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之夜高高的城堡之上,漫天的大雪依舊不停地飄飛,裹在封天奕身上華麗的銀白絲袍被風吹拂著隨風飄動,明月之下將他孤獨的影子投射得淋漓盡致。
我望著明月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呐喊;西月,你在哪裏?明月孤獨而寂寞地懸掛在無邊的蒼穹之下照亮著夜行人的路,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總在漆黑的夜晚伴著我們前行可是卻從來沒有人問過它是否很孤單,習以為常的人們沒有人去關心它的命運!天幕之下聖潔的雪花像是隔在我們中間的一道雪牆讓我們遙遙相望,目光相觸卻又遙不可及。
我們不懂它超越時光之下,獨自擁有整個天空的孤獨,一如它無法解讀塵世中身處繁華與喧囂之下的我們行走在人群之中卻無法掙脫的孤獨一樣。歲月靜悄悄地溜走,帶著我們無法愈合的傷痕一起卷入時光的洪流之中—無聲無息又被白雪層層掩埋一切似乎都不曾存在過,卻又在我們的心底留下深深的烙印。
時過境遷之後西月卻依然沒有消息這麼多年她早已在我的心中像是身體的一部分無論在哪裏都需要隨身攜帶一樣,沒有她我的生命如曾經沉沒在格爾明鏡海洋一樣暗無天日。‘你到底在哪裏?’
“還沒找到西月?”哥哥穿著金黃色龍印袍坐在我的身邊。
“沒有,我和靈成已經去過千峰山什麼也沒有找到可惜沒有在鬼影離去之前打聽。”我將頭深深埋在雙腿之間。
“這不是你的錯,這是命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你是真的愛西月嗎?還是因為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她,或者隻是為你的孤獨找一個出口。”哥哥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問我。
我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哥哥“我也不知道,隻是我每次想起她的時候我都很擔心她現在怎麼樣?你知道嗎?晚上時常會夢到她可惜我一直無法看清她到底人在哪裏?我真的希望再看到她,你知道嗎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有一種強烈的要和她共度今生的念頭。”
“我明白了,我允許你可以調遣100精兵和你一起去找她。”
“不,士兵是為保衛子民的,怎麼可以用來,,,”
“你錯了,不要忘了西月是為保護帝國子民而被鬼影帶走,她不僅是你的愛人更是帝國的恩人。聽我一句明天帶著士兵一起找她,如果愛她就不要輕易放棄。事情沒有到最後一步就會有轉機的希望。”哥哥拍拍我的肩膀轉身離去。
我看著哥哥遠去的背影默默地點點頭。
圓月節悄然來臨,圓月之夜婚禮已經結束。
第二日的早晨,離韻依著城坐在閣樓上,溫暖的陽光普照的花園中城一直握著離韻的手久久地看著懷中的離韻。
“不要一直這樣看著我好嗎。”離韻滿臉紅暈害羞地提醒城。
“韻,我就是要這樣看著你才能把你牢牢地印在我的心中。”城依然深深地凝視著離韻。
“現在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們天天生活在一起,像你這樣一刻不停地看我,我會擔心你那一天會對我厭倦的。”
“不會的,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厭倦的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會讓我產生砰然心動的感覺。”城深情的目光從離韻的臉上移開看著遠處被陽光鋪灑下起伏不定的森林心中閃過一絲迷茫。
“我也是,你知道嗎?我似乎記得自己曾經在夢中夢到過你騎著一匹白馬來到我的跟前,誰知不久的將來我們竟然是一對相愛的夫妻,聽起來是不是有點神秘的色彩?”
