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成吉思汗衣冠塚裏的靈棺估計沒有這個可能,這畢竟在所有蒙古人心中是不可侵犯和褻瀆的聖地,即便南宮怡手裏握著超乎想象的權利,但因為要偵破案件而擅自開啟靈棺也絕對不可能做到。
事實上最重要的是,這靈棺存在幾百年經曆戰禍和風雨,八白室數次被洗劫過,裏麵曾經堆放的奇珍異寶早已不知所蹤,魯巴圖說靈棺隻被開啟過一次,可我們心裏多少都清楚,即便魯巴圖說的沒錯,可想必裏麵真有什麼東西也未必能保存至今。
從魯巴圖那裏詢問的情況對我們來說沒有絲毫價值,轉身打算離開大殿的時候,顧小小落在了後麵,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魯巴圖腰間關著的一個石牌。
“您老這掛的是什麼?”顧小小很認真的問。
我們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看見魯巴圖熱情的拿起腰間的腰牌,那是一塊用石頭打磨而成的牌子,上麵刻著線條粗狂而豪放的圖案,我們走近看了一眼頓時眼睛亮了起來。
那塊石牌應該有些年代了,棱角都被磨得光滑油亮,或許是因為時間久遠的緣故,石牌上很多地方出現細細的裂痕,上麵被銀邊鑲嵌固定,不過上麵的圖案依舊清晰可見。
“這是?”雲杜若指著石牌好奇的問。
“狼,蒼狼。”魯巴圖的眼神變得驕傲。
是的,那是在蒙古人心中不可磨滅的圖騰,一群孤傲而凶猛的狼在草原上疾馳,從圖案看它們奔襲的方向各不一樣,可讓我們驚訝的是,這石牌上的狼圖騰我們並不是第一次看見,在吉田半藏留下的人皮紋身上,那些紋在十八赤狼後裔胸口的狼頭和石牌上的一模一樣。
“這石牌有什麼來曆嗎?”南宮怡緊張的問。
“當然有來曆,這是信物,我們守陵人世代相傳的信物。”魯巴圖自豪的點點頭,小心翼翼把石牌平攤在掌心視若珍寶的說。“聖主病逝後衣冠塚埋葬在伊金霍洛,並指派達爾扈特人為陵墓世代守陵,能為聖主守靈是極大的榮耀,而這石牌就是聖主親自交由我們祖先,並要求世代傳承的守陵信物,見此石牌可永不繳納賦稅,不服徭役,甚至可以到草原各地征收牛羊,蒙古人見這石牌如同見聖主親臨。”
“為什麼……為什麼上麵會刻著狼群的圖案?”蕭連山客氣的對魯巴圖笑笑問。“有什麼含義嗎?”
“應該是說我們蒙古人是蒼狼的後裔吧,這石牌是我先祖一代一代傳承下來,傳到我手裏也有幾十年了,有沒有什麼意義我不清楚,應該就是一塊憑證和信物吧。”魯巴圖豪爽的笑著回答。
“一、二、三……”
“不用數了,上麵一共有十九條狼,向草原四周奔跑。”魯巴圖看顧小小指著他手裏的石牌認真數著,爽朗的笑了笑說。
“十九……”我們頓時相互對視一眼,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傳承和保守成吉思汗陵秘密的是十八赤狼,為什麼在魯巴圖的石牌上卻有十九條狼?
我突然恍然大悟,十八赤狼帶著成吉思汗陵的秘密向中原遷徙,這個秘而不宣的往事出現在守陵人世代相傳的信物石牌上,而多出的第十九條狼,指的應該就是留在草原世代守陵的人,他們同樣也肩負了保守成吉思汗真正陵墓秘密的職責。
隻不過他們並不清楚保守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我的目光重新回到魯巴圖手中的石牌上,石牌分兩麵,正麵是群狼奔襲的圖案,而背麵卻刻著細細的蒙古文字,可是這些文字不知何故早已模糊不清殘缺不全。
“這些蒙古文字都寫的是什麼?”這些文字很可能和成吉思汗留下的線索有關,我迫不及待的問。
“不知道。”魯巴圖失望的搖搖頭惋惜的說。“我繼承這個石牌的時候上麵的文字已經看不清了,我曾問過父親,連他也不知道這上麵刻的文字內容,想必很早以前這些文字就模糊。”
……
我們頓時麵麵相覷的對視,這石牌是成吉思汗留下的信物,他在十八赤狼胸口留下紋身地圖,把標記指向這裏,如果我們沒估計錯的話,真正的成吉思汗陵秘密並沒在所謂的衣冠塚陵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