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都隻是停留在理論上的推斷,鍾樓上發現的指紋最多能證明文繼科和安溶月上去過,但卻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這兩人和403宿舍以及喬可薇凶案有關。
包括我們在變壓器前草地上發現的腳印,也僅僅能證明文繼科在那晚出現過,他同樣可以一口咬定隻是巧合的路過。
現在的關鍵是如何證明文繼科和安溶月之間的關係,南宮怡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很久,提出一個很大膽的猜想。
在安溶月被抓獲前一直是隨機殺人,雖然她獵殺的目標特性都很鮮明,但是她麵對畢竟是男人,會不會在安溶月殺人的過程中一直都有人在幫她。
“你是說安溶月身邊還有一個沒露麵的幫凶?”太子想了想問。
“對,至少這個人可以幫安溶月處理一些她無法做到的事,從病房中安溶月對文繼科的表現來看,她的潛意識中似乎對文繼科沒有仇視的敵意,或許她是認識文繼科的。”南宮怡深思熟慮地看著我們說。“假設文繼科就是安溶月之前的同謀,在安溶月被抓獲後文繼科篡改簡曆瞞過審核成為病房管理員。”
沒有這個可能,我搖頭否定了南宮怡的這個設想,首先是安溶月殺人的動機是仇視背信棄義的男人,雖然她殺人的目標特性明確,可是男性個體在她眼中是被排斥的,即便安溶月有同謀也絕對不會是一個男人。
而且從安溶月殺人的手法來說,她擁有的催眠能力超乎想象,從她涉及到的案件過程中就不難看出,所有受害者都是在被催眠後持刀在完全被操控的情況下殺了自己,整個過程安溶月都是一個觀看者的身份,她甚至可以看著麵前血淋淋的場麵還能心曠神怡的喝茶,由此可見安溶月殺人對她來說有多輕鬆。
她可以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完全控製一個人的思維和行為,即便她要獵殺的是男人,她也根本不需要有幫手。
“如果文繼科和安溶月之前是不認識的,那他和安溶月又是怎麼走到一起,他們之前是什麼關係?”雲杜若低頭沉思了很久,她讚同我的想法。
從那天在病房中看見文繼科和安溶月的舉動看,安溶月對文繼科是很信任的,可是一個天天對她粗暴和要逼迫她接受治療的文繼科是用什麼取得安溶月的信任?
“時間,別忘了文繼科管理地下室病房已經有三十年,也就是說他接觸這些病人的時間並不短,蔣馨予雇傭文繼科主要的原因是放心他不會被病人所控製。”太子撥動著手中的念珠心平氣和地說。“萬一有意外呢,有沒有可能安溶月早就控製著文繼科,隻是她受到藥物的影響無法完全發揮她的能力。”
“蔣馨予給安溶月吃的藥我看過,那是專門針對精神病重症患者的鎮靜劑,服用後會陷入混沌和模糊的思維狀態,人在那樣的情況下是沒有邏輯性的,根本沒有辦法完成任何事,更不用說是對人實施催眠和行為控製之內的精密行為模式。”我搖搖頭說。
“那就解釋不通了,安溶月服用藥物一直都是蔣馨予在監督,蔣馨予有前車之鑒絕對不會在這方麵掉以輕心,一個完全失去能力的人……”
砰!
雲杜若剛說到一半門被韓煜從外麵推開,他本是去鬼市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再遇到上次我們見的那人,可如今他上氣不接下氣的靠在門口,斷斷續續地說。
“黃色……黃色杜鵑花有毒!”
其他人都很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韓煜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想起上次我和他看見文繼科在花圃偷摘的花正是黃色杜鵑花。
“我在路上突然想起來,我師傅告訴過我,黃杜鵑花有毒,誤食會引起嘔吐和痙攣,其花瓣曬幹研磨成粉有催吐的效果。”韓煜氣喘籲籲的大聲對我們說。“文繼科之所以偷摘黃杜鵑,就是為了幫安溶月催吐。”
南宮怡一愣,回頭問我為什麼不早說文繼科偷摘黃杜鵑的事,當時以為是尋常普通的事就沒太過留意,南宮怡嚴峻地說,黃杜鵑是著名的有毒植物,過量吸入時對呼吸、循環有極強的抑製作用,但是在少量劑量下,黃杜鵑的成分可以中和神經毒素並伴有催吐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