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從天際之處露出魚肚白,陽光透過遠處映照在墓碑上,或許這樣能讓墓碑溫暖一些,看著溫暖的陽光,冷鳥的心中似乎也好過了很多。
看著矗立在眼前的四座墓碑,冷鳥毅然決然的擦掉臉龐上的淚水,握緊玉拳,信誓旦旦的說道:“放心吧,各位,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就算是犧牲掉我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一定會讓徐界付出應有的代價,如果你們在天有靈的話,還請希望能夠保佑我馬到成功!”
話音剛落,冷鳥便一揮風衣,頗為冷峻,轉身騎在了摩托車上,隻見一縷青煙從摩托車的尾部緩緩升起,最後叱吒風雲的一般離開。
林昊通過幾天的靜養之後,身體也慢慢恢複過來,再加上這幾日徐界表現的比較平靜,所以也給林昊騰出了一定的休息時間。
雖然這一切都向著優秀的方向發展,但林昊總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似乎察覺到了在這波濤洶湧的暗流之下隱藏著強烈的殺機。
見林昊突然發起呆來,鬱雨晨輕輕拍了拍林昊的肩膀說道:“林昊,你在想什麼?”
林昊這才從思考中反應過來,為了避免將自己心中多餘的不安傳染給鬱雨晨,林昊便幹笑一聲:“沒想什麼,隻不過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頗有感觸罷了。”
鬱雨晨信以為真,也知道林昊的過去充滿著傷心與艱難,便用著安慰的口吻說道:“你也不要太過於放在心上,畢竟現在的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雖然徐界的到來的確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難題,但是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像之前一樣將徐界趕走,隻不過過程有些艱辛罷了。”
聽著鬱雨晨的安慰,林昊的心情好受了很多,便憐惜的撫摸著鬱雨晨的頭頂說道:“還好有你的在我的身邊,這幾天我一直都在養傷,怎麼沒有看到詩雅過來?”
提起詩雅,鬱雨晨的臉上本能滑過一絲失落:“可能你有所不知,雖然姚詩雅看起來安然無恙,但自從那天和你坦露心聲之後,便一直無精打采,以至於沒有姚詩雅的參加,姚阿姨的葬禮儀式也沒有辦法順利進行。”
“好不容易今天早上姚詩雅主動提出要參加葬禮,林明他們這才開始準備,否則說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
聽到葬禮的事情,林昊如夢初醒一般,有些吃驚的問道:“這樣重要的事情怎麼沒有通知我?再加上姚嬸死亡都已經有一段時間,屍體再放下去豈不要壞掉?在姚嬸活著的時候我就沒有照顧好她,如今她已經身死,我怎麼能夠讓她受到這樣的委屈?快帶我去看一看!”
看著林昊驚慌的表情,鬱雨晨笑了起來,似乎這次並不打算幫助林昊。
鬱雨晨的表現遠遠超出林昊的想象,以至於林昊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頗為無奈的說道:“你怎麼不帶我去,反而一臉笑嘻嘻的看著我?”
鬱雨晨連忙澄清自己的嫌棄解釋道:“並不是我對於姚阿姨的死沒有任何傷感,我笑的無非是你剛剛所說的話罷了,難道你忘記了姚阿姨的身體第二天就已經入葬的事情了嗎?”
經鬱雨晨這麼一提醒,林昊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後悔莫及的拍著自己的額頭說道:“說的是啊,我怎麼就忘記了,我記得還是你親自扶我前去的,我還親自給姚嬸添了兩鍬土。”
見林昊已經反應過來,鬱雨晨也沒有多說什麼,本來以為林昊會安安分分的繼續躺在床上休息,可林昊接下來的舉動讓鬱雨晨有些措手不及。
縱然是意識到事情早已經結束的林昊也沒有躺在床上,反而有些一臉愁容,似乎想到了其他可怕的事情,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這時的林昊也讓鬱雨晨感覺到有些疑惑,便直接問道:“林昊,怎麼了,難道這些事情有什麼不妥的嗎?”
林昊捏著下巴思索一番回答道:“在我靜養的這幾天,徐界那邊可否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嗎?”
鬱雨晨搖頭回答道:“暫時沒有,說來也是奇怪,徐界這幾天倒是變得安分很多,不過這對於我們來說始終是一件好事,莫非你覺得有奇怪的地方?”
“至於奇怪的地方我到現在還不能輕易斷言,但徐界表現的這麼安靜絕對不會是好事,按照徐界的性格來看,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又怎麼會如此安靜?”
看著多疑的林昊,鬱雨晨不以為然的笑道:“我看你又是犯老毛病了,本來身子就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如今又是如此多疑,小心再次躺在病床上,到那個時候就算是徐界真的像你所想的一樣動手的話,你也沒有辦法立即應對,我說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