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依舊紛紛揚揚地從白茫茫的天空降落,早已填補了龜裂的大地並再次覆蓋上厚厚的白雪。覆蓋著的還有令人恐懼,讓人傷痛的往事。1年前的那場噩夢像是從不存在一樣,然而它又像輕飄飄的飛雪,隻需要一陣微風,它便再次四處飛舞,悲傷和恐懼漫天襲來。
這天,沙塔王殿裏座無虛席。眾位大臣,6位幻術師,封天奕,星空賜,跟風人分別坐在沙塔王殿的兩側,帝國之王沙塔穿上上他象征至高權利的龍印袍正襟危坐在閃著寒光的流冰椅,封天奕從父王兩鬢斑白的發絲間發現父王雖然穿著金縷衣但是依然抵擋不了歲月在他身上留下衰老的痕跡。
“今天,我宣布帝國的二王子,封天奕提前闖蕩生死門,希望他盡快修煉到‘二重天’境界為驅除千峰山上的惡魔,贏得帝國的子民寧靜和歡樂的生活”沙塔最後將目光落在封天奕的臉上。
“謹遵王命”封天奕雙手合十麵朝沙塔深深彎下腰。
海銀門再次發出沉重的旋轉聲音,這次背後隻有寥寥幾人。
父王欲言又止,可還是走到我的跟前“孩子,你確定就這麼著急要走嗎?”
“父王,我定不辱您和孤對我的期待,您知道這是我的使命!”
“有誌氣,這次一路將遇到各種艱難險阻,帶上追風人,他會在必要的時候助你一臂之力。”沙塔用力拍拍封天奕的肩膀。
可這是我一個人的修煉,怎麼能帶上他?”封天奕看著在周圍不斷轉圈的追風人。
“孩子,這是對你的保護,也是對整個帝國負責,你未來是要為帝國爭取和平和寧靜,你們一起去吧!”
正在我和追風人往前走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踏雪聲音從後麵傳來,我和追風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哈巴正喘著氣快速朝我們狂奔而來。
哈巴剛停下來,就用它的舌頭舔我的臉,然後用自己毛茸茸的頭不斷地蹭著我的腿。
“既然跟上來了就一起去吧”跟風人說。
“我擔心它去會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險。”我撫摸著哈巴的大耳朵,哈巴依依不舍地用頭貼著我的肩膀。
“王子,您放心,其實它不單是你現在看到它的樣子,它本是幻術家族的一位幻術師,因此它具備一定的幻術。”
“你怎麼知道這些?”我盯著跟風人的眼睛。
“王子,不用這麼看著我,雖然你看著我我隻有二十多歲的容顏,但是我其實已經300歲在跟風人的世界裏速度越快,探知能力越強,反而會讓自己越加年輕這樣更加便於增強自己的體能,並且可以瞞過別人的眼睛,但是我卻是年齡最小的,整個帝國還有比我年長的兩個追風人一個是450歲,另外一個已經600歲而且他就是我的師父靈成。”追風人伸出自己胳膊露出了6條紅色的指印,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
追風人胳膊上的每一條指印代表50年,同時也代表著追風人的速度和魂力的強弱。“對不起,我剛才有些失禮,請問怎麼稱呼您?”
追風人好奇地看著我“王子在問我的名字嗎?”
“難道這裏還有別人嗎?”
“王子,孤原夜沒有看錯您,您終將是帝國的賢才。您知道嗎,在帝國所有的靈力世界中,除了隱形人不為人知以外,就屬追風人地位最為低下,因為真正的戰爭跟風人基本都是在守著帝王卻無法正麵迎戰,很多人以為追風人就是擺設,隻有在緊要關頭可以救援,所以在帝國的靈力和不死軍團中是沒有人關心和尊重追風人的。”
隱形人,那天夜晚的往事再次浮現在眼前;大雪紛飛,藍雨鈴就那樣在自己的麵前暴露了自己禁忌的身份,然後消失於無形,眼前白銀般的大雪早已把那個夜晚的足跡塗抹得無影無蹤,封天奕不禁皺著眉頭仰望天空;藍雨鈴你還好嗎?
“人們有時總會帶著有色眼睛去看待他人,帝國之所以有今天的繁榮如果不是每個人在各自的職位上盡職盡責帝國怎麼會這樣平穩。”
“難得有您這樣開明的王子,我的名字叫凝成”
“你好,我的名字叫封天奕,您是我的長輩以後您就稱呼我天奕,我也稱呼您的名字可以嗎?”