“是有一些神秘,不過我得感謝你的夢讓我們相遇,相愛,再結合在一起。”此時的城聽到離韻口中提到的夢境想起了離韻曾經告訴自己,自己會在結婚的第二天死於非命,看著外麵晴空萬裏城的心中有些寬慰,可是一想到那個夢境就會讓城不免顯得有些憂心。
白晝流連忘返,暮色姍姍來遲。夕陽的光芒將花園中的花朵染上一層溫暖而迷人的黃色光暈,遠處的森林陶醉地沉浸其中沉靜不語,一天將盡,橘黃色的夕陽依依不舍地掛在樹梢隨著時間的遊走慢慢地,慢慢地將自己隱藏在遠方的地平線之下—期待著明日的到來。
與此同時,雙流城邊緣的的森林中已有一位金發碧眼的女孩像是風一般淩空飄到了雙流城,最近守城的大多士兵已經被這些千峰山的亡靈陸續地吸幹血液或者被他們帶走。
暮色時分,為數不多的士兵依然堅守著雙流城遠遠地他們看到一位紅衣金發的女孩從空中飛來正在他們猶疑之際,流嵐已經將饑渴的嘴貼近一個士兵的脖頸,其他的士兵看著自己的夥計的臉色一步步變的蒼白,全身無力虛弱地被這個金發魔女像是扔一件可惡的東西一樣隨手仍在地上。
一個士兵連忙回去通知城其餘的依然緊緊握著佩劍盯著麵前的女孩,當他們一起衝上前去的時候女孩淩空一個快速的翻轉從士兵的身後落下來,不等他們轉身自己用手在他們的背後一揮一道血色的光芒將他們身後花開一道口子士兵麵朝地麵直直地倒下去,鮮血順著傷口不住地向外溢出,流嵐趴在士兵的身體上一個個貼近他們的傷口貪婪地飲用他們的血液。
城來來到這裏的時候,流嵐回味似的用舌頭舔了舔自己滿是血液的嘴唇,城的護衛緊舉佩劍一副隨時準備大開殺戒的樣子,看著地上已經躺著的守衛眼神中卻流露出無邊的恐懼。護衛舉劍的動作讓流嵐的怒火在這一刻一觸即發,一個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僅在一眨眼的功夫飄過城身邊的貼身護衛,兩個人隨即倒在地上,雙目圓睜,全身凹陷毫無血色,之後女孩似從天而降紅色的裙裾和金色的長發隨風舞動靜悄悄地落在城的對麵。
城牆上城和流嵐相對而立,城吃驚地看著麵前的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女孩;金發碧眼,一身紅色的絲袍迎風飄舞,恍惚間他以為站在自己麵前的就是自己的新婚妻子,此時城隱約意識到就是麵前這個人和自己的妻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她就站在城的對麵靜靜地看著城似乎在欣賞一副畫作安謐靜美的樣子令城沉淪,城站在原地握著手中的劍凝視著紅衣女孩猶豫不決—這就是離韻說的世界上的另一個她嗎?似乎魔力在不斷地增長紅衣女子安靜地看著城,周身散發出一種紅色的光芒越來越亮幾乎照亮了黃昏下的夜空,城回過神來看到女孩的時候,她舞動著自己紅色的絲袍似乎離自己越來越近,那雙溫熱的唇貼著自己的喉嚨,身體一陣被抽空的感覺城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紅衣女子,最後留在他眼神中的是女子滿足的眼神。一個轉身紅色的絲袍上瀑布般的金發被風揚起的樣子逐漸被落下的暮色吞沒,‘啪’的一聲城直直地向後仰倒在冰涼的地麵上。
約夢人告訴離韻這個消息的時候,離韻正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閣樓上滿心喜悅地等待著城的歸來。從她聽到這個消息到現在已經接近10個時辰了,月色如水灑滿了空蕩蕩的閣樓她就這樣雕塑般地凝固在閣樓上。
她無法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和自己隻有如此短暫的婚姻就被惡魔奪走了他的生命。往事如影隨形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似乎就在剛才,對,就是剛才,剛才自己還倚在城的懷中,城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深情地凝視著自己告訴自己說要把自己牢牢地印在他的心中,而自己的手中似乎還留著城的體溫。剛才的深情對望,剛才的幸福甜蜜僅在一刹那之間就煙消雲散。
此時整個宅邸中帶著死亡般令人窒息的安靜提醒著她讓她不得不回到現實之中,滿地月光魔咒一般封印了這座私人宅邸,風兒輕輕地飄來又靜悄悄地溜走,樹葉沉沉地睡去再也沒有往昔歡快的‘莎莎’的聲音,離韻坐在閣樓上靜靜地看著宅邸中的一切,6個月以來她一直沉浸在城所給自己帶來的幸福中這一次生活的翻轉讓她似乎一下子就從高高的城堡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第一次離韻覺得整個宅邸竟然是如此的空曠,又是如此的寂靜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內心破碎的聲音,第一次整個宅邸給她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
月亮不知何時已經隱藏在雲朵的後麵,此時整個宅邸中寂靜擁抱著寂靜,漆黑覆蓋著漆黑,寒冷聚集著寒冷,離韻依然獨自一人坐在閣樓之上睜著被漆黑,寂靜和寒冷包圍著的眼睛在黑夜中眺望似乎在默默地等待著什麼?
