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等司家夫婦晃過神來,發現毒氣骷髏已近在咫尺,二人急忙展開架勢。
然而,即便兄妹倆在使用鳴閔和姣霓的時候尚不得其精髓,其威力也已經是非常人所能抵禦的。更何況這一染上毒氣,猶如給一批餓狼喂了浸了血的野肉,其攻擊力更是勢如破竹,難以招架。
隻見那毒氣骷髏揮舞著雙頭鐮刀,從頭劈下。司少海和明媚已經全力防衛,拋出了合著血色刀氣的銀色串鈴,可那串鈴就如同棉線碰到利刀一樣,軟綿綿的就被切成兩半。
劈下來的鐮刀順勢從明媚的頭頂劈到腳底,隻見先是一條血線出現在明媚麵部的中間,還未等她覺得疼痛,整個身體已經整齊地裂成了兩半!
“媚娘!!”司少海痛苦地喊道。此時他已經應接不暇,因為剛剛那擊已經用盡了他的全力不說,毒氣骷髏施展出來的鐮刀也將他彈飛數米,更何況那刀氣中本就有毒。
他勉強地支撐起地,豎起大刀,想要再做一擊。哪知為時已晚,那毒氣骷髏已經將雙頭鐮刀橫向一掃,司少海感到腰間有一股毒氣穿過,此時身體已經齊齊地被攔腰斬斷。
看著司少海和明媚二人雙雙倒地,千夜、千暮收起鳴閔和姣霓。此時他二人也都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到地麵。畢竟如此使用鳴閔和姣霓,他們也是頭一遭。
“呼,呼……”
“呼,呼……”他們喘著粗氣彼此望了一眼,然後走上前去檢查二人已經支離破碎的殘體,確定無詐,司少海和明媚確實已經慘死。
千夜從司少海身上取下來隨身腰佩,作為將來向組織回稟任務的信物。那腰佩正是一枚蝴蝶樣的玉石。
“哥哥,你看!”聽到千暮的召喚,千夜回過頭,看到千暮已將明媚的衣服拉開,有些驚訝地看著什麼。
“怎麼了?”
“你看。”千夜低頭一看,在明媚的肩頭上赫然有一黑一白的雙頭蛇紋身。他跑到司少海的屍首旁,拉開衣服。司少海的肩頭上也有同樣的紋身。
“難怪他們知道我們是冥使。也難怪他們知道我們一定還會再來找他們。”千夜說。
“嗯,是的。到底是什麼人的委托呢?難道委托的人早就知道他們是冥使?”
“暮兒,你忘了福伯說的,不要問原委嗎?再說,這本身也和我們無關,我們隻是執行了一個任務罷了。”
千暮點點頭,也覺得自己怎麼有點多事失態。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厲聲道,“哥哥,還有那兩個小孩!”
千夜一聽,點了點頭。既然是滅門,那麼全家上下,無論男女老少皆不可活命。這個原則,他們兄妹倆從小就懂得。
可是,千夜和千暮二人尋遍整個司家,也沒能見到兩個小孩的身影。
“想來他們已經逃走了。”千夜說。
“……”
“說來也是,他們既然本身就是組織中的人,知道冥使接了任務是一定要完成的。他們自知逃不出追殺,想要保住自己孩子的心自然是有的。”
千暮點點頭,說,“想是之前我們受傷的那幾日裏,他們先將兩個小孩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