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輕輕的吹進屋子裏麵,柔軟的秋風吹在臉上很舒服。可是躺在床上麵的阿九卻把臉往被子裏麵縮了縮,這風對他現在這幅身體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門外麵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一人,那清秀的小夥子手中小心翼翼的端著一碗黑色的湯藥,眼睛盯著手中的湯藥,一滴也不敢叫它流淌出去,來到了茅阿九的身邊,慢慢的將湯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向茅阿九輕聲說道:“大師,喝藥了。”
茅阿九慢慢的將腦袋從被子裏麵探了出來,車一行急忙去扶茅阿九。茅阿九卻擺擺手,依然堅強的坐了起來,慢慢的呼出來一口氣,“把藥給我吧。”阿九淡淡的說著,每說一句話,胸口都會傳來針紮一樣的疼痛。
“大師,還是我來吧。”車一行看著茅阿九的模樣實在是不忍心,都已經這幅樣子了,為什麼還要逞強呢?
茅阿九沉默了一會兒,慢慢的說道:“謝謝你。”車一行聽到這話,急忙拿過了瓷碗,坐在床邊,輕輕的舀了一勺湯藥,放到了茅阿九的嘴邊。
茅阿九蹙著眉毛吞了下去,還來不及品味那湯藥的滋味,湯藥就已經進到了肚子裏麵。剛喝一口,那湯藥的苦澀味道立刻在嘴裏散開,這讓阿九不禁更加的蹙緊眉毛,“把碗給我吧。”這湯藥終究是太苦了,似這樣的苦澀隻嚐過一次就好。
阿九接過碗,“咕嚕咕嚕”一口將那碗裏麵所有的湯藥都吞到了肚子裏麵,喝完湯藥,阿九不禁重重的呼出來一口氣,好像完成了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
“大師,漱漱口。”車一行拿出茶水,遞到茅阿九的麵前。阿九點點頭,接過茶水,漱了漱嘴。
“大師,您休息吧。”車一行將茶杯接過來,放到桌子上,輕輕的說道。茅阿九點點頭,又鑽回了被子裏麵。
車一行在一旁看著茅阿九的模樣,微微歎了一口氣。
杏花村
一夜的休息,林含清,張九思等人都恢複了精神,而最為神奇的是玄魁竟然能下地行走了。
“嘶——”年大娘吸了一口氣,滿臉驚訝和疑惑的看向玄魁,“奇怪,奇怪,真奇怪。我醫治了這些年的病,你這身體...我還真是第一回見到。隻這一夜的功夫,身體竟然就恢複的差不多了,真是奇怪呀。”
玄魁彬彬有禮的彎下了身體,向年大娘鞠了一躬,然後微笑的看向了年大娘,“是您的醫術高超,我這才能獲救,晚輩多謝前輩,多謝前輩。”說著話,玄魁又彎下了身子。
年大娘急忙將玄魁扶了起來,笑著說道:“不是我醫術高超,而是老天不叫你死。”說完話,年大娘嗬嗬一笑。
張九思微笑的來到了屋中,微笑著的看向了年大娘,說道:“老嫂子,昨日打擾了一夜。今日我們就離開了。”說完話,張九思還恭敬的鞠了一躬。年大娘急忙將張九思扶了起來,“這些年未見,還如此的多禮。快快起來,快快起來。”
張九思站起身來,微笑著看向年大娘,“嫂子,您和大哥在這桃花源地享福,這些年可是苦了我這當弟弟的了。”張九思說著話,一臉的悲痛神情。
年大娘隻是嗬嗬一笑,年大爺走進門來,看向張九思微笑著說道:“九思,我們二人是為當年的事情不公,一氣之下走了出來。你與我們不同,你從小就天資聰慧,一點就通。不似我這朽木腦袋,學什麼都學不會。況且,你現在還與那胡金花互表真心,雖然你年過古稀,可是這以後,可還是會有好生活的呀,哈哈哈....”
張九思急忙擺手,臉上露出慌張的神情。“師兄說笑,師兄說笑了。”張九思知道自己這個師兄都是在謙虛,如果他真是朽木疙瘩,那怎麼可能會知道他與胡金花的事情呢?
林含清和小風,都在一旁愣住了。怎麼前輩(爺爺)忽然與這二人有了親戚關係。
年家二老和張九思對視一笑,張九思則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將林含清拉到了自己的麵前,看向年家二老,微笑著說道:“師兄,師姐。這許多年不見,我可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呀。含清,快來拜見你二位師伯。”
林含清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後跪在了地上,磕起頭來,“弟子含清拜見二位師伯。”
年家二老臉上滿是激動神情,急忙將林含清拉了起來,激動的說道:“好,好,好孩子,好孩子呀。九思呀,你可算是後繼有人了。”年大爺高興的說著,年大娘在一旁也是點頭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