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有些受寵若驚:“張堂主,你這樣未免有些太過於熱情了,讓我如何消受?”
張世把藥瓶放到一邊說道:“許堂主,我現在真是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你看我這身上,簡直就是遍體鱗傷,估計沒有半個月都好不過來。”
許安看了一眼張世的身子,果然是青一塊紫一塊,確實很駭人。
“張堂主,你不是和我說都已經把行動提前告訴了約翰他們嗎,怎麼還會鬧的這麼大,不會是有什麼貓膩嗎?”
許安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張世開始多疑起來:“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可疑,明明都已經說好隻是演戲而已,你看看我這身子,哪裏像演戲,明明就是假戲真做。”
許安見張世成功上鉤,繼續添油加醋道:“是啊,不會是約翰故意派人這樣做的吧。”
“可是他為什麼會這樣做呢?”
“這個應該很簡單,上次他來酒吧的時候,張堂主一直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看,約翰本來就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再加上張堂主這樣對待他,難免他心中有些氣憤,所以才借著這個機會宣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許安的話徹底成為了點燃張世心中的導火索,張世越想越氣,直接坐了起來。
“你說的沒錯,媽的,虧我這麼信任約翰,沒想到背地裏這小子竟然用這種小把戲來搞我,看來我們之間勢必有一場戰鬥了。”
見張世又要魯莽起來,許安急忙勸解道:“張堂主,現在我們還不能意氣用事,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那兩個人根本就不是我們兩個能對付,這件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張世拍案而起,倒上兩杯酒,遞給許安一杯:“還從長計議呢?我擔心在這樣下去,我沒死在林明的手上,倒死在這約翰的陰謀詭計下了。”
“張堂主稍安勿躁,根據我的小道消息,其實約翰和卡爾的關係並不像我們所了解的那樣如此要好,他們之間也有著空隙。”
張世挑眉問道:“聽許堂主這意思,是準備讓我表麵和約翰合作,私底下則聽從卡爾的命令?”
許安笑道:“張堂主果然是聰明人,我們這樣東奔西跑的無非就是為了錢,卡爾的名聲可是響當當的,如今卡爾雖然有才,但身邊卻沒有一個信任的人,約翰那群人根本就不把卡爾放在眼裏,認為卡爾就是一個賺錢的機器,沒有什麼大不了,所以卡爾這才極度想拉扯新人,來壯大自己的實力。”
張世看向許安:“許堂主這麼力薦我到卡爾那邊,不會是受了卡爾什麼好處吧?”
許安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將杯酒一飲而盡,堅定的說道:“張堂主這番話可有些讓人膽寒了,自從金翅鳥成立之初,我和你便十分要好,如今林明成了新幫主,一直視你我為眼中釘,再加上田立幫主的仇,張堂主不會忘了吧?”
一想起田立,張世的心情瞬間沉重起來,握緊拳頭:“我怎麼會忘記,當時要不是林昊幫著林明的話,田幫主也不會死,你和我也不會苟活到現在。”
“我們活到現在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報答田幫主的知遇之恩,我許安對天發誓,如果收到了卡爾的半點恩惠,我便會遭天打五雷轟!”
見許安發了如此毒誓,張世連忙將許安拉了過來,賠笑道:“許堂主,你這誓發的有點太過嚴重了,再者說我也是那麼一問,你又何必當真?”
“我的確是認真的,我和張堂主同甘共苦到現在,如今又受到了約翰的不公平對待,還有林明的懷疑,我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以示忠心!”
見許安仍在為之前自己的話而耿耿於懷,自己也達到了目的,服軟說道:“許兄弟,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許兄弟已經指出了一條明路,不管這條路有多麼艱險,我都會毅然決然的走下去,既然約翰這邊我們討不到好處,那就去找卡爾,我不信我和許兄弟一聲的才能,會無地施展?”
張世怎麼會知道,許安的種種表現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其真正的目的就是讓自己一步一步掉進許安的陷阱中。
勝券在握的許安說道:“既然張堂主已經決定了,那我即刻便聯係人去聯係卡爾。”
“許兄弟,你準備通過什麼方式把我們推薦過去,能否告訴我一下,讓我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