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佳雨打開衛生間的燈時,蘇蕊驚叫地跌倒在地上,抓著自己的頭發歇斯底裏尖叫。
蕭佳雨說的這裏捂著嘴,眼淚不由自主地流淌下來,我看見她渾身都在發抖,那眼淚不是傷心而是心有餘悸的後怕。
“到底衛生間發生了什麼事?”雲杜若摟著她的肩膀安慰地問。
“衛生間的牆壁上又出現血字,依舊是一個死字,不過這一次可以很肯定這個字的的確確是用血寫的。”蕭佳雨聲音顫抖地回答。
“為什麼肯定是用血寫的?”我緊張地問。
蕭佳雨怯生生地擦拭著眼角惶恐地告訴我們,蘇蕊養的那隻貓被開膛破肚,衛生間牆上的死字就是用貓血寫的,而貓的屍體被扔在浴缸的液體中,發出陣陣刺鼻的氣味,貓的屍體大部分被腐蝕,蕭佳雨本來擔心蘇蕊看見貓會再被刺激,想要把貓的屍體從浴缸裏撈起來。
身後嚇得瑟瑟發抖的蘇蕊驚恐的阻止,說浴缸裏的液體是硫酸,蕭佳雨再次確定監控視頻,同樣是沒有人進過房間,而那天傭人被辭退,房間中唯一的人隻有全是癱瘓的郭岩。
蕭佳雨被徹底地嚇到,執意要報警可蘇蕊說什麼也不同意,說若是蕭佳雨報警她就一頭撞死在她麵前,蕭佳雨看蘇蕊精神失常嚴重,擔心她真會做出什麼事來隻好順從蘇蕊的意思。
我聽到這裏回頭看了韓煜一眼,進門之前韓煜就說這房間有古怪,現在聽蕭佳雨的描述,在沒有人進入的房子裏,門和窗戶都封閉的情況下,貓被開膛破肚的扔在硫酸的浴缸,姑且不說這一切是怎麼做到的,可有一點很明顯。
能悄然無聲地殺掉貓扔在硫酸的浴缸,同樣也能把蘇蕊殺掉,看來做這一切的人並不想蘇蕊就這麼死掉,是有意在折磨她,一點一點把蘇蕊逼到崩潰的邊緣,而等待蘇蕊的就是日曆上的十五號。
慕寒止的忌日!
房子中隻有蕭佳雨陪同蘇蕊,唯一存在的人隻有行動不便的郭岩,我下意識看看坐在輪椅上的郭岩,從他的症狀看是運動神經和脊柱受損,他除了眼皮還能眨動外根本沒有任何行動能力,所以郭岩不可能做這些事。
房間裏所有人都被排除後,這房子裏發生的事就變得詭異。
“事情還沒完,後麵發生的事才更恐怖和離奇。”蕭佳雨顫抖的手已經無法端起水杯,雲杜若從她手中接過來。
“當時家裏發生這些事,你怎麼沒想過要報警?”我看了蕭佳雨一眼關切得問。
“不是沒有想過,那天你們來我家的時候,我本來就想告訴你們的。”蕭佳雨無奈得搖搖頭回答。“可是我媽說什麼也不讓我報警,看她精神狀況本來就已經很差了,我不敢再違背她的意思。”
蘇蕊不願意報警的原因我們三人心裏都清楚,她是擔心警方介入會發現二十年前那起偽造成自殺案的凶案會被警方發現蛛絲馬跡。
“後麵又發生了什麼?”韓煜急切地問。
“我處理完房間裏貓的屍體,洗刷幹淨衛生間後,我媽不敢再住在她那間房間,我就把她安排到客房,剛好離我和郭岩的房間也近,這樣我兩邊都能照顧到。”蕭佳雨拚命搓揉著手,看的出她現在懼怕的要命。
蕭佳雨告訴我們,從貓被殺後她再也不敢在晚上閉眼,整夜整夜守著蘇蕊,記下來幾天相安無事沒有怪事發生,可是蘇蕊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嚴重,她慢慢出現了幻聽。
“幻聽?”我眉頭一皺。“她有沒有告訴你聽見了什麼?”
“鴛鴦塚!”蕭佳雨神情慌亂地回答。“我媽非要說她在這房子裏聽見有女人在唱京劇,唱的就是鴛鴦塚,我到處聽並沒有發現房子裏有聲音,可我媽每天都猶如驚弓之鳥,非要說她耳朵裏能聽到女人唱鴛鴦塚的聲音在房子裏斷斷續續地回蕩。”
我們三人都不知所措地對視,我現在也無法判斷蘇蕊是真的因為神經高度緊張,她應該是懼怕二十年前殺害慕寒止的事,加之家裏之前出現的離奇怪事和不斷出現的血字,這些東西有可能導致蘇蕊精神失常而出現幻聽。
但還有一種可能……
她是真的聽見了鴛鴦塚,對於蘇蕊來說,這聲音是她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