第三天陽光溫暖而燦爛,淩亂地灑滿整個宅邸同時輻射著遠方的一切,從閣樓上遠遠地望過去,遠處的房屋和森林無邊無際,離韻坐在閣樓上就這樣眼神呆滯地望著整個如同被灰暗的悲傷所覆蓋的世界,身處其中又無法逃離。
一天的時間匆匆逃走,夜幕再次殘忍地降落,無邊的黑暗如同絕望的墓血之光一般沉沉地彌漫著被黑色籠罩下的離韻。
“城,是你嗎?”離韻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急忙回過頭來問那個走近自己的人。
“離韻,是我。我是約夢人,我給你帶來了飯菜你還是吃一點吧。”這個城生前忠實的仆人看到這樣的離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將自己帶來的飯菜輕輕放在桌子上,自己已經看著離韻一天一夜滴水未進,無聲無息沒有眼淚,沒有哭泣再這樣下去真不知道她會發生什麼可怕的後果。
離韻聽到了約夢人的回答聲之後綠色的大眼睛中閃現出來的希望的火焰開始慢慢地熄滅。她看著約夢人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低垂著繼續回轉身看著遠處無盡的黑暗。
約夢人點亮了一盞油燈放在閣樓上的桌子上微風吹過,火焰隨著風兒輕輕地左右搖擺,昏黃的燭光照亮了約夢人的光亮的腦門,同時也映照著離韻金黃色頭發遮蓋一側的臉龐露出一剪悲傷的側影,“離韻,這是城在臨走之前交給我的,他說如果有一天他在你之前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讓我把它轉交給你。”
在燭光的映照下,它依然是那麼明亮刻著的幾條狗栩栩如生。離韻雙手接過手鐲閉上眼睛,眼睫毛在眼睛上投下一絲黑色陰影被淚水打濕,把它緊緊地捂在胸口仿佛城又回到她的身邊。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城讓我轉告你,這個手鐲裏麵有你過往的記憶,你的記憶裏有一位你深深愛著的王子如果哪一天你想起來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回去找他,因為他也在找你!城還說你值得擁有美好的生活,他會在天堂裏默默祝福你的!”
“城,你在哪裏?你就是我的王子。”離韻再也忍不住兩天以來靜默下積攢的悲傷在這一刻終於釋放,消瘦的身體不住地抽蓄,悲痛欲絕的痛哭聲音瞬間撕碎了整個宅邸中讓人窒息的寧靜。聲聲回蕩!令人心碎!
約夢人上前輕輕抱著離韻“孩子,好好哭吧,你前麵的路還有很長,我也會祝福你的。”
“城已經走了,讓我如何一個人獨活在這個世界上。您知道嗎?我很久都沒有這種家一般溫暖的感覺,為什麼神要在我剛剛感受到幸福的時候就這麼無情地奪走這一切!為什麼?”淚水刹那間溢滿了離韻整個眼眶。
“孩子,活著要向前看才有希望,我相信神總會眷顧我們的!”約夢人輕輕地拍拍離韻的頭。
“神在哪裏?為什麼偏偏是我?”