凝成卻緊張地低頭往後退一步“屬下不敢,您是帝王血統,我怎敢直呼您的名字,這是不符合帝國禮儀的。”
“既然您認我為您的王子,那麼我現在就命令您現在開始就直接稱呼我的名字,”我繼續向凝成伸出我的雙手。
這次凝成沒有再回避,而是有些顫抖地把雙手伸出和我來了一個緊緊的擁抱。
不知不覺身後的城堡越來越小直到成為我們視線中的一個黑點,哈巴打著噴嚏用柔軟的腳墊擦著自己的嘴巴。身後的雪花翻卷著,在他們和城堡之間形成一道白色的幕布,城堡上的沙塔靜靜看著封天奕離去的方向,白色胡須在寒風的吹拂下偏向一側,目光出神地眺望著封天奕走遠的方向。
西月已經在鬼影的暴力下被侮辱了兩次,衣衫不整,呆呆坐在床沿上,有些悲傷的眼睛中依舊充滿著不屈。
“你可要想好了,再不老實說出來墓血劍的下落,我可就沒有時間陪你玩了,到時候你會死得很慘”這時鬼影雙手朝著身後一個烈日國的士兵做了一個上升的動作,那個士兵雙腳開始慢慢離地,懸浮在空中從腳向上烈火燃燒著,先是衣服被燒成灰燼接著是皮膚燒糊的味道,恐怖和痛苦的叫聲海水般灌滿了西月的耳朵,幾分鍾的時間過後,那個士兵早已停止了尖叫隻剩下一堆黏附在骨頭上的黑色東西‘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鬼影扭過西月的脖子強迫西月去看,就在西月看到的那一刻,一股嘔吐的感覺立馬衝上喉嚨。
“記住,不好好配合我,這就是你的下場,哈哈哈哈。”鬼影陰冷的笑聲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我已經預知帝國的王子馬上修煉到二重天,你還是為自己想想吧。”
“稟告魔師,冷絕要見您”
“我沒有時間,沒看我現在在忙著嗎”鬼影氣衝衝地說。
“可是,可是他現在帶著士兵在死亡穀中等著您”地魂蚊子哼哼似地說道。
“什麼,他來到我的死亡穀還帶著士兵?”鬼影的眉頭擰成一個大大的‘川’字狀。
當鬼影走過石拱門來到死亡穀的正廳時,看到冷絕帶著精兵手舉火把整齊地列隊站在一側,而自己的亡靈躲在在另一側的陰影中,冷絕安然自得坐在自己的‘三人椅’上,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我的朋友,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鬼影聽不出感情的聲音裏壓抑著一股憤怒。
“既然你說我們是朋友,一切都好商量,這麼久了你一直沒有在那個叫做西月的女孩那裏審出什麼結果,不如我把她帶走到時候找到墓血之光我們一起完成統一海銀帝國的大業。?”
“這個女孩,我已經從她身上找到一些線索,因此找到墓血之光指日可待。”
“指日可待,我的探子來報封天奕已經出發,再找不到墓血之光等新一代巫師修煉到二重天,那個時候我們將毫無反抗之力,恐怕結果就是海銀帝國來吞並我們了。”冷絕冷冷地看著鬼影。
“這個您可放心,二重天是需要一段時間才可以修煉成功的,並沒有那麼簡單。”
冷絕身子向前微微傾斜帶著壓倒性的氣勢質問鬼影“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這個問題嗎?”
黑色的兜帽下冷冷一笑“請問您覺得自己還有多少精兵?”
“哈哈哈哈,你可以到外麵看看。”冷絕緊緊地握緊自己的拳頭。
“那您知道我是怎麼讓孤原夜死在我的手下而且在帝國眾多士兵手裏奪走西月那個先知?”
“知道,可你現在已經沒有巨蟒,而且斷命烈火已經不足對我構成威脅。”
鬼影陰森一笑“我怎麼就想不通一個如此愚蠢的人會成為烈日國的國王,還不如讓我的地魂來接任你,還記得前些日子你借給我的1萬士兵嗎?他們的血液全部提供能量給我的斷命烈火。”
“你,你到底是誰?”冷絕驚恐地問。
“脫下你們的紅鬥篷。”
所有的人整齊劃一,當衣服滑落在地上時,露出的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樣的蒼白而英俊的麵孔,懸浮在空中,透明的薄皮膚緊緊貼在骨架上,陰森森的白骨讓人如墜地獄。
“你,你,,,”冷絕哆嗦著不知該說什麼。鬼影一伸出手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冷絕迅速吸附在鬼影的手掌中,冷絕掙紮著用雙手推開鬼影緊緊抓在自己脖子手上的手,鬼影用力一捏,冷絕身體掉在地上,他的頭留在了鬼影的手掌中,驚恐的眼睛中似乎還流露著難以置信,鮮血順著頭顱不斷地流向地麵,鬼影從頭顱流血的下麵貪婪地允吸著。
一會的時間,頭顱開始慢慢收縮,血液不再往下滴,鬼影順手把它放在旁邊的一個凹陷的盤子中,隻留下冷絕的眼睛露出盤子的邊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鬼影一回頭,全是士兵驚恐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如果有誰現在還不服氣,可以過來試試,但是如國大家跟著我,等我吞並海銀帝國那個時候,依然需要大臣和將士為我守護疆土,到時候你們就是帝國的勇士,你們將享受帝國的美食,美女和至高的榮耀!”
