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有難我們不能坐視不理,方想既然能讓他下幽冥見孟婆,想必什麼都考慮到了,與其說是成全他還不如是成全方想,她……她也不容易。”陸青眉走到葉輕語身邊聲音傷愁的說。
“就算我把玉圭借給他。”葉輕語說到這裏憂心忡忡看了我們一眼。“我怕……”
“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天數,事已至此拿玉圭去昆侖仙境是他們唯一可以做的事。”陸青眉默默看著葉輕語認真的說。“我知道天師擔心前程凶險怕他們未必能應對,可除此之外已別無他法。”
“葉天師,師傅對我恩重如山,還請天師成全即便是刀山火海韓煜萬死不辭。”韓煜應該是看出葉輕語的疑慮義無反顧的說。
“天師,我們和韓煜生死與共,不管前麵有多大的險阻我們也不怕。”我走到韓煜身邊誠懇的請求。“還請天師施以援手行個方便。”
葉輕語沉默片刻重重歎息一聲,和陸青眉帶我們去拿玉圭,葉輕語帶我們去的地方是天師府的萬法宗壇,一進門便見正中供奉的神龕上一香爐青煙繚繞,前麵一座琉璃雕刻而成的寶塔。
葉輕語跪地上香三叩九拜之後起身畢恭畢敬雙手托起琉璃塔,一塊尖首平端雙鉤玄紋的玉圭呈現在我們麵前,葉輕語請出玉圭在手中遲疑片刻後遞給我們。
我接過手中端詳半天,玉質古樸無華但厚重非凡,這是開啟昆侖仙境的鑰匙,臨來之時我曾設想過這玉圭的神奇,可如今一見雖是貴重之物而且葉輕語也再三強調玉圭是天下玄門至關重要的信物,但我怎麼看也不明白這樸實無華的玉圭能有什麼用。
“謝葉天師賜玉圭,我等愚鈍還望葉天師指點怎麼用玉圭開啟昆侖仙境?”韓煜看了一眼我手中玉圭應該也是茫然,焦急的問葉輕語。
“龍虎山的玉圭一直都存放於琉璃玲瓏塔中,或許在你們眼裏這不過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玉圭,不過事實上現在這玉圭的確很尋常。”葉輕語不慌不忙的對我們說,然後看了旁邊的陸青眉一眼。
陸青眉走上前一本正經的告訴我們,玉圭是龍虎山至寶,持有玉圭者可號令天下玄門,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何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塊普普通通的玉圭想要號令天下玄門未免有些誇大其詞,其實能號令天下玄門的並非是玉圭,而是持有玉圭的人。
“隻有闖過龍虎山三曲九洞的人才能持有玉圭,不過能經過三曲九洞的也絕非尋常之人,玄門每二十年一屆的比試能者居之,持有玉圭者掌天下玄門為道宗。”葉輕語看著我們心平氣和的說。“上一次玄門比試我僥幸得到玉圭所以才成為掌教天師。”
“三曲九洞?”雲杜若應該是很好奇認真的問。“什麼是三曲九洞?”
“龍虎山是道教祖庭所在之地,道法正統高深,這三曲九洞實則是山上的九道關隘,也算是對參加玄門比試的人一種考驗,越往上走越困難,所有的考驗裏麵包涵覆蓋了道家五術所有的範疇。”陸青眉不慌不忙的為我們解釋。“莫要小看這些考驗,想要闖過三曲九洞的人比比皆是,這麼多年最後真正能通過考驗登頂的人寥寥無幾,算上葉天師執掌過玉圭的也不過才六個人。”
“才六個人?!”韓煜瞠目結舌的問。
“能記住的隻有最後登頂龍虎山的這六個人。”陸青眉看了我們一眼聲音嚴峻的說。“而記不住的卻是那些甚至連山門都無法過和那些不自量力最終埋骨龍虎山的道家中人。”
“闖……闖三曲九洞還會……還會死人?”顧小小很震驚的看著陸青眉
“一人三曲九洞生死不論,此地雖是道家祖庭不司生殺,但若要闖三曲九洞生死全憑自己沒人能救,多少人為拿玉圭魂斷龍虎山實在難以計數。”陸青眉神情凝重很沉穩的對我們說。“隻有闖過三曲九洞的人才有資格持有玉圭,同樣也才能發揮玉圭的作用,否則就如同現在你們拿在手裏一般,不過是一塊尋常普通的玉器罷了。”
“當年我便是隨同你父母還有其他朋友,曆經千辛萬苦最終才闖過三曲九洞,當時的我還是懵懂女子,我哪兒是該持有玉圭的人,我這個天師不過是別人留給我的。”葉輕語的目光又落到韓煜的臉上。
我和顧小小頓時一愣,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蕭連山和顧安琪曾經闖過了葉輕語口中如此凶險的三曲九洞,我和顧小小竟然從來沒聽他們提及過,難怪他們會認識葉輕語和陸青眉,想必他們之間經曆過的事遠遠不是我和顧小小能想到的。