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心甘情願讓我發泄的,我嘴角蠕動一下,大口喘著氣鬆開了聶浩然的衣領,他重重的倒在地上,依舊虛弱的咳嗽。
“那女人讓我等的時機就是你,如果不是你破除了結界,根本就不會有後麵的事,你和我都一樣,都是被人算計的人。”聶浩然用手背吃力的擦拭嘴角的血漬淡淡的說。“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選擇的機會,我已經明白隻是你現在還不懂,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我呼吸開始變的沉重,身體癱軟的也坐到地上,聶浩然在用豐城明夫當初要挾他的方式來威脅我,雖然可恥不過的確有效,而且聶浩然的能力已經強大到完全淩駕於所有人之上,可他對我卻並不出手,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有時候控製一個人武力並非是最好的辦法。
“我的時間不多了,你的也不多,下一個陰日來臨的時候,你若是沒找到聖主的遺骸……”聶浩然從地上吃力的支撐起身體很平靜的對我說。“我會把變成血族的雲杜若送還給你,不過我要提醒你,我已經經曆過一次絕望的痛苦,希望你不會重蹈覆轍。”
我憤恨的看著他,卻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大口喘著氣看著聶浩然把我送給雲杜若的那串紅色風鈴推到了我麵前。
“你放心,我沒想過要傷害誰,我可以給你保證,雲杜若在我這裏會安然無恙,當然……是在下一個陰日來臨之前,我已經失去一切,所以我什麼都不在乎,我為了真衣什麼都做得出來,從現在開始你不是為我做這些,而是為你所在意和珍惜的人去做,我不希望你會變成和我一樣的人。”
我憤恨而無力的拾起麵前的風鈴緊緊握在手中,站起身走到殘破的門口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虛弱的聶浩然,他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迸濺出來的鮮血更多,很難想象這個病入膏肓行將朽木的老人居然是掌控血族的首領,而且還強大到無人能及。
“你之前說讓我幫你做兩件事,第一件是幫你找到成吉思汗的遺骸,另一件呢?”
“你暫時不用知道,等你找到聖主遺骸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並且告訴你該做什麼。”聶浩然忽然淡淡的苦笑望向我。“你放心,那另一件事我相信不會讓你為難,你一定會輕而易舉的做到,而且還會心滿意足的去做。”
我握著風鈴轉身離去,在蕭連山家中和其他人彙集,把和聶浩然交談的結果告訴了他們。
“不能相信這些人,聶浩然已經不可理喻,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既然已經知道他們的巢穴,我們合力攻其不備應該可以救出雲杜若。”韓煜麵色凝重的說。
“我和聶浩然交談一夜,他已經不是曾經唯唯諾諾任人擺布的那個人,經曆和失去那麼多事,他雖然沒有變成血族,可他早已和他們一樣冷血和漠然。”我搖了搖頭焦慮的說。“他不會大意到給我們留下機會,我們即便現在去也是人去樓空,何況我見識過聶浩然的力量,他才是我們最強大的敵人和對手,冒然突擊我們未必有勝算。”
“那怎麼辦,難道真要被聶浩然要挾幫他找成吉思汗的遺骸?”顧小小焦急的問。
“我不可能拿杜若的安慰去僥幸的賭,我們和血族早晚一戰是在所難免的,血族一直忌憚的就是成吉思汗的血,我想過了,隻要我們找到成吉思汗的遺骸,血族勢必會傾巢而出搶奪銀瓶。”我深吸一口氣嚴峻的回答。“也是我們和血族了斷的時候,現在我們要做的事就是在下一個陰日來臨之前務必要找到遺骸的埋藏之地。”
“下一個陰日……”韓煜低頭掐算了片刻神情緊張的說。“還有十天的時間,事不宜遲必須立刻去紫禁城找到進入寶藏的通道。”
我們安排好明天入夜後潛入紫禁城,他們都為雲杜若和我擔心了整整一晚,我讓他們先去休息,突然發現真的有些累了,何必當初沒有聽蕭連山的勸阻,如果當時沒有執迷不悟根本不會讓雲杜若身處險境,我終究還是欠蕭連山一個道歉,一個發自肺腑的道歉。
等其他人都離開後,我去見蕭連山,我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他一定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