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沒能從蕭連山口中得到我想要的真相和答案,我忽然發現他變得好陌生,不再是從前那個慈愛的父親,他對我的隱瞞和決絕讓我無所適從。
我關上房門的那刻心莫名的疼痛,還有眼睛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猶如一把刀插在裏麵,可能是該去看看病了再這樣下去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也看不見東西。
回到局裏我洗了把臉眼睛漸漸清晰了一些,我讓自己看上去精神點免得讓其他人擔心,雲杜若他們還在研究泥土模具上的那些紋路和文字。
我進去的時候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進展不大,環顧一圈沒看見太子,雲杜若說一直沒有吉田半藏的消息,既然這群扶桑人和劉未名有聯係想必在黑道上多少會有些風吹草動,太子想去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這群扶桑人的蹤跡。
“有什麼進展了嗎?”我坐到雲杜若旁邊問。
“沒有,金成義偷印在模具上的鎖龍扣模糊不清,很多紋路和字都無法分辨,事實上到現在能看見的隻有一個字。”雲杜若搖搖頭說。
“什麼字?”
“蘇。”
“蘇?”我眉頭一皺揉了揉眼睛看向韓煜。“陰扣上有長春子的字號,會不會陽扣上的文字也是字號,有什麼和丘處機有關姓蘇的人嗎?”
“沒有,丘處機的弟子裏麵沒有姓蘇的,字號也沒有。”韓煜也搖搖頭對我說。“這鎖龍扣是寶藏的鑰匙,應該很隱秘才對,鴻虛子是丘處機徒弟,應該是尊師才把丘處機字號銘刻在陰扣上,我想這個蘇字應該不是什麼人名。”
顧連城說寶藏的線索在陽扣上,可如今我們找到的模具上隻有一個蘇字,單憑這些東西怎麼能找到線索。
“不是還有紋路嗎?”我問。
泥土的模具上紋路也不清晰,南宮怡讓鑒定科盡快修複出來,但這需要幾天的時間,隻有慢慢等著結果。
太子是第三天才回來的,問他探查的結果怎麼樣,太子撥動著手裏的念珠淡淡的搖頭。
“現在黑道上的人對這事隻字不提,我問過很多人沒有一個人敢說半句。”
“不對啊,你爸不是讓你接手嗎?”我揉著眼睛詫異的問。“黑道上的人連你的話都不敢聽?”
“問題是你爸。”太子淡淡的苦笑。
“我爸?我爸怎麼了?”
“他手裏有號令洪門的銅錢信物,我想應該是你爸傳下來的話,任何人不能提及和吉田半藏有關的事。”太子看向我平靜的說。“估計是知道我們會從這方麵入手,他還是不想我們知道太多。”
“說起來蕭叔和顧姨真的很奇怪,他們有什麼是不能對我們說的,他們一直隱瞞到現在到底是為什麼?”雲杜若抿著嘴疑惑的問。
“有沒有這個可能。”韓煜撫摸著銀月欲言又止的看看我,然後把頭探過來。“你們想啊,他們曾經找到過明十四陵,那可是富甲天下的寶藏,可是人性都是貪婪的,既然還有比明十四陵更大的寶藏,會不會……是你爸想據為己有啊?”
“怎麼可能,他根本就不是貪圖權富的人,他若真是為了錢財他要是安安心心經營他的秦皇集團,不比什麼寶藏賺的少,可他賺來的錢大部分都用於慈善了。”我摸出一支煙點燃搖頭說。
“那就奇怪了,扶桑人一直找尋這個寶藏有一百多年了,後麵資助的三田財閥也很富有,你爸是真的富可敵國。”南宮怡撥動著手裏的筆大為不解的說。“現在我們知道在找尋寶藏的就這兩方人,他們都不缺錢為什麼還有不遺餘力去找這個寶藏呢?”
“誰會嫌錢多啊,那可是比明十四陵還大的寶藏。”韓煜一本正經的說。“扶桑人找了一百多年不是為了錢為什麼?”
“那你說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我反問韓煜。
“廢話,當然是命了,沒有命再多的錢有什麼用。”
“那不就完了,去謝同家蹲守的是我爸一個人,真是要找這麼大寶藏就我爸和我媽兩個人,你認為他們是扶桑人的對手?”我白了韓煜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們上次晚上在謝同家外遇襲,那群扶桑人有多離奇和厲害你又不是沒見識過。”
我一邊說一邊按在韓煜背後的傷口上,他痛的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