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越來越模糊,很難看清楚東西好像有一層膜覆蓋在上麵,太子見我最近一直不停揉眼睛問我是不需要檢查一下,我認為應該是太疲憊的緣故打算等這個案件了解後再說。
韓煜一直在研究三起命案現場發現的陰契符咒,他告訴我和太子,符咒是沒錯但和他知道的有些出入,不像是道家正統的咒符好像被演變過,道家典籍中關於陰契的記載很少,想必是因為太過陰邪的原因。
“吉田半藏和其他兩人是扶桑人,按理說他們應該不會懂道家術門才對,不過也說不一定,道法傳入東瀛後演變成無數分支,說不定這夥扶桑人也精通此術。”韓煜一邊撫摸著銀月一邊對我們說。
“扶桑人一直在找尋那個寶藏,南宮怡說這個過程能追溯到一百多年前,而資助找尋的是三田財閥,可見這麼長時間來他們並不知道寶藏的具體位置。”我揉著眼睛來回走了幾步若有所思的說。“一切都是從我爸媽從酒鬼手中買到書信開始的,小小說過他們得到書信後沒多久扶桑人就出現,然後我爸媽和扶桑人不約而同都出現在永寧村,緊接著凶案開始發生,而焦點就是謝同手中的銅片。”
“等會,扶桑人為了一個消息可以給鍾玉林那麼多錢可見根本不在乎錢的多少,劉未名別殺應該是因為他坐地起價不肯把銅片交出來,至於他手中的銅片到底有沒有落在扶桑人手中不得而知,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韓煜站起身對我們說。“謝同的房間被收拾整理過,是凶手不想我們知道在找尋東西,那就說明謝同到死都沒把銅片交出來。”
“提審鍾玉林的時候他說過,當時他和謝同喝酒後,謝同酒醉回房半天出來的時候手裏就拿著銅片。”太子眼睛一亮說。“這說明謝同一直把銅片藏在家中。”
“另一塊銅片還在謝同的家裏。”我猛然站起身興奮的說。“既然那銅片和寶藏有關,隻要我們找到銅片說不定就能知道扶桑人到底在尋找什麼,也能順藤摸瓜把這夥扶桑人揪出來。”
事不宜遲富平村的調查已經結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我們擔心夜長夢多立刻動身趕往謝同的家,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銀月停在門口忽然不動,頭偏向一邊一動不動注視著深夜的黑暗,韓煜說銀月很機警任何不對勁的風吹草動它都能察覺,我和太子開始警覺的環顧四周可視線全淹沒在黑暗中,聆聽了半天除了從田埂上吹來的風和月下蟲鳴外並沒有什麼響動。
銀月的目光緩緩從黑暗中收了回來,嘴裏開始發出持續的低吼聲,它那雙嫵媚的眼睛漸漸變得凶殘,身上如雪的毛發紛紛豎起,韓煜下意識把走在前麵的我拉回來,忽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一抹寒光直直從我頭頂劈落下來。
銀月瞬間猶如離弦之箭飛撲出去將那團黑影撞開,它口中的低吼越來越大,韓煜和太子站在我身前,我們看向那團倒地的黑影,雖然被銀月先發製人可很敏捷的躲開銀月尖銳的利齒,矯健的閃到一邊那抹寒光反射過來奪人心魄般刺眼。
我們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個穿夜行服的人,蒙著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可那竟然是一雙血紅的眼睛,他的黑衣能讓他輕易的融入黑夜不被輕易察覺,若不是銀月機警估計走在最前麵的我已經遇險。
那人半跪在地上,雙手持一把暗光花紋的長刀,這人用的是東瀛刀想必是扶桑人,這麼晚還出現在這裏,目的應該和我們一樣是來找謝同另一塊藏在家中的銅片。
那人見一擊不中再次揮刀相向,刀刃的寒光四射猶如一條毒蛇向我們襲來,太子站在我右邊波瀾不驚的把身體向後一閃,刀刃從他麵前砍下太子麵不改色一伸手就準確無誤扣住那人手腕,稍微一用力那人手中的刀應聲落地,太子隨即肩膀向前一靠勁力十足的撞在那人的胸口上,那人跌跌撞撞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