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鬥笠少年被千夜使用龍呤焚祭第二層的星雲推送出數十丈,重重地落在浮石步台上。一路上的石台被少年的身體撞擊翻到破裂,那禿鷲在空中“吱……”地隨著他被擊飛的軌跡滑行。
禿鷲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卻並不慌亂。待少年的身體停下來的時候,它挨著少年穩穩地落下,站在他身旁低頭叼啄整理著羽毛。少年則埋著頭在那裏一個勁地猛咳。
千夜本不是一個會乘人之危之人,見那鬥笠少年一時半會兒不會再攻擊過來,乘著這個空檔,他跑到大殿一側查看南域主和彩衣的情況。
“南域主,彩衣,你們怎麼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剛從內室中出來,看到這樣的戰況,千夜自然是先將眼前的敵人擊退為上策。此時有點空隙,他需要做的就是弄清楚發生何事,再全麵思考是進攻還是防禦。
千暮受了一些輕傷,看樣子是那個少年全麵發動大攻擊之時,她去內室找千夜了。所以千暮的傷勢並不厲害,隻是她漂亮的臉蛋滿是塵土和血跡,衣服也因為戰鬥而被撕裂了一些破洞。
彩衣依偎在千暮的懷裏,千暮正在給她喂食丸藥。因為彩衣本身擅長施蠱,但在功法上實屬一般,在這樣以刀劍相拚之時,難免會吃很大的虧。此時她受傷過重,無法施展附語術,隻能搖搖頭表示自己暫無大礙。
“咳咳,夜少俠,”南域主最重的傷是在了手臂上,他的右大臂外側一整塊肉都不見了,暴露出森白的骨頭。那傷口看上去並不像是劍傷,到像是一種撕裂而成的傷勢。
“南域主。”千夜扶起南域主。
“夜少俠,你聽我說……”
原來,在千夜進入內室後不久,南域主就聽到海上傳來一陣“吱……吱……”的獸叫聲。他走到回廊一看,府邸上空盤旋著一個禿鷲!他正奇怪這海上怎麼會有禿鷲,就見那畜生從半空中頭朝下一個極電般俯衝下來,要直衝著府邸屋頂而去。
眼看禿鷲就要撞上,但南域主麵色不改。這府邸本就有他布下結界,且有水使守衛,所以他並不擔心會被這會飛的畜生破壞。隻是他心裏還在嘀咕這隻禿鷲是何人帶來,他心裏想,“看來有人來者不善!”
果不其然,到了府邸外圍,禿鷲就仿佛撞上了一賭透明的牆。“咚!”的一聲,撞了它一個踉蹌。
就在那禿鷲撞上南域主所布的結界同時,一個奶氣的男聲從遠處響起,“你這蠢貨,早就告訴你這樣是不行的了。”
南域主憑借著他渾厚的內力和多年的經驗,能夠感覺到一股衝天的殺氣正逼近這裏!可是四處張望,卻並未看到任何人影?!
隨著那奶氣男聲的話音一落,南域主回轉頭來,發現自己麵前突然站著一個鬥笠人!
南域主一愣!以他的武功修為,居然沒能看清此人是從何處而來,隻一句話的時間就竄到自己麵前!可見此人的移動速度之快!
“這人聲音聽起來不大,但他的武功內體卻不可小覷!”南域主不愧為老江湖。他不僅感到了麵前這人的衝天殺氣,並且剛剛此人的移動也讓他知道,這個少年內力深厚,怕是不在自己之下。
“喝!”
那少年一個攢氣,伸出沒有拿劍的那隻手一掌推向南域主。此掌顯然被灌注了巨大真氣,因為一掌下來,南域主感到掌風猶如驚濤駭浪撲麵而來!他趕緊接連幾個連步倒退向後,化解了一部分掌風。但他的衣衫居然還是被這一掌撕裂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