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文繼科為什麼要殺我,應該是我們在調查赫連漪案件的時候,發現了鍾樓上的指紋和李河君不符合,因此重新調查403宿舍和喬可薇凶案,這讓文繼科意識到早晚我們會發現這些指紋是誰的,從而會開始懷疑到他和安溶月的身上。
因此文繼科要在事情敗露之前先除掉我,他在合德醫學院足足呆了三十多年,而赫連漪死亡的真相我想文繼科是知道的,他就是想利用十年前的意外和巧合來殺掉我。
想必我們重新回到合德醫學院開始調查赫連漪死亡真相的時候,文繼科就開始暗地裏留意我的一舉一動,那晚他看見我去停屍間爬進停屍櫃後,知道機會來了,轉身去破壞變壓器好切斷電力供給,可見文繼科是知道備用的恒溫係統中有催眠的氣體。
他是想我陷入昏迷好第二天借鍾慧的手解剖我,可他沒想到的是,雲杜若居然把我叫了出來,而她在我離開後又爬了進去,事後文繼科返回停屍間檢查以防萬一,我想他應該是聽見過停屍櫃中雲杜若的呼救,他那個時候或許知道裏麵的並不是我,可事已至此隻能順其自然。
他應該是檢查過停屍櫃外麵的開關,擔心雲杜若還能出來,離開的時候怕遺留指紋,因此拿出手帕擦拭,這就是為什麼雲杜若會在停屍櫃中聞到淡淡的花香,那應該是手帕上殘留的黃杜鵑香味,可當時雲杜若吸入神經類催眠氣體,在吸入黃杜鵑香味後產生了惡心的反應。
“那這個安溶月和文繼科膽子也夠大的,居然有恃無恐明明都知道我們已經查到鍾樓上的指紋,非但沒有選擇在暴露之前逃離,居然還敢策劃新的命案試圖殺人滅口。”韓煜冷冷一笑說。
“文繼科和安溶月並非是膽大包天,他們兩人狼狽為奸有恃無恐是因為他們相信這麼精妙的布局沒有人會知曉,更沒有誰會懷疑一個啞巴和一個癡傻的精神病人能謀劃殺人,如果他們知道一切被發現……”我說到這裏猛然一驚,慌亂地說。“糟了!我在操場看見文繼科的手,他應該會想到我會把他和鍾樓上殘缺的指紋聯係在一起,就是說他意識到所有一切都暴露,他和安溶月一定會想辦法……”
我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開門看見是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華冠文,他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斷斷續續地說。
“你們趕緊去……去看看,文……文繼科不知道發什麼……什麼瘋,把地下室病房……給……給打開,把裏麵……裏麵的病人全給放了。”
果然印證了我的擔心,文繼科會狗急跳牆試圖製造混亂,然後帶著安溶月趁機逃出去,這些重症精神病患者都是劣跡斑斑而且惡貫滿盈的凶犯,一旦停止服藥流竄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南宮怡連忙打電話通知軍警對合德醫學院戒嚴,不能任何一個病人離開這裏,我最關心的還是安溶月,連忙問華冠文現在是什麼情況。
“文繼……科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打開病房……好在學校的安保人員未得……到蔣院長通知,極力阻止文繼科,誰知……道文繼科打傷其中一名安保人員,強行把病房打開,好在……好在其他安保人員隨後趕到控製了局勢。”華冠文擦著額頭的汗水吃力地回答。“安溶月和其他病人都被重新隔離關押了。”
聽到這裏我們都長鬆了一口氣,雲杜若連忙追問文繼科的情況,華冠文搖搖頭失望地回答,當時安保人員都全力防止病人逃脫,文繼科趁機逃脫不知去向。
我們連忙跟隨華冠文去現場,好在發現的及時沒有鑄成大錯,蔣馨予第一時間趕過來,麵色凝重的檢查核對每一名病人,我們看見她滿臉虛脫的從地下室走出來,雖然表情很嚴峻,可看的出她懸起的心也放下,蔣馨予確定的告訴我們,收治的重症精神病人一個也不少。
並且事故發生後蔣馨予已經通知所有合德醫學院值班警衛,任何人不得離開學校,因為合德醫學院管理向來極其嚴格,進出都必須登記驗證,但凡非學校學生和教職員工進出都要提前申請,而且出入醫學院一共隻有四條路。
而到現在為止,每一條路的值班警衛都報告未見文繼科離開過,這說明逃脫的文繼科現在還藏匿在合德醫學院,他擁有安溶月長期強製灌輸的潛意識,同時也擁有安溶月的催眠和心理及行為操控能力,到目前為止他還涉嫌殺害五起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