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宇都宮城應該不可能再能站起來,可很快我這個想法就隨著宇都宮城緩緩抖動的身體慢慢消散,他竟然沒有絲毫喘息的扶著兩把定鬼刀緩慢的從地上站起身。
我忽然想到那晚我們在謝同家外遇襲的情景,那也是一群怎麼也打不倒的扶桑人,我甚至把刀插入對方的胸口,可他們依舊能當著我們的麵慢慢拔出來,沒有絲毫損傷的站在我們麵前。
看了宇都宮城和那些人一樣,他胸口有明顯的凹陷,那應該是被太子打斷的肋骨,任何一個正常人受到如此重的創傷都不可能還有氣力站起來,更不用說太子那一拳擊中的是宇都宮城胸口,他沒有當場斃命我們都有些詫異。
宇都宮城站在庭院的牆角,黑暗的陰影剛好淹沒了他的身體,他慢慢扭動著僵硬的頸脖,發出咯咯的骨節摩擦聲聽的人毛骨悚然,陰暗中宇都宮城緩慢的閉上雙眼,他整個人頃刻間就如同消失在那片陰影中,隻有他手中那兩把寒氣逼人的刀依舊折射著動人心魄的殺氣。
等到宇都宮城的眼睛再一次睜開,那是一雙透著戾氣和殺戮的血眼,在黑暗中各位的醒目,他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的從黑暗中慢慢向太子走去。
兩把定鬼刀被他拖行在身後,鋒利的刀刃摩擦地麵發出電光火石,兩道深刻的刀痕在宇都宮城身後蔓延,突然間一團炙熱耀眼的火光從他左手的刀尖騰起,慢慢開始縈繞整個刀身。
右邊的刀卻泛起刺骨寒涼的冰霜,劃過地麵頓時凝結成一條尖銳的冰刃,整個刀身猶如被萬古的寒冰所侵蝕,整個庭院頓時猶如陷入火海冰山地獄一般。
“看來小看了這扶桑人。”葉輕語若有所思的說。“他竟然是修煉過東密。”
“什麼是東密?”我詫異的問旁邊的韓煜。
“忍術中的秘中之秘,它就是東密的修行,是扶桑忍者的一種特殊修行方式,忍者通過東密秘法的修習,錘煉自己的意誌,精神變得無比純粹和堅韌,體內的潛能將得到最大限度的開發。可以完全除去心靈的迷惑和恐懼,全神貫注的投入戰鬥。”韓煜表情嚴肅的對我們說。“密宗法門能使修行者發揮全部潛力,讓身體與宇宙溝通達到天人和一的境界,這和忍者追求的極限體術不謀而合。”
“青眉,外麵賀壽賓客太多,扶桑人用密術恐其傷及無辜。”葉輕語轉頭對陸青眉鄭重其事的說。
陸青眉點點頭站起身掐指閉目嘴邊細細念著什麼,隻見她指尖一彈一道光穹映射而出將這個庭院包裹其中。
“這是什麼?”南宮怡震驚的問韓煜。
“這是道家的封界,果然是道家前輩高人,竟然能單手起封界。”韓煜都有些吃驚的看看那光穹對我們說。“宇都宮城用密術就是要和太子鬥法,看架勢宇都宮城修煉不低若和太子相鬥,怕會波及無辜,封界相當於在外麵壽宴和我們如今站立的庭院中間設立一道屏障,裏麵的鬥法不會波及到外麵,而外麵的人也無法進入到封界之中。”
宇都宮城左右各持一把炎刀和冰刀,他站在在太子麵前,揮刀慢慢在麵前畫下一個圓,一半是火一半是冰,在他腳下赫然出現一個道家太極的圖案,宇都宮城站在中心,他的身體也隨之一半被火焰繚繞,一半被冰霜覆蓋,整個庭院頓時煞氣逼人。
宇都宮城浸淫在冰火之中忽然間揮刀而去,左右兩把定鬼刀如同兩條冰火雙龍向太子襲去,火光閃過炙熱難耐,隨即的寒冰之前蕭殺刺骨,太子估計也知道這兩把定鬼刀的威力,不敢再空手相接左閃右避靈巧的躲開宇都宮城的攻擊。
定鬼刀在鋒利之前也不過是兩把普通的刀,可如今在宇都宮城手中突然威力大增,冰刀所過之處但凡被刀氣沾染頃刻間凝結成冰四分五裂的碎裂,火刀上的炙焰襲過草木頓時變成一捧焦灰,若這兩刀碰到身體後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