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斯蒂文的辦公室，若子丹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和天友集團總裁秘書陸露一起，第一次來到天佑集團洽談合作事宜時的場景。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同樣的裝飾和擺設：……阿拉伯手工地毯，紅木辦公家具，碩大的航機模型，還有濃鬱芬芳的委內瑞拉進口咖啡……
不同的是：時過境遷，風雲變幻，彼此的心態和境遇，產生了質的變化。
真可謂“曾經滄海難為水”啊！
……
“聽說天佑集團改組，產業調整，人員結構也將發生很大的變化，是這樣嗎？”
斯蒂文還是那樣，說話喜歡開門見山。
“是的，我也被召回參加整合小組當差，也快一個多月了。”若子丹回答。
企業整合涉及很多商業核心秘密，不便對外界，尤其是新聞媒體和競爭對手的公司多說，即使是有密切合作關係的公司。
更何況，天星與天佑，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關聯呢。
“奧，我隻是隨口一問，關心一下。”斯蒂文聳聳肩，笑著說。
很顯然，大人物斯蒂文，是一位很懂得談話技巧的紳士。他見若子丹很警覺，回答起來有點“王顧左右而言他”的意思，便非常及時地打住了這個敏感的話題。
……
斯蒂文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回到大班桌後的旋轉皮椅邊，拿出一個大禮盒和一個厚厚的大信封。
“阿丹，”斯蒂文突然改用一種非常親切的稱呼，讓若子丹感到很驚訝。
“你被借用在我們天星集團大概將近半年的時間，工作很有成效。你被召回的事，天佑集團方麵來的通知很突然，我又商務出差在海外，所以，沒有給你開歡送會，請多包涵——還有這個表達心意的大禮包，也沒來得及送出，……今天約你來，就是為了把這份心意及時送出，一直存放在我這裏，也總是一份心理負擔!”
說完，斯蒂文遞過包裝精致的大禮盒。另外還有一個厚厚的紅包。
……
送到辦公室門口時，若子丹很有禮貌地說：
“總裁請留步，我在這幢大樓裏工作過，也算是熟門熟路啦！”
斯蒂文微笑著，說道：
“那好吧，我就不遠送了——這裏還有許多你的熟人，機會難得，你可以隨便走走，打個招呼！”
望著若子丹邁著穩健腳步遠去的背影，斯蒂文不由地在心底暗暗讚歎：到底是天佑的精英，舉手投足之間，滿是大公司高職人員的豪邁與氣派！
……
若子丹來到雪莉的辦公室。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無語。
辦公室也是一個相當公共的場合，更何況雪莉的辦公室是一個用玻璃與外麵大辦公室隔開的“透明小房間”，相比斯蒂文在高層的獨立區域空間的辦公室，這裏毫無私密性可言。
很顯然，這裏更不是能安安靜靜地“傾述衷腸”的地方。
時不時有電話鈴響起，還有屬下們前來請示工作，見到若子丹也是受歡迎的“熟人”，免不了幾句寒暄和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