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雪狼並沒有見過琅玡,肯定不可能憑借著氣味去尋人。當然,雪狼豈會是一般的獸物?所以即便它見過琅玡,也不可能像狗那般通過嗅覺去尋人。
雪狼自有雪狼的辦法。
千夜曾經和琅玡擦肩而過,而那個時候琅玡剛剛收勢,所以他身體外側還有一些滯留在外的真氣流轉。當琅玡和千夜擦身而過的時候,那些真氣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在千夜的身上。而這些真氣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漸漸地散失掉。
雪狼催動起自身的真氣,它的腳底仿佛踩踏在了雲端之上,白色煙霧繚繞。隨後那雪狼的身影漸漸模糊,融入到那些白色煙霧之中一般。白色煙霧在千夜的腳下漸漸席卷而上,將千夜整個人籠罩在了其中。
片刻之後,那白色煙霧又漸漸聚攏集合在了一起,而雪狼從白色煙霧之中漸漸抽身而出。雪狼猛地一睜開雙眼,對千夜說道,“憑著你身上殘留的那琅玡真氣流轉,老夫又以自身的真氣為指引去尋找他的蹤跡。他就在東邊的樹林之中,此時他正在一塊石頭上躺著休息呢!”
一聽這話,千夜即刻縱身躍起,快步地朝著東邊樹林之中飛奔而去。
雪狼在千夜的身後“嗬嗬”一笑,身影漸漸隱去。
千夜施展著輕功快速地趕到樹林之中。
這片樹林是後人自己載活成形的樹林,他們所種植的樹木全部都是鬆樹。千夜一進入這片林子,立刻聞到一陣陣濃鬱的鬆柏油的清香味。
他在樹林之中來回地穿梭,伴隨著他的步伐的是一些小小的跳躍在樹木之間的小鬆鼠。
不一會的功夫,他就看到了在樹林之中一塊大石上躺著一個人。那人正是自己要尋找的琅玡。
琅玡正躺在大石上休息呢,他的肩頭處有兩隻鬆鼠在那裏啃著鬆果。而他則翹著二郎腿,一搖一晃地晃蕩著自己翹 起來的那條腿,頭枕在手上,嘴裏不知道在哼著什麼,樂嗬嗬,笑嘻嘻的。
看到這個場景,千夜心裏想到,“此人果然和我所料的不差,實際上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要知道,那動物是最為敏感的,若他真如之前我們所看到的那般暴戾,生性嗜血,那麼像鬆鼠這般的小動物一定不敢近他的身。”
想著,千夜已經來到了琅玡的跟前。
琅玡對千夜的到來也並不驚奇,也並不緊張。好像他早就知道千夜要來找他,又好像他本來就是在這裏等千夜一樣。或者說是,他實際上根本就是沒心沒肺,誰來都一樣。
琅玡看到千夜來了,也沒有起身,依舊保持著之前那個舒服的姿勢。隻是他斜了一下眼睛瞟了一下千夜,然後懶懶地問道,“你老跟著我 幹什麼?你那個妹妹挺神經的,難道你也要陪著她一起發神經嗎?”
千夜見琅玡開口,他抱拳說道,“琅兄,實不相瞞,在下有一事想要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