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二人是冥使。司少海夫婦一切都明白了。
十年了,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是到該了結的時候了。
不過看著這一對稚氣未脫的少年殺手,司少海冷笑著對明媚說到:“看這身形,沒想到居然是兩個毛孩子。看來組織的沒落也是遲早的事了。”
“嗬嗬,還是組織根本沒將你我二人放在心上呢?”明媚自嘲的莞爾一笑。
“昨夜他們留在紙窗上的窺洞,以為我們發現不了嗎?他們是高估了自己,還是小看了我們?”
“嗬嗬,看來他們是真的還小,實在欠缺經驗。連憑息辨人都不會。甚至都感覺不到被子下根本沒有人的氣息!哈哈!”
聽著這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冷嘲熱諷,兄妹二人惱羞成怒,“住嘴!不知道我們是來取你性命的嗎?”千暮大聲喝道。
“取我們性命?就憑你們二人?”明媚咯咯地笑了起來。“想我們殺人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個娘胎裏的呢。”
“住嘴!廢話少說!拿命來!”說著千夜已擲出兩枚飛刀,直奔那二人而去。
司少海向前跳出一步,將明媚擋於身後。他舞起一把長柄大刀,手一揮,將刀柄一橫,隻聽鐺鐺兩聲,兩枚飛刀全部被大刀切落。千夜見狀,又雙手同時出擊,拿出六枚飛刀,使了一招旋空撥霧,飛刀旋轉著朝司少海飛去。
司少海早已擺出架勢,依舊打算以大刀擊落,然而飛刀快到他麵前的時候,突然改變了行徑的方向,偏移向旁側。而那裏正是明媚所在的位置。明媚拿出一根銀線串鈴,她旋轉了幾圈,那根銀線串鈴順勢在她身前被拋棄了起來,就在這一來一去之間,銀線串鈴將六枚飛刀彈了出去,紮在了樹上。
千夜二人一看,這二人的功夫和他們之前所遇到的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他們一前一後,千暮使出落蛇盤踞,千夜施展著三星掠雲,雙劍、飛刀一齊出擊。然而,司少海和明媚用大刀格擋雙劍,用銀線串鈴牽製飛刀,輕鬆應戰。
司少海不想戀戰,他挪動著步法,使出一套“關公大闊刀”,橫掃豎劈,刀刃帶風,每砍一刀都將周邊的空氣分到兩側,每一刀都衝著他二人的要害而去。有幾次,那大刀就貼著千暮的臉劃過,若她躲讓不及時,估計半個腦袋都被削掉了。
司少海的步步緊逼,硬是將千夜、千暮二人逼到走廊之上。
千夜、千暮見勢不妙,晃身躲過一擊,找準一個空隙,拿出了鳴閔和姣霓。
看到鳴閔、姣霓,司家夫婦臉色大變,甚為震驚。“你們怎麼會有它們?!它們不是應該已經被……”在他們的記憶裏,這兩樣兵器應該在那次打鬥中毀成碎石了。
“你們倆個,和莫北什麼關係?!”
“莫北?什麼莫北?是人是物?我聽都沒聽過。”千夜說,“不過既然你們知道這鳴閔和姣霓,自然應該知道它們的威力如何。還不受死!”
司家夫婦自然是知道這兩樣神器的威力無窮,想當年,莫北和綠芙正是憑著它們縱橫江湖,所向無敵。因為這兩樣神器,都是通過音律將空氣幻化成利刃,殺人於無形,以一敵千人,其厲害之處讓人聞風喪膽。
綠萍浮江南,孤鷹逐漠北,萬千皆妖魅,命循黃泉歸——這即是形容莫北、綠芙所到之處,幾乎無生靈可生還,也真正說明了他們所用的鳴閔和姣霓有何等的讓人畏懼。
因此,司家夫婦看到千夜二人使出鳴閔和姣霓,除了大吃一驚之外,更是繃緊了神經,不敢大意,渾身的血液也因為緊張而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