“孩子,神就在你的心中。你的記憶中還有一位深愛著你的王子,你的生活還有希望你一定要等!城和我都會祝福你的。”約夢人輕輕拍著離韻的後腦像是在安撫自己的孩子。
一刹那仿佛時光回轉;一些陌生又熟悉的零碎片段陣陣湧上心頭;午夜的雪地,高高的城堡上自己和一位麵容英俊的年輕男子並肩而立,一條金黃色的狗跳上一棵匍匐在大地上的古樹上用它濕潤,溫熱的舌頭熱情地親吻自己的臉頰,一棵終年碧綠的大樹孤立在一座氣勢恢宏的城堡的前麵。所有的這些片段式的畫麵隻是在離韻的腦海中一閃即逝,沒有過多的停留,沒有過長的延續,雖然隻是簡單的畫麵但是就是這些組成了一副富含寓意的畫麵;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人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許他就是自己的過去。離韻順著這些畫麵努力回憶,想從這些零碎的記憶裏找到自己的過去。
一副距離現在時間最近又清晰的畫麵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狂風怒雪之中城拉著自己的手一直向前走自己苦苦哀求著城放手,可是城依然緊緊拉著自己他說一旦放手自己就要離開這個世界。如果城娶了自己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就會殺了城,沒想到就在幾天前自己一再懇求城給自己一個浪漫的婚禮,好景不長婚禮之後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丈夫。
離韻此時已經心痛得難以呼吸,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要殺了自己的丈夫?淚水像一條明亮的小溪彎彎曲曲地順著離韻的臉龐開始靜靜地滑落,像是掉進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中寂靜無聲,一陣風吹過桌子上的油燈跳躍著掙紮幾下周圍再次陷入無邊的黑暗,讓人隻能感到漆黑之下巨大的孤獨,悲傷和愧疚將自己剛剛擁抱著的溫暖與幸福在頃刻之間吞噬得片甲不留!
海銀帝國的議事殿中,大殿的周圍幾支火把在微風的吹拂下來回地搖擺,星空賜帶著帝王特有的威嚴和一個是10多歲的孩子麵對麵席地而坐。
“稟告吾王,您交代的事情微臣已經查清楚了。”靈成恭敬地向星空賜彙報。
“說說具體情況。”
“我已經找到那個叫做西月的女孩(當然她現在的名字叫做離韻)之前聽說離韻在雙流城被活埋,可我按照他們提供出的活埋的地方找過並沒有找到那個後來被稱為離韻的女孩。所以到處打聽終於得知那個叫做離韻的女孩還在雙流城,她已經和雙流城一個叫做‘城’的祭司大人結婚了。”
“他們怎麼會結婚?”
“據說她是被消除以前的記憶了。”
“可鬼影曾經告訴我說西月現在的名字叫做流嵐難道他們是一個人?”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西月在被鬼影帶走的過程被投進了倒影鏡子之中,結果就變成了兩個人。”
“兩個人?星空賜皺著眉頭問靈成。
“倒影鏡是很久以前嗜血家族的誕生之源,當年帝王掃羅使用墓血之光消滅嗜血家族的時候,嗜血部族用他們最後的能量給誕生之源留下一道咒語凡是踏進倒影鏡子的人都會成為倒影人-也就是會變成兩個外表一模一樣的人但是一個成為嗜血惡魔,一個隻是正常人。但是真正的嗜血惡魔其實就是一個可以看到也可以摸到但是卻不是真正存在的一個人。”
“不是真正存在是怎麼回事?”
“就是嗜血惡魔其實是借用正常的那個人的身體,她所受的傷害都會向正常人轉移,並且想要殺死嗜血惡魔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殺了他賴以寄存的身體也就是正常人。”
“按照你所講的,也就是說現在還存在一個嗜血惡魔活著。”
“對,我曾在森林中見過她而且這個惡魔隻會在黃昏時刻出現行蹤不定,按照史書記載這種惡魔無法適應太亮的光線包括月亮之下隻有在黃昏霧色覆蓋的時候會出現,所以嗜血惡魔的名字被叫做流嵐同時也是每一個曾經存在過的女性嗜血惡魔的名字。”
“有沒有辦法可以殺了嗜血惡魔而留下那個正常的人?”
