天早晨你看不到我,會是怎樣呢?”
見含情已經熟睡,悄悄的鑽出了被窩,來到那邊的桌子上麵。拿過紙筆,在上麵給含情寫了一封信。寫完之後,茅阿九拿過一些包裹,拿過那本《茅山符篆》和白色拂塵,又向床上的含情看了看。
思量再三,來到了含情的麵前,輕輕的吻在了他的額頭上麵,“含情,師兄…走了。等我。”茅阿九說完話急忙轉過了身子,淚水流了出來,悄悄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林含情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流淌出來,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坐了起來,痛哭了起來,他張著嘴。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的聲音來,淚水“刷拉刷拉”的落下來。好似斷線的珍珠…..
茅阿九推開了隔壁的門,來到了張九思的房中。
白眉老頭見茅阿九來了,笑著讓出座位來,說道:“兒子,坐這裏,坐這裏。”然後自己坐在了茅阿九的身邊,茅阿九坐了下來,衝著白眉老頭點點頭,笑著說道:“謝謝爹。”
白眉老頭擺擺手,“你是我兒子。”張九思在一旁看著這對父子倆,微笑著看向茅阿九,輕聲的問道:“阿九,你今天晚上就走了吧?”
茅阿九點點頭,“一會兒,我就要走了。”
張九思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唉——”然後看向了茅阿九,堅定的說道:“阿九,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教育含情。等你回來的時候,一定還給你一個健康活潑的含情。”
“麻煩前輩了。”茅阿九站起身來,恭敬的鞠了一躬。張九思趕緊把他扶起來,笑著說道:“我喜歡含情這孩子,不麻煩,不麻煩。”
“前輩,這僵屍也麻煩您了。”茅阿九輕輕的說道,看向了牆角一旁的那個僵屍。張九思急忙擺擺手,“不麻煩,不麻煩。我正好也要看看他呢。這僵屍很神奇的。”張九思點著頭說道,這個僵屍不僅能聽懂人話,而且還能預知危險。的確是很神奇。
茅阿九點點頭,他早都已經給這僵屍下了一道命令。時刻聽從含情的命令,遇到危險的時候要保護他。
茅阿九來到了僵屍的麵前,輕輕的拍拍他肩膀,“我不在的日子裏,一定要給我保護好含情。”
那僵屍好像聽懂人話似的,點點頭。
從一進屋隻說了一句話的白眉老頭,看向了茅阿九,緊蹙著眉毛,“兒呀,你還是不要去了。”白眉老頭一臉的緊張,臉上的皺紋也加深了許多,白色眉毛也緊緊的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