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小城估計怎麼也不理解為什麼我們聽到這四個字後反應會如此之大,我們所有人都停止了手裏的事不約而同的看向他,表情也是如出一轍驚訝和茫然,然後把粱小城一個人留在辦公室,急匆匆的趕往看守所。
粱小城說的那個在押犯看檔案才得知,溫儒,男,三十八歲,蒙古人,職業是大學曆史係講師,被抓獲的原因是打砸商鋪搶劫,看檔案溫儒應該不是很愚蠢的人,但他選擇打砸搶劫的商鋪竟然旁邊就是警局,所以當場被抓獲整個過程沒有任何反抗。
在看守所的提審室我們見到溫儒,和他的名字一樣一看就是一個溫文儒雅的人,單薄的身體和鼻梁上厚厚的眼鏡片,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會搶劫和襲警的人,我甚至重新翻看了一遍他的檔案,很詫異一位學識淵博的講師怎麼會被關押在這裏。
“你怎麼知道十八蒼狼?”雲杜若一本正經的問。
溫儒扶了扶鼻梁上破裂的眼鏡,臉頰有微微的紅腫嘴角處還有愈合沒多久的傷口,看樣子在看守所的日子他過的並不好,畢竟襲警的犯人會遭遇難以想象的懲罰。
“你們怎麼知道十八蒼狼?”溫儒在我們每一個人臉上掃視一圈後,很冷靜的反問。
我摸出一支煙想了想遞給他,溫儒淡淡的搖頭目光依舊很謹慎,我放在嘴角點燃,繚繞的煙霧中我瞟了他一眼,回想起粱小城的遭遇慢慢有些明白。
溫儒寧願襲警也要引起我們的注意,可粱小城趕到後他卻隻說了十八蒼狼四個字,而在發現粱小城完全不明白的時候,溫儒什麼都不肯說,可見他很清楚這四個字的含義,在不知情的人麵前他寧可罪上加罪的襲警被毆打也絕不吐露一個字。
“不是十八蒼狼,應該是十八赤狼。”我深吸一口煙認真的對他說。“這十八人是當年成吉思汗的護衛軍統領,成吉思汗病逝後這十八人遷移到華夏各地居住。”
溫儒重新打量我們一番,表情變的有些釋懷和輕鬆,身體靠在椅子上向我慢慢伸出手來,在他眼中完全看不見嫌犯的恐慌和膽怯,坐在我們對麵不像是交代問題,更像是在交易。
我把煙盒和打火機推到溫儒麵前,他點燃一支煙沉默了片刻後淡淡的說。
“第一,洗清我搶劫商鋪的事,第二、消除我所有的檔案,第三、你們要把我送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溫儒一開口就提出三個條件,而且還不是商量的語氣。
他比我們想象中要冷靜和睿智,我和雲杜若他們相互交換了眼神,南宮怡盯著溫儒看了很久冷冷的問。
“然後呢?”
“然後……”溫儒深吸一口煙看向我們淡淡的說。“然後我就告訴你們赤狼的秘密。”
看起來溫儒早就做好準備,從他說出十八蒼狼開始一切都是他事先都計算好的,甚至根本沒給我們留下討價還價的餘地,他提出的三個條件都不簡單。
“我們並不知道你打算告訴我們什麼,你提出的條件我們可以商榷,不過要等你把知道的先說出來。”雲杜若義正言辭的說。
溫儒吐了一口煙霧樣子很從容和無所謂,環顧四周淡淡的笑了笑。
“知道魔術為什麼那麼吸引人嗎,因為秘密,很多人都絞盡腦汁想去挖掘的秘密,可一旦魔術的真相被揭穿後,就什麼也不是了,所以很多魔術師一生不過就在做兩件事,一件是讓自己的技藝更加精湛,而另一件就是窮盡一生去保守魔術的秘密,技藝失誤了還能挽回,秘密沒有了……”
溫儒的精明和他的樣子完全不相稱,他把自己至於不敗的境地,即便他不說大不了就關押在這裏,其實我可以理解他的想法,秘密在他哪兒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說出來後他就真的一文不值了。
可距離下一個陰日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溫儒可以耗下去,但我們已經沒時間畢竟那關係到十三條人命。
“好,我答應你。”南宮怡深思熟慮了半天終於還是點頭。
“不是口頭的承諾。”溫儒慢慢的搖搖頭。“我要書麵的認可。”
很顯然溫儒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每一步都是提前設計好的,南宮怡知道再拖下去沒耽誤一分鍾那十三個人的性命都岌岌可危,看了看我們得到的答複都是不約而同的點頭。
南宮怡立刻轉身離開提審室,要辦理溫儒這些要求需要一些時間,南宮怡走了之後我默默的注視著溫儒,然後看看他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