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秋天,可是在東北,人們卻都已經穿上了厚厚的衣服。尤其是晚上的東北,十分寒冷,冷風嗖嗖的吹著,將幾片孤單的枯葉從樹上吹落到地上。
大蘑菇屯,李大勇家中。
屋子裏麵火炕燒的極為暖和,火炕上麵坐著金人豪和李大勇。二人有說有笑的談論著。鹹誌行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隻有問到他的時候,他才會說上一兩句話,好像又回到了原來沉默的時候。
茅阿九在地下看著灰天龍走遠了,摸摸傷口,輕聲歎了一口氣,開始向地麵上走去。“嗯?!”茅阿九將腦袋從地麵上鑽了出來,忽然感覺不對勁了,怎麼會有燈光,而且還有熱氣。
再向旁邊看去,見到一雙女人的腳,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茅阿九蹙了一下眉毛,心中開始埋怨起灰天龍來了,他怎麼把自己給送到別人家裏來了呢。
茅阿九剛想要離開,卻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阿九?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鹹誌行急忙低下頭,看向阿九。茅阿九見鹹誌行在這裏,臉更加的紅了,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看來現在隻能是將身子從地下出來,再解釋了。
茅阿九挪了挪身子,從地下鑽了出來。而地麵上卻連一個坑都沒有出現。
“你們也在呀?!嗬嗬.嗬嗬...”茅阿九抬頭看向周圍的人,尷尬的笑著。
胡二娘,李大勇和金人豪。三人全都愣住了,傻嗬嗬的看著茅阿九,滿臉寫滿了疑惑和吃驚。
鹹誌行將茅阿九從地上拉了起來,蹙緊了眉毛看向茅阿九,“阿九,你怎麼....從地上出來了?”鹹誌行輕聲問道,拍拍他身上麵的土,而這個時候金人豪等人也都醒過神來。金人豪見過茅阿九的厲害,所以驚訝還略少一些。
但是這胡二娘和李大勇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情況,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能從地下鑽出來,而且還是無聲無息的,這人不就是神仙嗎?
“誒呀,弟子有眼無珠,不知道大仙來此,有失遠迎,請您恕罪,請您恕罪。”李大勇和胡二娘一起跪在了地上,說著話,就已經“梆梆綁”的磕上了三個響頭。茅阿九急忙將他們從地上拉了起來。
在東北,人們可是十分信奉家仙的。而李大勇和胡二娘就將阿九當做家仙了。
“我不是什麼大仙的,快點起來吧。”茅阿九將他們扶了起來,而這二人卻不敢直視茅阿九,臉上滿是驚恐,渾身顫抖的坐在炕沿上,將腦袋壓得很低。
金人豪卻感覺很有麵子,在一旁自豪的微笑著。心中也是十分的佩服阿九,竟然能從地上鑽出來。金人豪笑著說道:“你們見到了阿九的本事之後,可千萬不要到處宣揚。有了阿九,咱們完全不用害怕那幫日本鬼子的,嗬嗬...”
李大勇這才明白,為什麼金人豪如此的信任茅阿九了,還說他是戰爭勝利的決定因素。原來這個茅阿九不是凡人。
茅阿九看向金人豪隻是微微一笑,其實茅阿九心中也沒有底,因為自己並沒有打過仗。在來的路途之中,看了《茅山符篆》上麵的陣法,尤其是對多人使用的,但是也沒有用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不過茅阿九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自己體內有著那茅三山等人的內丹,布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茅阿九的心,自從到了東北之後,就一直是忐忑不安的,總也靜不下來。心裏一直擔心天山遁的卦象。
“我真的不是什麼大仙的,不要這樣拘謹了。”茅阿九笑著看向李大勇和胡二娘說道。他們二人點點頭,“嗯。”
“那啥,我去給阿九打點洗腳水去,大勇,你在這裏陪著阿九他們吧。”胡二娘急忙說著,下了火炕,向廚房快去的走去。李大勇看著胡二娘,輕輕的咽口唾沫,笑著看向了茅阿九。
茅阿九大聲的喊著,“不用的,嫂子。”茅阿九雖然喊著,可是卻沒有聽到胡二娘的答話,李大勇笑著看向茅阿九,“阿九大...大仙...”
茅阿九見他還是十分的緊張,微笑著說道:“您不用緊張的,叫我阿九就行了。”金人豪在一旁點著頭說道:“嗯,阿九不喜歡被人叫什麼大仙,你叫他阿九就行了。”金人豪當初也改不了口,害怕茅阿九說自己不尊重他。
可是現在和茅阿九了解的久了之後,才能感覺到,阿九是真的不喜歡別人叫他大師。阿九喜歡把每一個人都當做自己的朋友,如果朋友之間還“大師”一樣的稱呼,那還談得上什麼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