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時候淩國棟告訴我們現場初步勘察已經完成,在房間裏沒有提取的腳印顯示當晚是沒有人進來過的,房間中的椅子被挪動過,原先是放在寫字台的位置,但最後出現在房間的中間。
椅子一共有兩把,一把還放在房間的中間,而另一把則是蘇鳳梅死亡後坐的那把,至於為什麼要這麼擺放原因還不清楚。
“裏麵有沒有發現這房間特別冷?”淩國棟說到這裏打了一個哆嗦。
我從進這房間也感覺到了,雖然昨晚就開始下雨,但這房間氣溫也不至於這樣冷,不過也沒在意,雲杜若讓淩國棟繼續說下去。
“對了,蘇鳳梅的死亡時間確定了嗎?”淩國棟反問我。
蘇鳳梅的屍體已經送回局裏,楚天啟跟著回去做初步屍檢,他打電話來說,根據屍體肝溫顯示,蘇鳳梅死亡時間在昨晚十一點到淩晨兩點之間。
淩國棟聽完眉頭皺得很深,對我和雲杜若說,那就很奇怪了,勘察過那道鐵門沒有被破壞和強行打開過的痕跡,而護工耿琳所說,她那文件去找蘇鳳梅的時候是晚上九點,那個時候蘇鳳梅還活著,如果凶手要殺害蘇鳳梅的話,進入鐵門會被耿琳聽見。
在耿琳報警到我們趕來這段時間裏,鐵門沒有被打開過,就是說凶手並沒有離開過,但是昨晚下雨是八點左右的事,如果凶手在鐵門關閉之前進去,一定會留下腳印,但在現場並沒有發現。
“也有可能凶手是八點之前就進去呢?”雲杜若表情嚴峻地問。
“那就更說不通了,耿琳發現鐵門在九點半的時候已經關閉,而蘇鳳梅的死亡時間是十二點到淩晨兩點,即便凶手提前進去沒有留下腳印,可在行凶後,又是如何離開的呢,那個時候鐵門已經關閉。”淩國棟搖著頭很詫異地回答。
“窗戶!”我指著剛才蘇鳳梅坐著的位置說。“會不會是行凶後從窗戶離開?”
“在窗戶下麵的花園裏我們隻找到耿琳一個人的腳印,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發現,而且她的腳印並沒在窗戶下麵,她是站在花園邊看窗戶裏麵的情況留下的。”淩國棟還是搖著頭歎口氣說。“我可以肯定沒有人從窗戶離開過這個房間。”
“那凶手是怎麼離開這裏的?”雲杜若和我聽完都麵麵相覷,凶手好像如同幽靈般來去完全沒有蹤影,雲杜若吃驚地問。
“這就不是我要考慮的問題了。”淩國棟攤著手很無奈地對雲杜若回答。“具體怎麼離開就要辛苦你好好琢磨琢磨。”
“其他的?其他還有什麼發現?”我問淩國棟。
“哦,對了,還忘了一件事。”淩國棟說完拿出一張紙遞到我們麵前。
他告訴我們,蘇鳳梅每天早上有清理垃圾的習慣,可在房間的垃圾桶卻是幹淨的,蘇鳳梅在昨晚已經死亡,她不可能倒垃圾,唯一的可能是凶手拿走了垃圾。
鑒證科的人在垃圾桶裏找到一下塊撕的粉碎的紙屑,上麵沒有留下文字,不過在蘇鳳梅的抽屜中找到相同的紙張,在上麵有很深的印記,蘇鳳梅應該在紙上寫過上麵,而且是反複寫所以才會留下。
淩國棟讓人根據印記複原了蘇鳳梅寫的東西。
我和雲杜若在淩國棟交給我們的紙張上隻看見三個字。
慕寒止!
看到這個名字我和雲杜若都愣住,似乎這個名字已經變成了詛咒,隻要和這個名字沾染上關係的人都會萬劫不複。
在紙上我發現慕寒止的名字後麵寫著很長一串驚歎號,可在下麵卻是一排更長的問號,看的出蘇鳳梅在寫下這個名字的時候,當時的心情很迷茫,她對慕寒止應該是很了解的,後麵的驚歎號我可以理解,可問號又是什麼意思呢?
雲杜若想再找昨晚值班的耿琳了解些情況,我本打算趕回局裏對蘇鳳梅做詳細的屍檢,雲杜若說她怕當局者迷讓我也一起去。
耿琳的眼角深紅應該是在為蘇鳳梅的死難過,我已經看過蘇鳳梅的檔案,今年六十歲一直在孤兒院工作,善良溫柔和藹可親是對她最多的評價,她一生都把關愛奉獻給了孤兒,是一個很受人尊敬的人。
耿琳給我們描述的蘇鳳梅也是一樣的,她很傷心也不明白,向蘇鳳梅這樣的人怎麼會遇害,雲杜若遞過紙巾安慰她,我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雲杜若很認真的問耿琳,在昨晚她值班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別或者異常的事。
“昨晚我出去查房,剛走到樓下,隱約聽見有人在唱歌?!”耿琳說到這裏樣子也有些疑惑。“又不像是唱歌,好像是,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