“嗜血家族的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數萬年前他們那種古老的咒語是沒有辦法解開的。”靈成無奈地搖搖頭。
星空賜微微歎息一聲。“依您之見,如何處理是好?”
“吾王若信任老臣,以我的速度完全可以在明日天亮之前趕到雙流城殺了離韻以絕後患。”
窗外終年不散的大雪牢牢地抓住了星空賜的眼睛使得他深深陷入沉思似乎時間從來都沒有流走;幾年前當西月在火光衝天的夜晚中被鬼影帶走,之後的1個月中弟弟每天,每天的深夜一個人站在高高的城堡上麵對飄零的雪花借著月光遠遠地眺望著格爾明鏡海洋東邊被雪花阻隔的千峰山,雪花寂靜地在他的周圍紛紛降落好似漫天的孤獨和悲傷將他包圍,令他窒息,把他定在原地無法行走。自己站在窗前看著他在浩大的天地之間如此渺小任由孤獨和悲傷囚禁也無能為力。他是一個從小缺愛的孩子又是一個有自我追求的人,那時的自己告訴自己如果有一天可以的話一定要幫他找到西月。
可是現在自己成為了帝國的王何去何從?
最後星空賜將頭轉向靈成幽幽地說“我相信您的能力,隻是您知道她是我弟弟的未婚妻,他們分別這麼久如果讓他還沒有看見就把她給殺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實在是於心不忍。”
“吾王,可是您要想清楚正因為巫師愛她或許我們更應該提前動手,長痛不如短痛萬一到時候巫師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勢必要保護她,那麼嗜血惡魔就多一天危害子民的機會。”
“可是我作為天奕的哥哥,從小看著他長大他很小的時候我母後已經去世父王忙於國事,他一直都是和哈巴為伴,這麼多年他的英俊和地位被很多人仰慕著同時他又生活在自己孤單的世界中,我也很少看到他開心的樣子。好不容易終於他遇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你說我作為一個哥哥我怎麼忍心就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了他藏在心中多年又苦苦找尋的未婚妻子。況且您也知道西月曾經是為帝國效力才會有今天的結局,她也是帝國的恩人。”
“吾王,恕我直言。現在鬼影和亡靈已經被我們消滅,現在帝國剩下的子民見不到明媚的陽光會把注意力放在西月的身上我擔心會引起民憤。而且多年以前海銀帝國的巫師孤原夜已經預言;命運之門已經打開,春日即將到來,諸神眷顧真情!我們隻能依照天意的指示,您知道這是任何人也無法改變的!或許會有奇跡發生。”靈成直視著星空賜。
星空賜微微歎了一口氣。“我無法否認命運之門,靈成以您近600年的人生經曆,如果今天這個命令由您下達,您會怎麼做?”
靈成沉默了一會“吾王,微臣的家人都是在不到100歲的時候已經去世,現在我已經是孤身一人很多很多年,也許是看到世間太多的悲歡離合而導致自己麻木不仁或者是自己置身事外。如果再向前推550年讓我做這個決定我想我還是會猶豫的。”
星空賜像是重新找到希望一般看著靈成“靈成,求您幫我一個忙盡您最大的努力能否控製嗜血惡魔2天就給天奕和西月2天的時間就算是為他們為帝國效力的一個小小的回報可以嗎?”
靈成趕緊雙膝跪地又麵露擔憂地說“吾王言重了,這是您的命令微臣自然遵照而行,隻是如果在2天之後巫師阻止怎麼辦?微臣擔心那個時候以巫師的法力恐怕無人可以阻止巫師。”
星空賜堅定地說“這個您盡管放心,我以帝王的名義和性命擔保到時候出現任何問題我將不惜一切代價解決。”
“吾王,老臣無意冒犯您隻是,”靈成低著頭緊張地說。
“不,您沒有冒犯我。您已經為帝國效力這麼多年足以表明您的衷心,您能這麼說我很欣慰您也是為帝國著想。倒是希望您可以理解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