“世界永遠屬於強者,魔師萬歲,魔師萬歲”地魂適時地帶頭喊口號。
大廳的士兵紛紛放下武器跟著亡靈也一起高喊‘魔師萬歲’!
這一刻,鬼影期待已久,今天終於成為現實。但是在他興奮之餘不免有點擔憂一個不爭的事實;帝國的王子已經提前踏上修煉二重天之路,未來還有什麼等著他?
一個迫不及待的聲音告訴他必須馬上行動。於是鬼影帶著地魂再次來到囚禁西月的小屋。
“把這套衣服換上,明天天亮我們就去尋找墓血之光,這次由不得你,再不配合我我就留不得你聽見了嗎?”鬼影衝西月咆哮著,順手一指地魂手中黑色的鬥篷。
地魂默默把衣服放在石床的邊沿就跟著鬼影離開了。
西月看看自己身上已經磨破的衣服,再看看地上完好的黑色鬥篷無聲地換上了那件黑色鬥篷。雙手將青冥石放在自己的胸口閉上眼睛;看到封天奕帶著哈巴和另外一個年輕人已經來到了格爾明鏡海洋開始了修煉二重天之路。藍雨鈴無形的影子悄悄地跟著他們三個。而自己在進入格爾明鏡海洋不久就被鬼影推進萬惡的倒影鏡成為帝國第一位集善惡於一身的倒影人。看到這裏西月淚水盈滿了眼睛,她不是在為自己年輕而短暫的生命感到痛苦,而是在這個世界上自己無依無靠,終於愛上一個人卻在短暫的相聚之後便永遠的別離,她甚至想到了封天奕以後如何麵對自己未來的那個樣子?西月痛苦的閉上雙眼,眼淚從眼角溢出滑過臉龐流進嘴角,澀澀的味道,她不敢再接著想象以後的事情。
早上,東方的天色微微泛白,死亡穀內地魂已經挑出10個和自己魔力相近的亡靈列成兩隊穿著黑色的鬥篷等候鬼影的指示。
鬼影從‘三人椅子上站起來,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鬥篷,聲音中透漏出一種冰冷“諸位,你們都是我死亡穀的佼佼者,我們這一次可以說是要完成一次艱巨的任務就是到格爾明鏡海洋尋找毀滅者-墓血之光,一旦找到墓血之光吞並海銀帝國指日可待到時候你們就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你們死後你們的名字將被永遠被載入海銀帝國的史冊。”
格爾明鏡是他們心中的禁地,雖然這10名亡靈自己之前就是從那裏逃脫出來,可是他們深知那裏的危險,這時有其中的2人英俊的臉上開始露出驚恐的表情。
“怎麼,是有人擔心一路上的危險嗎?若是如此現在決定留下來還來得及,想好的話走出列隊。”鬼影死亡般的目光落在其中兩名有些哆嗦的亡靈身上。
就在眾人猶豫的時候,剛才哆嗦的兩名亡靈中的其中一名年輕的亡靈低著頭慢慢走移出來列隊,朝鬼影深深地鞠躬,一道火舌箭一般穿透這名亡靈的脖子整個頭顱像是一個皮球滾落在地麵上,亡靈雙腿一彎曲剩下的軀體深深地栽在地麵。離他最近的亡靈立馬把他抬起扔進斷命烈火中正在遊蕩的骷髏中去,遊蕩的骷髏如饑餓的狼看見食物立馬將其分食。剩下的亡靈嚇得定定站在原地,屏住呼吸。
鬼影用手向上拉了一下自己的兜帽,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和滿意“這樣的人不配活在我死亡穀。你們是什麼,是我死亡穀的佼佼者,你們是曆經考驗從格爾明鏡海洋中沒有被分食存活下來的,來到這裏你們是亡靈。亡靈是什麼,你們早已是死過一次的人,就把自己當成死人。如果你們還帶著恐懼,那我們如何稱得上死亡穀,如何找到墓血之光,如何完成你們的至高榮譽將海銀帝國納入我們的版圖。”
夜色輕籠,一隊人馬開始向西朝著格爾明鏡海洋的方向出發。
地魂麵帶顧忌地問“魔師,如果西月那個女孩到了海底沒有帶我們找到墓血之光或者隻是故意拖延時間那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