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完石室中的壁畫,多是以戰爭為主似乎是涵蓋了成吉思汗波瀾起伏的一生,不過越是往後看越是發現和文史中所記載的大相徑庭,有很多根本無法追溯和知曉,即便是一些熟悉的事出現在壁畫中也和我們知道的完全不同。
在第九幅壁畫上我們看見了幾個中原道士裝扮的人,在草原和成吉思汗會麵,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龍馬相會,丘處機覲見成吉思汗的事。
但壁畫中成吉思汗卻對丘處機禮遇有加捧為上賓,甚至以蒙古最高禮儀恭迎丘處機等人,怎麼看都有禮賢下士的感覺,而延續的畫麵中是十八個蒙古人圍繞著一個做法的道士站立,那十八個人的裝扮穿著就和我們如今站立的這石室中的巨大雕像一模一樣。
那應該就是後來的十八赤狼,他們好像在進行某種祭祀的儀式,韓煜站近一些看了半天,嘴慢慢震驚的張開。
“陰契符咒!”
我們隨著韓煜手指的方向,果然在壁畫中看見了那些曾經在命案現場出現過的符咒,隻不過在壁畫中陰契符咒是畫在十八赤狼站立的腳下,我們已經知道十八赤狼當年曾和十殿閻魔訂立過契約,但萬萬沒想到完成這陰契符咒儀式的竟然是丘處機!
陰契符咒是活人和亡魂之間的交易,要以活人死祭才能完成和兌現,因此在道家正統中向來不被正視和接受,像丘處機這樣的道門高人前輩怎麼會親自施法如此陰邪的道法。
再往下後麵的壁畫中又是征戰的畫麵,成吉思汗揮舞著手中的蘇魯錠,統領著十八赤狼以及他所向披靡的……
我眉頭一皺往前站了一步,詫異的凝視著壁畫中的圖案,我已經無法確定成吉思汗麾下的軍隊還是不是蒙古勇士,至少完全和之前的不一樣了,那是一支看不見麵目但卻凶神惡煞的大軍,他們拿著殘破的武器身上沒有絲毫的盔甲,卻依舊氣勢洶洶攻無不克,整個圖案中那支軍隊猶如一團毀天滅地的黑霧籠罩著草原,所到之處片甲不留寸草不生。
這還不是讓我們完全震驚的地方,我想任何對手麵對這樣一支令人膽寒的大軍都會慌亂,可成吉思汗的對手卻統領的大軍完全沒有絲毫的膽怯和懼怕,從畫麵中看南宮怡很難判斷出成吉思汗要征服的對手是誰,至少我們能肯定那完全不是文史中記載過的戰事,因為我們從來沒見過那樣麵目的人。
他們有著尖銳的牙齒敏捷的身體和快速的移動,麵對成吉思汗統領的大軍揮戈而上針鋒相對,那是一支由血紅色組成的大軍,和成吉思汗統領的軍隊相互廝殺在一起,整個畫麵完全是紅色和黑色的交融。
我們雖然看不懂也看不明白壁畫中的內容,但結局卻能猜到,成吉思汗最終贏得了戰爭的勝利,被打敗的紅色大軍丟盔棄甲橫屍遍野,殘餘四處逃竄潰不成軍,十八赤狼統領著軍隊乘勝追擊試圖趕盡殺絕,但從我們現在站立的這幅壁畫中看,成吉思汗似乎並沒有做到斬草除根。
一座高山上僅存的敗軍在山頂和成吉思汗兩兩相望,那些是從絞殺中逃離的殘餘,雖然兵敗山倒可那些人依舊高傲的昂著頭,沒有絲毫屈服的意思,似乎在宣示著總有一天會再卷土重來。
後麵剩下的壁畫內容我們反而更加了解,有十八赤狼以石碑為圓心離開草原向中原遷移的記載,而最後一幅壁畫是整個帝陵所在位置的山川全圖。
“這帝陵的風水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顧小小的興趣完全在最後的這幅壁畫上,從壁畫中可以清楚的看見龐大綿長的肯特山脈全貌,這些落在顧小小眼中,想必此地風水她一覽無餘。
“小小?怎麼了?”雲杜若疑惑的問。
“鴻虛子選擇帝陵的位置的確是根據道家風水,不過不是考慮後人福澤,之前在外麵的時候就告訴過大家,這帝陵的風水極其凶險,我一再認為鴻虛子選址於此是算計成吉思汗,不過結合山川全貌看……”顧小小指著壁畫停頓了片刻若有所思的說。“似乎鴻虛子還有其他的目的。”
“為什麼你會這麼說?”南宮怡也有些大為不解。
“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剛登上山峰的時候,山澗雲霧久而不動給人感覺死氣沉沉。”顧小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